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這個是因為看了另一篇長評的開頭,也是因了那個小女孩的名字——韓悠。
悠悠,這是奈爾親她的人給她的稱呼。
長安公主,那是加在她頭上的尊貴稱號。可是就是頂著這樣的身份,有幾人是真的愛她憐她疼她在手心。
無意間劃過的記憶,便是悠悠所封印的過去。
那時候她不過是個孩子,初懂世事。卻看不明那些人情世故。那些過去的傷痕,只不過是刻在記憶裏,深藏在心裏,誰也找不到。
悠悠還是個孩子,卻早已經不再做孩子般的事情。
她懂得將那些不願透露的藏起來,她的優秀,她的過去。
你會說,她其實有愛,她的爹會愛她,還有那個上官泓,還有她的皇帝舅舅。
只不過,她是害怕失去愛。所以每天活得小心翼翼,活在那個不自由的宮廷裏,活在她的世界裏。
那些愛她的人,誰是因了她而愛她。
讀著野野筆下的故事,我總是有種錯覺,悠悠的爹表面上的愛,實際藏了多少恨,不可否認,悠悠愛著她的爹,所以她更加害怕失去親情,可是,誰曾想到那愛的背後藏著什麼。
順安公主,是悠悠的娘親罷。可是悠悠不經意翻檢出的記憶碎片,讓我覺得,這個女人並不配做悠悠的娘親,那個所謂的皇帝舅舅和悠悠所愛的爹,那個才是她真正的爹。
皇帝舅舅,那個男人太過於精明,讓我覺得害怕,他是真的愛著悠悠麼?或者只是把悠悠當做順安公主的替身?或者對於他來說,悠悠不過是一個砝碼,一個讓他可以平衡各方勢力,對付內憂外患的砝碼?愛太深,也太難懂。
太子,只不過是個孩子?其實我很想這樣說。他和庭玉的愛情,在那個年代,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若他不是太子,若他不需要擔著那些地位身份,若他只不過是個普通人。他或許真的可以伴著庭玉白頭偕老,可是他……他是太子,他有著他的責任,還有世人的眼光。他和他注定是要分別。
靈修,那個神秘的皇後。或許她的出現,會讓一切都不一樣,悠悠的身份,悠悠的愛情,悠悠的未來,悠悠的一切。
於是那些本來都是塵埃的曆史,可是那些曆史如一卷長卷鋪開,看著漢宮的流年一點一點飄走,成為記憶裏的過去。
誰言了一場漢宮的似水流年。
第三篇 冠冠的長評
這本書一路讀下來給人溫馨細膩的感覺,雖然其中會有些陰謀、爭鬥,但總體來說卻是充滿歡愉和溫暖的。野野的這篇文偏向白話文的形式,對於一些遣詞、人物對話都很有考究,讀起來極賦濃厚的文言文氣息,文化底蘊可窺一斑,很是佩服。
文中太子與侍讀庭玉之間不容於世俗的愛情,患難之中不離不棄的堅貞,著實讓人感動。太子聽信人言,以為白狐之血可為庭玉擋去劫難,便不顧身份之嫌,深入孤山獵狐。在庭玉受牽連下獄後,他又磕頭跪求皇上放人,磕破了額頭仍是不言放棄,甚至後來為了見皇上一面,給名義上的妹妹下跪。如此真摯的感情,且不論他的身份地位如何特殊,他不顧一切執著追求這段離經叛道的感情的勇氣就可敬可嘉。庭玉在妹妹的離奇猝死後,與太子斷絕了關系,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他不再信任太子,對他產生恨意,其實他何嘗不是在以另一種方式保護心愛之人,犧牲自己的愛情,讓所愛之人幸福,這是他唯一能為太子所做的事。
一直纏繞著韓悠心頭的噩夢,不斷在文中出現,片斷也越來越清晰,我們大概已能猜到那位神秘的順華公主——韓悠的母親,與皇帝,與韓悠的生父汝陽侯之間的感情糾葛。皇帝對韓悠的特別關愛,應當是他對順華公主存著的一份禁忌的兄妹之戀的感情寄托吧。隨著劇情的發展,韓悠慢慢發現自己從第一天踏入這座恢弘壯麗的漢宮起,一場陰謀就在逐漸的醞釀之中,越來越多的線索指向她的父親汝陽侯,幕後的黑手真的會是她一直敬重的父親嗎?
在這場陰謀之下,整篇文的基調卻不是灰色的,野野用更多的筆觸描寫了溫馨生動的友情、主仆情和青澀的愛情。我最喜歡裏面棠林的角色,她開始對韓悠的故意刁難記仇,一直給她使絆子,但這都無傷大雅,兩人一起落崖後,心心相惜,成了好姐妹。她直爽豪放、大大咧咧、跟男孩子無異的性格,十分可愛,常被父親揪耳朵、訓斥,卻又屢教不改,一聽到父親的名字就溜之大吉,這樣活靈活現的一個可愛女子,如何讓人不喜歡?一直默默暗戀著她的王翦,不知何時才能打動這個沒心沒肺的可愛女子,抱得美人歸?書中另一個可愛女子非秀秀莫屬,有點潑辣,有點八卦,嬉笑怒罵隨心所欲,與燕允一對歡喜冤家,這樣的女子其實才是最幸福的。
說到愛情,讓韓悠初識戀愛滋味的就是獨孤泓了,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從開始的鬥氣,到彼此相互關心,不知不覺中培養出來的默契,是他們的感情基礎。當成年後兩人再次相遇,這份感情急速地得到升華,很希望他們的愛情能逐漸地開花結果。但另一頭還有一道賜婚的聖旨,以及國師的預言,韓悠與戰神燕芷之間的故事似乎還在繼續。
韓悠最後究竟會心歸何處,她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在這漢宮之中究竟還有多少驚心動魄的故事在上演,相信野野會在繼續的情節發展中,為我們帶來更加精彩的故事……
浮生——皇帝舅舅番外一
一輪猩紅的落日正熨帖在大漠的邊線,給天地塗上了一層暗沉沉的紅色,把那幾處久經風沙侵蝕的殘垣斷壁,映襯得是愈加地蒼涼。
伴著響亮的駝鈴聲,在連綿起伏的沙丘間有一列隊伍正在徐徐地蜿蜒前行。
往上望去,行在隊伍最前方的是一匹極為罕見的雪峰駝,坐在其上的男子,身著廣袖深裾,哪怕滾燙的黃沙無空不入,就連鼻息吞吐間都已是熱浪騰騰,他卻始終挺直著脊背,以異常優雅地姿態穿行於這蒙蒙沙霧之中。
極盡艱難,終於攀上了一座沙丘頂端,一個戍衛打頭的中年男人慢慢趕到了隊伍前方,似是躊躇地開口:「殿下,歇憩片刻,可好?」
被喚作殿下的男子,並未言語,只是默然地下了雪峰駝。
見此,中年男人顧不上謝恩,就欣喜地往後跑去,一路叫嚷著:「休憩,兄弟們,可以休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