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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的愛我嗎?」紫涵突然停住了腳步直直的看向她。
穎兒腳下的步子來不及收住,身子撞在她的後背上,聽到她的問話,她茫然的看向她:「我們是家人,除了爸媽,我們就是最親密的人!」
她知道紫涵對她有芥蒂,她也知道紫涵是一直責怪著她。
聽著她的話,楊紫函瘋狂的笑了起來,清麗的臉有著扭曲的憎惡:「是啊,姐姐我們是最親的人,你是我的家人!可你做了什麼,晟是我的未婚夫,可你卻和他上床,你明知道他要和我結婚,你還挺著大肚子來參加我的婚禮!既然有了他的孩子,你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婚禮上,你根本不應該出現!」發瘋一樣的朝著穎兒吼著,她滿臉的淚痕。
「我並不想破壞,紫涵,我比誰都想要你幸福,請你相信我!」
「楊穎,真無恥,真虛偽!你的話真讓我惡心。你別假裝聖女,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從你奪走了我幸福開始,你為我所做的我都已經還了!我不欠你了,所以請你記住,我今天所做的也不欠你,這是你改得到的!」楊紫函冷冷的笑著,眸底迸發著徹骨的寒意。
說完她甚至不再看楊穎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等她一離開,一亮黑色的面包疾馳而來在楊穎的身邊停下了。
從黑車上下來幾個黑衣男人,一句話沒說就用黑布蒙住了她的嘴,在她後腦重重一擊,把人抬上了車。
隨即揚長而去,沒有一絲的痕跡。
台階上,一個銀色的發夾閃著冷光,在絢爛的陽光下,寒意凜人。
不遠處,楊紫函轉身望著那揚長而去的車,站定在那裏發著呆。
她恨這個滿口仁義的姐姐,嘴上說她要她幸福,可傷的最深的人就是她這個最親的姐姐。
在她明知道自己妹妹將要和那個男人結婚時,她還能和他上床,在她肚子裏懷著她未來丈夫的孩子時,她怎麼還敢出現在她的婚禮上。
她從來沒有真正為她想過,她以為自己的聖人,處處為著別人著想。可她早已被她那些虛偽傷的遍體鱗傷了。
昨晚,言灝找到她說,只要她幫忙把她姐姐騙到醫院門口,他就承認她是言家的媳婦。
其實言灝的話,她並不相信,這個家夥的老頭說的話十句,十一句是假的。但她恨楊穎,所以她答應了。
這是她還她之前破壞她婚禮的報酬!
只是她此時看著自己最親的人被打暈抬上車的時候,心底像被掏空了。
當言晟接到威廉電話時,他正操控著言氏的股盤。
言灝他大概死也想不到,他們言家的產業,他引以為傲的言氏如今都掌控在言晟一個人手裏,只要他一句話,便能讓言氏徹底的崩盤,讓他們言家永無翻身之日。
「喂,阿澤,穎兒不見了!」那頭,電話裏威廉的聲音有著明顯的急促。威廉素來沉穩,淡定,若不是大事,他從不會慌亂。
言晟握著手機的手劇烈的顫了下,對著電話冷聲的說道:「說清楚!」
「今天冷冽,義父,佐藤各自都有任務,所以都沒來得及去醫院,我早晨時也接到了美國總部的電話說有個視頻會議。可當我會議結束去病房時,護士說穎兒已經跟著她妹妹出去了!」他簡單的說明了情況。
他依稀的感覺,他們幾個突然都有事必定是有人從中周旋,否則不會這麼巧。冷冽突然被派到香港執行任務,而佐藤也昨日突然有事,義父今日也是俗事纏身,而他也被莫名的要求去參加視頻會議。沒有這麼湊巧的巧合,否則就是人為。
言晟聽著他說完便已經掛上了電話,朝著王管家冷冷的吩咐道;「備車,我要見言灝!」冷漠的聲音帶著徹骨的恨意。
言灝,林艙看來你們前半輩子活的太逍遙了,下半身想要在牢房度過!
言晟到言家大宅時,言灝早已坐在大廳裏侯著,一派悠然的模樣,大廳裏老式的留聲機唱著複古的音樂,調調悠揚、韻味。
言灝眯著眼,靠在沙發上,頭跟著留聲機的音樂輕揚的哼著。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睜眼看向來人,呆呆的笑道:「來了,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了很多!」他撚起手邊下人沏好的茶,不徐不緩的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