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門赫然被推開。
季和容怒意盎然,渾身散發著一股熊熊的怒火,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季景炎淡淡的收回望著窗外的視線,不動聲色的連帶著手機一並塞入褲兜,神色隨意。
「季景炎,你什麼意思?」
男人眉頭輕挑,坐回位置,抬眸:「什麼什麼意思?」
「你故意將景泰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夏月,不就是想用來牽制住我?」他雙手撐在他面前,「我不准你將夏月牽扯進來!」
季景炎嘴角輕扯,仿佛聽到了最大的笑話。
「如果沒出意外,她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妹,作為大哥,給予的一點補償,不應該?」他雙手合十,下巴抵在指尖,一臉的泰然。
季和容一時語塞,明明知道他這話有問題,可偏偏又是那麼的再理。
他竟無從反駁。
「最好是這樣。」季和容咬牙切齒,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摔門而出。
季景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發得耐人尋味。
唐澤推門而入的瞬間,恰好捕捉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意,故作誇張地抖抖肩膀:「我怎麼有種有人要遭殃的感覺。」
每當大BOSS露出這樣的神色時,就意味著有人要小心了。
「那你還敢進來。」季大少姿態悠閑的拿起一支筆就朝著某人丟過去。
拜他所賜,唐澤練就了一技絕活,穩穩地接住。
「只是想問一句,需不需要給殯儀館打個電話,好收屍。」果然,物以類聚。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某人直接丟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個體會去。
唐澤神色瞬間收斂,輕咳了聲,恢複了一本正經:「這是你讓我調查的,整個項目的運轉幾乎靠得都是尹氏的注資,一旦尹氏撤資,只怕會瞬間變成泡沫工程。」
「還有這幾個,我們的人發現,法人代表都是尹小姐,可實際操控人卻是容少,玩的不過是偷梁換柱的把戲。」
季景炎黑眸微眯,指尖輕叩著桌面,令人捉摸不透。
好半晌,他才幽幽開口:「吩咐下去,盯緊點。」
唐澤將資料一收,突然感歎:「真替容少感到悲哀,怎麼就被頭狼給盯上了。」
「心疼的話可以來個英雄救美。」
「別,我取向正常,再說,一仆不伺二主,我很忠心的。」唐澤訕訕地摸著鼻子,以表忠心。
季景炎不屑的笑著,剛准備說什麼,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眸光微閃,掏出看了眼,笑得諱莫如深,在某人一副八卦十足的眼神下接起。
「你好,我是手機的主人,手機裏有一些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能麻煩你將手機還給我嗎,我一定當面重謝。」尹夏月有些著急。
男人黑眸陡然一眯,揮手打發了人出去,才淡淡開口:「尹小姐口味還真獨特,能把前男友的東西當成寶的,真是中國好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