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把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一揉,他說:「這是一個朋友送給你的,希望你快快樂樂。」
阮軟納悶呢,接過來,黃色的玫瑰花裏,還夾著一封信。
她打開讀: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走遠了。不管怎麼樣,我很高興能認識你。不用擔心我去哪裏,去哪裏都是一樣。
如今我只想一個人。
你擔心我會孤獨嗎?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很習慣。
……
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期待與你們的再次相遇。
阮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抬頭問段懷:「誰啊?我不認識這麼一號人啊。」
段懷接過信看了看,好長時間的沉默:「……也許,送錯了吧。」
「神經病。」她把信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接過玫瑰聞了聞,「花倒是不錯,不過我不喜歡啦。」
他們出門的時候,她把它插在了過道裏的垃圾桶上。
遠遠的,還聽得到他們的對話聲:
「這種花保鮮也不久,就放在過道裏清新一下空氣吧。小懷,你覺得呢?」
「……」
「這次生病好難受,我們去金山公園玩吧?」
「……」
「小懷你為什麼不說話,有心事嗎?」
「沒有。」
「是嗎?我覺得你今天特別不對勁。」
……
後來有一天,阮軟在房間裏插畫的時候,文芳來拜訪她,給她送了幾朵白玉蘭:「我姥姥院子裏種了棵玉蘭樹,很多年未開花。
你說奇不奇怪,都焉耷耷那麼多年了,怎麼就今年開花了呢?
喂,軟軟,你想什麼出神呢?」
文芳轉身就看到阮軟捏著那朵白玉蘭站在窗口的位置,眉梢微微擰著。聽見文芳喊她,她搖了搖頭,把那種奇怪的感覺從腦海裏甩掉。
「沒,我好像想起了什麼。」
「哦,我忘了你腦袋不好使了。」
「你說什麼呢?」阮軟把那花丟在她腦袋上,文芳拾起別在胸口,聞一聞,「多香。」
阮軟一臉要嘔吐的表情。
文芳說:「你看了新聞沒有啊?」
「我向來不看這個的。」
「可惜了。」文芳把筆記本電腦扭過來給她看,指著上面,「『刑警隊長原是毒販親屬,潛伏幾十年終於落網』。」她繪聲繪色地描述,阮軟卻聽得稀裏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