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儒雅的俊臉在看到她凸起的腹部的瞬間,目光明顯的停滯了下,手中拿著的雜志輕微的晃動了下,許久,溫潤的眉眼才恢複。
「寒,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楊穎笑著問道。她並不是沒有注意到他詫異的神情,只是她不知如何告訴他回國後發生的事情。
「就在一個星期前!」沈寒不著痕跡的回答到。
「這次回來要留多久!」楊穎熟稔的問道。
「暫時不回去了,離婚協議那邊出了些問題,律師需要處理下,我暫時可能不能走!」他毫無保留的說著。
楊穎一愣,許久沒有接話。
「你最近過的不好嗎?」沒等楊穎回話,沈寒便已經徑自開口問道了,目光再次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之前的娛樂版頭條不正是寫的她搶妹妹男人的新聞。
楊穎淡淡的笑著:「我過的挺好的!還有我結婚了,恭喜我吧!」她淺淺的笑著,把所有的落寞都掩藏在笑容後。
「嫁給了孩子的父親?希望你幸福!」他禮貌性的說了句。
「謝謝!」楊穎淡淡的笑著。
這個優雅的男人永遠都是這樣懂的進退,能明白她的心底,知道她不願多提此事便什麼都不問。
沈寒恍惚的看著她的笑容,終是沒有開口問什麼,只是伸手把一個精致的包袱遞給她:「這是你留在法國的衣服和一些東西!」
「穎兒,如果以後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我暫時不會回法國。這三年來,你幫了我很多!你有任何的事我都會幫你。」沈寒繼續說道。
「寒,其實我並沒有白幫你,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所以我們互不相欠!」楊穎淡淡的說道。
「難道我們解除了合作關系,已經連朋友都不是嗎?」沈寒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溫潤的臉上有著失望。
「恩,那我現在就有事我會找你幫忙!」楊穎輕輕地點頭,她的腦子裏閃過薛陽那被人毀了的藝廊,她開口說道。
她把薛陽藝廊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下,省略了言晟的那段,把他藝廊被人搗亂以及欠款的事情都輕描淡寫的說了下。
「藝廊?你的意思是要我投資你朋友的藝廊!」
「恩,大致的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如果可以,我打電話出來讓他自己和你來洽談!」楊穎有些希翼的說道。
畢竟,薛陽的藝廊是因為她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
「好,我會考慮的!」沈寒不著痕跡的蹙緊了眉,輕聲的應了句。
「寒,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楊穎指著精致的包袱說道。
兩人熱絡的交談著,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斜角,言晟冰冷的望著他們。
「晟,你怎麼了!」冷冽詫異的沿著言晟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不遠處熱絡的男女,突然奸笑了起來,側頭同身邊的佐藤說道。
「佐藤,這算不算捉奸在床啊!」冷冽悠閑的品著咖啡,幸災樂禍的說著。
對於女人,他向來沒有好感。對於一般女人他都覺得煩透了,更別說這個曾經背叛過晟的女人。
「不對,這個不是捉奸在床,算是捉奸,沒有再床上!」他在一旁毫無心肝的煽風點火,完全不去理會早已陰沉了臉的言晟。
坐在他右側的佐藤無奈的朝著他白眼,幹咳了兩聲。
「洌,你不是說下午要陪我去選槍嗎?前些日子我看中了EK456的原裝64式的狙擊槍!下午我們再去看看!」他說著便拉起冷冽離開了。
兩人拉扯間,冷冽還邊走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你什麼時候要我陪你選槍了,你這神槍手也需要我這種菜鳥選嗎......」
言晟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抿著唇,一句話也沒有說,淩厲的目光冷冷的盯著不遠處兩個看似親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