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不悅的擰著他結實的臉蛋,順時針一圈。呼啦啦,好好玩,我立刻眉開眼笑的。
「啊——!該死的。」以介吃痛地詛咒一聲,想也不想地就把我甩在地上。
嗚嗚,好痛!臭以介,你想謀殺親姐嗎?哼,不想背我就說,我自己走。我吃力地站起來,歪歪扭扭地走起了S路型。該死的李以介,痛死我了!我邊詛咒邊揉揉摔疼了的尾椎骨,看看它是不是還完好無損~!
朦朦朧朧中,我見前方……,啥米?一位大叔正在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雖然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我都還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女孩子抽泣的哭聲。啊哈,入侵地球的火星大叔,你的死期到了,我頓時興奮得熱血沸騰,握了握小拳頭,嘿嘿0,我終於可以當一回大俠癮了,爽呆了。
「超人迪加!變身~!飛呀!」唔,不行?!我擺出超人迪加變身的pose,耐心等待了好一會兒還是飛不起!不管了,先沖過去再說。我跌跌撞撞地小跑過去,抄起地上一根木棒,就沖到那位大叔後面給了他義憤填鷹的一擊。
嘭~!正中目標。耶!我樂呵呵地傻笑著做V字型的勝利手勢!
被我偷襲成功的大叔捂著受傷的頭部,轉過身面目猙獰地惡聲惡氣的說:「TMD,哪來的瘋女人。」
追著我趕來的以介站在我旁邊目睹一切後,捂著眼驚呼著,「啊,兀迫哥!天啊,姐。你竟用木棒打兀迫哥的頭……」
在以介不可置信的尖叫聲中,我的意識漸漸渾濁,不負責任的昏睡在以介的身上……
「嗚,頭好痛。」第二天,我捂著因宿醉而留下後遺症疼痛無比的頭,認命地背著書包,慢吞吞地和蝸牛玩起了賽慢的遊戲。
新學期一大早的,以介就不見人影,大概去學校了吧。真罕見,懶床王子竟起的比我早。「哈。」我疲困地打個呵欠,終於來到學校了。
「哎呀,這位同學,早啊。」包公勝主任陰惻惻地嘲我笑,揮著碩大的狼牙棒有節奏地往手上敲。
「主任,早上好。」我瞬間全清醒,精神處於緊繃狀態。
「不錯嘛,開學的頭一天就遲到。」不用說,包公勝主任自然發揮了鐵面無私的高尚品質,執行公務的狼牙棒也不容氣地往我PP上招呼。我捂著繼昨天後再次受到摧殘的屁股,一顛一顛地刻不容遲跑出地獄門(教導處)。媽媽咪,感謝上帝,我還活著,阿門。
「哈哈哈,落銀,你的樣子真搞笑。」我的死党紀涵林坐我鄰座,幸災樂禍地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竟不留情的放聲大笑到放學。
「哼,我再也不理你了。」身為我的死党,不但不噓寒問暖一下,而且還笑得這麼開心~!氣得我的臉都開始發熱了~,我用力地踏著無辜的水泥板泄憤,大步流星地離開,不再理會沒心沒肺的涵林~!最氣人的是——她居然都沒有拉住我,一丁點挽留我的意思都沒有。
嗚嗚,我一生中做過的最不幸最失誤的事情是在1991年某月三歲的時候,因垂涎於一個水蜜桃棒棒糖而把自己賣給這個小魔女紀涵林,天真的我還勾著小指頭答應和她做最好的死党。
幾個深呼吸之後,心情平靜了許多,然後走到公布欄面前准備看自己上學期期末的成績。啊吖,眼前真是一道「壯觀」的風景,第一次看到公布欄面前竟擁了如此多的人。
忽然,一個碩大無比的腦袋擋住了我的視線。這頭恐怕可以和古埃及金字塔上的碩大無比巨石相媲美了,搞不好還可以突破尼斯的世界紀錄什麼的。可是,他也不至於擋得這麼嚴實吧?竟然遮住我正極度關心的我們班的成績單,哦~,錯了~!不止是我班~,還連同隔離的兩三個班~,全都遮住了!汗~!這要我怎麼看嘛~?!
經過一番苦思冥想,我終於想到一個比較不傷他心的說法。
「這位同學,可以借過嗎?你擋住了我班的成績單了。」
見『金字塔巨頭』沒反應,我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背。
只見他轉過頭,居然一副害羞模樣~!而且……而且還扭著衣角,然後用蚊子般細細的聲音說;「你找我有事嗎?」我暈#,他一大塊頭什麼不好學竟學扮人家小姑娘害羞,有人逼他去告白嗎?嗝(嘔吐的聲音),看得我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是你~!?」我還沒來得及張嘴,耳邊忽然響起一聲炸雷。斜眼一看,原來是旁邊的一個紗布纏繞著頭的帥哥在氣急敗壞的朝我吼。嘖嘖,瞧他那張恨不得將我大禦八塊的晚娘臉!只不過……怎麼聽他的聲音有點耳熟~!不僅頭纏紗布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帥氣,而且居然長得比我還白~‧!為什麼~?!上帝~,你真不公平~!雖然這張晚娘臉是有點帥啦,不過看上去脾氣好像不是很好哦~!
我只得小心翼翼地問:「你認識我嗎?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
這時,「晚娘臉」旁邊除開「金字塔巨頭」以外的另一個制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帥哥對著「晚娘臉」開口了:「兀迫,你認識她?」晚娘臉沒有理會他們,然後口氣好像軟了些循循善誘地試圖喚回我昨晚的回憶:「嗯,昨晚你喝醉酒以後不是拿根木棒狠狠地打了一個人的頭,嗯?!記起了嗎?」我的大腦開始陷入斷斷續續的回憶中,突然恍然大悟,指著這個叫「兀迫」的晚娘臉不可思議的大聲囔:「唔~,原來是你~!你就是昨天晚上那個火星大叔……」
兀迫迅速捂上我的嘴把我反壓在公布欄上,好象怕從我的嘴裏再吐出令他更不能接受的句字,凶神惡煞地恐嚇我:「該死的,我叫始兀迫,始兀迫,記住了沒有,如果你再叫我什麼火星大叔,你、就、翹、辮、子!」
我嚇得點頭好像小雞啄米一般,可憐兮兮地說:「我知道,知道了。」
制服帥哥大概看不過眼了吧,拉開了憤怒的兀迫~!眨眨眼曖昧地說:「兀迫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寒屋!你都說是秘密啦,當然不能說。」兀迫滿臉促狹地捉弄著那個叫「寒屋」的制服帥哥。
陰晴不定的家夥~,一會兒笑一會兒生氣,我即刻把他列入黑名單,這種家夥還是少觸為妙。
寒屋哭喪臉的看著兀迫,一臉委屈,嘟著嘴:「為什麼?為什麼呢?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