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歐寒天就醒來了,或者說多年養成的習慣叫他很難睡一個安穩的覺。當歐小兮睜開眼睛的瞬間,他就知道她醒了過來。
「有必要這麼震驚嗎?」緩緩的張開眼睛,露出一雙黑的令人陷落的黑色眸子。歐寒天看著歐小兮的驚慌失措,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就覺得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我們,我們……」後面的話歐小兮幾乎羞得臉蛋通紅,如何也說不下去。一邊的歐寒天倒是很不在意道:「我們上床了。」
「我知道。」聲音微微的有點弱勢,歐小兮低垂著頭,有點不敢看歐寒天。她自己不太敢看,或者說她有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沒有催促,歐寒天只是那麼半眯著眼睛,高深莫測的望著床上閉著眼睛的歐小兮。她的臉蛋通紅,透著點草莓的清香。那肩膀上微微的露出點白皙的皮膚,上面正是他們昨夜歡0愛時候留下的痕跡。白裏透紅的身體,就好像是無聲的誘惑,令歐寒天的身體微微的僵硬起來。
沒有發現歐寒天的異常,歐小兮還在想著昨天的事情。她接到媽咪的電話,說她沒有錢了,甚至被黑社會的綁架了。她自己則是打電話給歐寒天,然後按照歐寒天說的來到這裏。貌似下著雨,她的身體都濕冷濕冷的,然後就是遇見他,後來她似乎覺得又熱又冷,還有痛。
「媽咪……」歐小兮猛的想起來邱豔梅還在高利貸的手中,她看著歐寒天道:「三百五十萬英鎊,合約給我一份。」
嗓子裏微微的火熱,歐寒天覺得自己似乎還有點不滿足。歐小兮猛的抬頭,三百五十萬英鎊,一份合約令他剛剛燃起的想法都立刻被熄滅了。她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是她的母親,錢,似乎根本就沒有他。
空氣突然凝固了起來,有錢寒冷起來。歐寒天的臉色很是不好看,歐小兮雖然有點害怕,但是多少她都要為了媽咪爭取一下。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錢和合約是嗎?」陰沉不定的眼中帶著點點星火,歐小兮有點害怕。那陰沉冷寒的聲音令她背部有點僵硬的冷,不過她還是用力點點頭。
「你說過的,只要我願意做你的女人,就給我三百五十萬英鎊,救媽咪。」
灼灼的眼睛堅定而無謂,似乎沒有看見歐寒天。歐小兮的目光令歐寒天心中很不舒服,似乎這雙眼睛背後沒有一點點的他,有的只是她自己的親人。
「三百五十萬英鎊,這就是你的價格嗎?」歐寒天手臂突起,拳頭緊緊的握著,眼中的寒芒就好像是南極的冰塊一樣鋒芒畢露。
聽到歐寒天這麼問,歐小兮心中也是一陣酸澀。這個價格就是她的價格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明明就是歐寒天自己說的叫她來,做他的女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他逼著她這麼做的。如果說三百五十萬英鎊就是她的身價,那麼這個身價也是被歐寒天自己標注上的。她歐小兮是人,而不是一件商品,更不是一個被人生產出來的商品。可是此刻的歐寒天問這樣的話,令偶小心心裏一陣陣的憋氣。到底他要她做什麼?她答應了,他卻是一臉的生氣。難道說她的身價不是這個,他就會願意幫忙嗎?
紅嘟嘟的唇立刻被咬的血紅,不一會兒就出了血絲。歐小兮眼中有點水霧,她望著歐寒天突然的心裏生了恨意。為什麼他要這麼說,難道這些羞辱不正是他給予她的嗎?
「對,我就是一個只有三百五十萬英鎊價值的女人。」似乎是生氣,也許是不服,歐小兮就這麼盯著歐寒天很是狠聲應道。
「如果說任何一個人給你三百五十萬英鎊,你都願意給別人睡,是嗎?」他寒著臉,整個人都像是凍結了一樣。那凶悍的眼中明顯的有火氣,甚至怒火。他不以為他自己說了價格,她就會這麼乖的順從。他的多疑,她的倔強,令美好的早晨便成了戰場。
倔強的不堪歐寒天的眼睛,歐小兮將自己的目光放到窗外去。瞧著空中自由自在的鳥兒,她心裏突然的有了很多的羨慕。她瞧著瞧著,也不願意看歐寒天,就那麼偏轉頭道:「就如同你心裏想的,我是一個廉價的女人。誰給我三百五十萬英鎊,我就會跟誰睡。這樣可以了嘛?」
說著說著,歐小兮緩緩的笑了,她轉過頭很是輕松的或者說有點自暴自棄道:「可以給我三百萬十萬英鎊了嘛?」
這三百五十萬英鎊是用於做什麼的,歐寒天自己清楚,估計十之**是為了邱豔梅。可是,歐小兮的這個態度徹底的激怒了他。
「你做到你該做的事情我自然會給你,尤其是現在你最好先服侍好我。」這句話說完,歐寒天整個人就猛的壓了過去,將歐小兮整個人重重的壓在身下。這一次,他是凶猛的野獸,就像是非洲草原上最凶猛狂傲的獅子,只要是看中的獵物絕對不會放過,尤其是這個孤零零的家夥。
「……」痛,歐小兮真的想要叫出去,卻終究是被自己用力的壓住,沒有吐出一個字。她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被子,身體僵直的,或者說已經嚇住了。完全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羞辱的,或者說是刺痛的,以及那種無法言語的酸甜苦辣都在心間攪合著。苦澀的唇被掠奪而去,剩下的只是一陣陣的吞噬。她似乎聽見自己被撕咬成碎片的聲音,還有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將她的心跳漸漸地淹沒,在這裏,似乎已經沒有了自己,剩下的只是一片狼藉和狼狽。
蘊熱的,令歐小兮無法喘息的山,高高的聳立。她就是一彎小溪,總是無法獨自開山辟路,就那麼忍受著沖撞的痛苦。沒有一刻的留情,尤其是憤怒中的男人,更是不會有一點點憐香惜玉的想法。他有的只是力量,掠奪,撕咬,已經那點點酸酸的說不明白的憤怒。
山巒就好像是一把刀,將美麗的溪水砍成兩半,硬生生的痛。歐小兮以為自己會很痛苦,但是並沒有她想的那樣。許久之後,她的身體似乎有一種不由自主的曲線,又化作一彎扁舟被風lang席卷著推向lang尖上。她嚶嚀著,想要自己不發音,卻被他強勢的撬開唇瓣,尖叫了出來。
這種尖叫似乎能將心中的痛揮發出去,所以她叫的越發的大聲,卻也越發的令歐寒天興奮起來。
她的叫是苦澀的青果子,就好像是生病了一樣,如果不去申銀就更加的痛。心中總有點想法,如果她的叫聲能將身體的痛吹出去一點點,她似乎願意這麼做。
第二十四章 糾纏不休
席卷著她的身體的歐寒天,是那麼的狂烈,就好像是嗆人的酒。她總是不擅長,卻總是被迫喝下去。嗆到了,卻也才明白他的真正純度。
美麗的音符,帶著點倔強,帶著點苦痛,帶著點歡愉,還帶著點難以忍受的折磨。歐小兮就像是一彎清泉,叮叮當當的格外清澈。歐寒天抱著懷中的人不願意放手,當他嘗過了她的味道,似乎猛然才發現,原來最美麗的永遠都是自己一直垂涎的。
隨著她的輕聲低語,如同斷斷續續的琴弦散發出來的嚶嚀,歐寒天的手也漸漸的不再那麼強勢。至少他也會想著她的快樂,他會考慮到她的感受。
他們就好像是無法相互融合的水和油,她總是清清淡淡的,看似毫無殺傷力,卻總是有驚濤駭lang的時候。而他是一層油,總是飄忽不定,卻有粘連不放,總是將自己附著在她的身上,他的心中已經認定,她的一生都將是屬於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