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名字也貼在右下角吧,我想看看你的名字。」我好不容易才貼完,兀迫得寸進尺的再次要求,他看不慣我閑些嗎?
「大功告成。」始兀迫喜歡李落銀,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意識到不對勁的我剛想扯掉那些紙條的時候,兀迫盯著我認真地說:「李落銀~,你敢撕掉它,我就把你的手按進馬桶沖掉。」
我立刻沒志氣的縮回手,兀迫又在樂癲癲的使用他老病的狂傲自戀的話:「哎吖,你就這麼喜歡我?那好吧,勉強勉強當你的男朋友。」
如果我喜歡的人向你告白,告白?勉強算是吧!這種態度讓人怎麼高興得起。
「你不說『好啊,我很高興當你女朋友!」兀迫睜著他那雙牛眼睛瞪著我,仿佛我不回答,我的脖子「哢嚓」的一聲就和腦袋分家。
我無奈訕訕地笑著說:「好啊,我很高興當你的女朋友。」
「哼,一點誠意都沒有,笑得像只僵屍。算了,算了。我肚子餓死了,削個蘋果給我。」他趾高氣揚地指使我做這做那,累得我快嗆死,最後還說一句沒人性的話:「你可以走了,快點回家睡覺。明天才有體力給我使喚,不准和別的男生見面。」你看,這像人話嗎?氣死我了哼,等我生病了,我要比你更囂張。不過,我猜想,就算我病入高盲地躺在床上,他也只會呆在旁說:「喂~!幹嘛像只木乃伊躺著,給我起來削蘋果,我肚子餓了。」
真不知道當他的女朋友是不是明智的選擇,但不否認自己心裏還是很高興,畢竟他是我喜歡的人。
結果,這一整晚我都夢見他拿著刀追趕我,要我幫他切金字塔,因為他說那是黃澄澄的橙子。b這是什麼邏輯思維,金字塔是橙子。
叮呤呤~!一大早的誰打電話來吵我,討厭的電話>0<我討厭你!
我極不情願地磨磨蹭蹭地接過電話,用散懶的嗓音說:「喂。」
「落銀。」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繪哲精力充沛的嗓音。
「是繪哲啊,找我有什麼事?」
「落銀,明天是小美的生日,你明天陪我去看她好不好?」繪哲在電話裏向我撒嬌。
明天?明天是兀迫出院的日子。我遲疑地說:「繪哲,可是明天……」
繪哲打斷我的話,失望而傷心的說:「落銀,明天不可以嗎,真的不可以陪我去看小美?小美好可憐的,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海邊。為什麼身邊總是沒有一個人肯陪我去看她呢?就連落銀都不肯,可能是我太壞了,沒人想理我。」
「繪哲,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好吧~,我答應你!」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繪哲落寞的聲音,我的心就會忍不住抽痛,就像我的弟弟以介難過時我也會感到不好受的那種感覺,所以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口答應陪他去看那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小美,但是該怎麼向兀迫說呢?
一路上,我思考著這煩人的問題,不知不覺便來到兀迫的病房門前,我趕緊換上一副笑臉揚著手中的便當笑嘻嘻地說:「兀迫,看我帶什麼來了。便當哦,肚子餓了吧。」
「嗯。」兀迫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面無表情的樣子。
「哇吖!落銀你真像兀迫的老婆,每天都做愛的便當。啊喲,我怎麼忘了,你現在應該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了,天啊,落銀,你怎麼又把蝦放進去。」早在病房內的寒屋一見到便當就撲過來搶走了我手中的便當,幹脆利落地打開。
有什麼不對嗎?我疑惑不解地問:「蝦怎麼了?」
寒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落銀,你不知道兀迫對蝦過敏嗎?上次他吃了你做的蝦後上課就吐得亂七八糟的。」
「啊,這樣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自責地看了一眼兀迫。
「幹嘛這樣看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怕你難過才吃的,是因為我不想浪費國家的資源,懂了嗎?」兀迫轉頭看向貼著扭扭歪歪幾個字的玻璃窗。
「我懂了,謝謝你。」我感動的看著他,這家夥每次都非要讓我感動才可以麼。
「我肚子餓了,快把便當拿給我。」兀迫又開始沒好氣的嚷嚷。這個嘛b,可以理解為他不好意思的表現。嘿嘿0,我微笑著遞過便當給他。
「該死的,你幹嘛偷吃我抽筋死的蝦?」兀迫凶神惡煞地盯著偷吃得逞的寒屋,這個家夥又來了,抽筋死的蝦!
「反正你都討厭吃蝦,有什麼關系。你該感謝我為你消滅討厭的敵人才對。」寒屋一臉無所謂地看著兀迫,又撲到床上和兀迫扭成一團玩搶蝦的大激戰。b他們沒意識到這麼小的病床經不起他們恐怖的蹂躪嗎,已經搖搖欲散的床發出「吱吱吱」的抗議聲。
這一天就在始兀迫和池寒屋這兩只蜥蜴,的胡鬧中飛快的度過。臨走前,兀迫還不忘對我說:「落銀,明天早點來,我想早點出院。呼,這兩天悶死我了,都怪這該死的醫院。」
我咽下口水,結結巴巴的問:「兀迫,明天,明天我不來可以嗎?」
兀迫又瞪著他那雙大眼睛凶巴巴的使出平時的恐嚇伎倆:「明天不來,你就、死、翹、翹。」
整晚我輾轉翻側,想著明天該怎麼辦?嗚嗚,如果我不去陪繪哲的話,那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想著想著眼前隱隱約約浮現繪哲幽怨的眼神,悲傷的說:「落銀,沒人肯陪我去看小美,就連你都不肯,是我太壞了,沒人想理我。」嗯,決定了,明天就去陪繪哲,可是,兀迫那邊怎麼辦,他會不會氣得殺了我?不排除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