看著高霖琛掛上了吊針,白夏才開口問道:「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搖了搖頭:「以後千萬別讓他再這麼喝酒了。連續幾天不進食只喝酒,不就等於是玩命麼。」
白夏神情一怔,這才看向高霖琛的保鏢:「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負責他的安全麼?怎麼讓他一個人在包間裏喝成這樣?」
「白小姐,老大這樣已經有段時間了,他不讓我們進去,就連守在門口都不行。我們去送吃的,他也放著不吃,只喝酒。」
白夏的抿了抿唇,眼裏透著自責,她怎麼就沒有早點想著來看看他呢?
白夏沒有再問什麼,默默在高霖琛床邊坐了下來。幾個保鏢見白夏來了,心裏都松了口氣,他們早就看出高霖琛對白夏的意思,自然不會在這多留,均是轉身離開。
高霖琛一直睡到太陽下山,才緩緩轉醒過來,這期間,醫生為他拔了吊針,見他燒有退下去的跡象,這才留下了藥,轉身離開。
白夏迷迷糊糊的趴在床邊睡著了,高霖琛睜開眼看到自己熟悉的場景,神色有些迷茫。他感覺到手上的重量。不自覺動了動手臂,低頭看去,這才發現睡得正香的白夏。
他的神情有一絲怔忪,原來...那不是夢。他的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伸手在白夏的頭上輕輕撫摸。
白夏睡得並不深,感受到動靜,就立即抬起了頭:「霖琛?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白夏說話時還帶著濃濃的鼻音,直接伸手去摸高霖琛的額頭。高霖琛任由她摸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白夏感覺到手上的熱度沒有那麼燙了,這才放下心來,呼出一口氣,縮回了手。誰知她剛拿開的手瞬間就被高霖琛握住,白夏頓覺一陣尷尬,縮了縮手,卻又是掙不開。
「你...別這樣…」白夏咬著唇,不安的看著高霖琛。
高霖琛卻一把將白夏拉了過來,摁在自己懷裏。
「高霖琛!你別這樣!」白夏掙紮起來,聲音也帶著蘊怒。
高霖琛沒了力氣,手緩緩松開,白夏一掙脫立即避的遠遠地,警惕的看著他,高霖琛自嘲的一笑,眼裏盡是落寞:「現在連抱一下,都不可以了麼?」
白夏抿了抿唇,低低說道:「霖琛...我已經結婚了。」
「呵…」高霖琛不知所謂的一笑:「所以你是心甘情願?」
白夏神情複雜的看著高霖琛,點了點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白夏的話對高霖琛來說,就像一把淩遲的刀子,血淋淋的割著他的血肉,殘忍無比,可他卻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高霖琛無力的歎了口氣:「小白…我做不到。」
白夏低垂下頭,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屋子裏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寂靜一片。
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白夏看了一眼,便接了起來。
「你在哪?」電話那頭傳來傅子珩熟悉又低沉的聲音。
白夏猶豫了下,倒也沒有隱瞞:「我在霖琛家裏,他...病了。」
「等我。」傅子珩的聲音明顯變得有些焦慮,他只說了來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白夏聽著嘟嘟的忙音,唇角不自覺勾了勾,緊張什麼?她又不會跑了。
高霖琛也明顯感覺到白夏在接了電話後整個人都柔和下來的氣息,他的神色越發的黯淡。
「小白,我想喝粥。」
白夏這才收起手機轉過身去,她想起高霖琛這幾天幾乎沒有吃任何東西,不禁心裏又有了些自責。
她點了點頭:「你等等,我去給你盛。」
其實白夏下午的時候就給高霖琛做了些白粥,放在電飯煲裏保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