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溫熱清新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在她臉上,冉樂樂怔忡了一下,再看秦越似乎帶著點戲謔的笑,感覺自己被耍了,突然一下子怒了,一把推開秦越。
「秦越,你有完沒完啊!你是秦家的大少爺,身邊美人如雲,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糾纏我一個平頭百姓有意思嗎?我跟你沾上邊的這些日子以來,就沒發生過好事,我招誰惹誰了?為何大家都跟我過意不去,你媽打我,關欣雅恨我,連不認識的人見了我都要罵幾句,我身上多出來的疤痕就是這些天弄的。我明明生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被人指指點點,連我過世的父母都不能幸免,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要這樣害我?!」
說到最後,冉樂樂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她覺得自己不是那麼軟弱的人,她不想抱怨,可是面對秦越的戲弄,以及世界給她的滿滿惡意,她再不發泄出來,感覺自己都要崩潰!
「秦越,我求你了,就當我倆沒認識過吧,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欠。」
至始至終,秦越都不發一言聽著,等她把所有話說完了,才慢條斯理道,「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置身事外嗎?」
冉樂樂知道他話裏所指,兩人此時尷尬的姿勢,身上密密麻麻的紅印也明顯的昭示二人跑不掉的關系。
「不就是一夜情嗎?」冉樂樂咬牙道,雖然她從來不玩這個。
「你覺得我是這麼隨意的人?」秦越眯著眼看她,聲音裏透著一絲不悅。
冉樂樂顯然腦袋還沒完全醒,嗆聲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秦越單手輕輕撫上冉樂樂的脖子,這個動作很輕柔,然而卻嚇得冉樂樂心頭一顫,直覺危險,只要他輕輕一掐,她必死無疑。
就聽秦越沉聲道,「留在我身邊,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你什麼意思?」冉樂樂圓睜著驚異的雙眸,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信,可以試試。」秦越漫不經心地說,然後放開她,起身,也不遮一下,徑直走進浴室,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冉樂樂。
19.斷了她的後路
離開小別墅時,冉樂樂小心翼翼,生怕有人跟蹤,直到回到宿舍,才放下一顆心。然而,她並不知道,她往後的命運,正如秦越所言,一輩子都逃不掉,注定要跟他綁在一起。
那天之後冉樂樂還想留在廚房工作,經理卻一臉為難的說,「樂樂啊,我們這裏不招人了……」會所老板看秦越維護她的架勢,哪敢隨便請她,哪天她受了委屈回去告狀,難保他會所不被夷為平地。
冉樂樂歎了口氣,只好再次收拾行李離開。
之後她又問了很多地方,小店也好,公司也好,無一例外都是拒絕的聲音,好不容易有家公司請她當保潔,都沒辦完入職,人事經理卻親自跟她說,「不好意思,招滿了……」
冉樂樂終於明白秦越說的「不信,你試試」是什麼意思。
她不知道秦越做了什麼,只知道,在這個城市她好像再也找不到工作了,因為沒有人會為了聘請冉樂樂而願意得罪秦家。
冉樂樂覺得心好累,不如離開這裏,回去她的家鄉B城吧。雖然在那裏有些不太愉快的經曆,但也有著她童年時最美好的記憶,既然這裏呆不下去了,留著也沒用。
身上的錢剛好夠買到遠在千裏的B城的火車票,她還有個從前很要好的朋友在那裏,去投靠他吧,雖然由於某些原因,她其實不是很想見他的。
提著行李包,冉樂樂慢慢向火車站方向走。沒走多遠,在拐進前面小巷子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人跟蹤她,她轉過頭,立馬見到幾個流氓打扮的社會青年,不懷好意地跟著她進來。
為首一人留平頭,長得尖嘴猴腮,看著就不像好人,身後還有兩個小弟,已經跟了她一路了,她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她捏著拳頭,手心悶出冷汗,面上故作鎮定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平頭笑得猥瑣,慢慢從兜裏掏出一把折疊刀,握在手上一開一合地不住耍弄,威脅意味甚濃,「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們別亂來,G城可是有法度的地方!」冉樂樂緩緩後退,怕得身體發抖,頭腦卻要求自己必須保持冷靜,偷偷打量周圍的堆滿的雜物。
「哼,法度嗎?哈哈,你得罪的人恰恰是法度管不著的!」平頭哈哈大笑,好似在嘲笑她的單純天真。
冉樂樂一聽,心頭閃過秦進笑得淫邪的樣子。
「大哥,這女孩長得挺水靈的,不如讓兄弟們……嘿嘿嘿。」冉樂樂看那小弟的淫笑,忍不住一陣反胃。
「金主要的是毀了她的臉,斷了她的手筋腳筋,至於其他嘛……哼哼,就當額外贈送!」平頭搓著手,慢慢靠近。
冉樂樂步步後退,忽然越過流氓,看到巷口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褐色的轎車,車窗緩緩下降,她清楚的看到車上坐著兩個女人,年齡稍大的,大概四十左右,打扮華貴,她沒見過;年輕的一個,帶著大大的墨鏡遮住半張粉臉,可看那尖細的小鼻子和下巴,冉樂樂瞬間就認出了她是關欣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