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容看了一眼,也顧不得其他,自然而然的看向他的休息室,遲疑了下,開始邁開步子。
季大少的臉色瞬間微沉,想著裏面的小家夥這會還不知道是怎樣一副光景了,一想到她有可能又什麼都不穿,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的小模樣,心頭就一顫。
他自私的不想讓她這麼美好的一面,被別的男人看去。
季景炎幾個快步擋在他面前,伸手向他要手裏的女裝。
季和容臉色鐵青,他根本就無法想象,究竟是怎麼樣的事,才能讓她連衣服都沒得穿。
其實,不由自主的,他已經偏向自己的一個認知,只不過沒有親眼見到,他不死心。
「夏月現在並不方便見你。」季景炎淡淡開口。
不方便?
簡短的三個字,卻太過隱忍遐想。
季和容不由得想偏了。
「是麼?」他冷笑,「所以見你就方便嗎?別忘了,夏月是你的弟媳,你們這樣共處一室,已經是不方便了。」
季和容一想到這兩天,兩人共處一室,心裏的無名火就往上竄。
他心有不甘。
季景炎笑得雲淡風輕,不以為然:「你們的婚約,已經作廢。」
季和容臉上瞬間有些難堪,這是他極為不願承認的事實。
他梗著脖子,瞳孔緊縮:「我不答應的事,不作數。」
尹夏月剛把裙子洗幹淨,正滿屋子的找吹風機,打算將裙子吹幹,聽著外面的爭執,柳眉輕蹙,遲疑了下,將門打開。
季和容越過他看了過去,黑眸眯了眯,怎麼都沒想到,她身上竟然穿著另一個男人的西裝外套,而往下,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裸露在外,說不出的誘人。
季景炎同樣偏了眼,神色冷冽,呵斥了聲:「還不進去?」
尹夏月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一時間尷尬的無地自容。
而季和容看了她一眼,直接往裏走去,看著休息室的床上,有些淩亂,而浴室裏,更是隨意地丟著她的濕衣服。
那神情,像極了捉奸在床的丈夫。
他回頭,狠狠地瞪著兩人。
「尹夏月,你有什麼解釋?」
她柳眉輕動,杏眸靈動的閃著,坦然反問:「為什麼要解釋?」
她並不覺得有什麼要解釋的,再說即便她真和季景炎在這休息室發生了什麼,以現在他們兩的身份來說,她也沒必要解釋。
季和容臉色極為難看,氣得咬牙切齒:「尹夏月,我以你男人的身份,再次問你,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男人?」她輕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早在你和俞筱芸滾一張床的時候,就不是了。」
再者,她記得清楚,在老爺子面前,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說過,兩人的婚約已經不作數。
季景炎眸光深邃,不動聲色的拉著她的手,護在自己身後。
男人的自私,讓他想要藏私。
即便是小家夥裹著自己的西裝,這樣獨有的風情,也不想被任何人看去,尤其這個男人,還對小東西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