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休休搖搖頭,其實她晚上被灌了不少,再能喝也扛不住啊,手腳好像不太受使喚,做什麼都跟慢動作似的。
她還想做些什麼,但羅效已經抓住她的雙臂,趁不注意一翻身,兩個人立馬上下調了個個,她被反壓在浴缸裏。
「你是不是也想一起洗?嗯?」
路休休的腦袋清醒些了,此刻羅效的臉就放大在她的上方,他火熱的氣息噴薄到她的臉上,一下,又一下。
這這這,這好像和預想差的有些遠……嗯,有些遠……
想起了婚禮上的那個吻,她的臉就這麼不設防地燒起來了。
她使出僅剩的最後一點吃奶的力氣,推開了近在咫尺的羅效,從浴缸裏爬起來,跟逃犯似的逃出浴室,奔向臥室。
好危險好危險,浴室好危險,羅效好危險!
偏偏羅效的笑聲魔音穿耳,緊追不舍:「別走錯房間,不要告訴我你很想跟我同床共枕。」
她環顧了下四周,深藍色如深海如夜晚的床單床罩,簡潔大方的房間設計,一張霸氣十足的電腦桌……
擦,她果然走錯了!
他們的新房就是羅效原來的房子,高層頂樓三居室,客廳大得都有回聲。
她睡的是客房,也是非常簡潔的設計,不過嘛,好歹她名義上是這套房的女主人了,怎麼說支配一間小客房的資格還是有的,以後這間房就是她的天地了,她想讓它是圓的,它就不能是扁的,她想讓它是黑白的,它就絕對不會是彩色的。
嗯嗯,這種白毛女變黃世仁的感覺真好。
然後,她趴在床上,在自己得意的設計中見了周公。
睡得迷糊間,感覺身上一重,觸手軟軟毛毛的,身體的丁點寒意被驅逐幹淨,真是暖和舒服啊……
咦?她好像還有件什麼事情沒做?
直到第二天,這只豬才想起來,她明明計劃好要偷看羅效出浴後水靈靈的樣子的,啊啊啊,可惜現在大美人穿沒穿睡衣,人魚線明不明顯,腹肌好不好看,她完全沒看到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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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休休是只貪睡貪吃的豬,這一點毛豆很早就總結出了。
等路休休從睡夢中醒來,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了12點。不出意外,羅效同志應該已經在完成他的飛行使命了。
她犯愁,自己不會做飯呀,以前吃老爸老媽的,現在就她一個人,吃誰的?
正坐在馬桶上憂傷,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緊撩起褲子跑去客廳抓手機。心裏慶幸,幸好羅效男同胞不在這裏呀,幸好這裏是32層高層頂樓啊~
電話是路媽打的,讓她一起回外婆家。
路媽知道女婿新婚第一天要上班,不想讓女兒剛結婚就獨守空閨。
路休休心裏暖暖的,這就是新時代新女性的好啊,結婚了想回家就回家,沒有封建的束縛。
路休休的外婆已九十五高齡,高壽,精神尚好,但行動不太方便,所以她的婚禮外婆沒辦法參加,她也想回去看看外婆,把好消息告訴她老老人家。
話說完了,路媽卻出乎意料的猶豫扭捏了下,路休休知道老媽這副便秘的樣子就一定有事兒:「媽,你說吧。」
「那個,琮琮今天也一起過來,他大了,有什麼我和你姐會教育他,你別沖動。」
沖動個毛!路休休氣呼呼地掛上了電話。
說起這個大外甥就來氣,從前玩什麼不帶著這個跟屁蟲啊,什麼好東西不分他一半,什麼好玩的不和他一起分享,他倆關系按理早已經突破長幼輩的層次沖向亞洲飛向太空了,可他最親愛最美麗最無敵的小姨大婚,這個該死的哭起來鼻子冒泡的小屁孩居然沒來!
氣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