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休休趕緊換了策略,把金剛臂從羅效的脖子上取下來,然後環繞住他的左臂,把整個身體貼了上去。
這樣夠不夠?
羅效終於知道她要幹什麼了,一口老血悶在胸口。
大地回春,四周的氣氛也跟著流動起來,白大腿的女主人抽搐著嘴角走了過來,從小包包裏拿出一只紅包,交到羅效手上。
她先看了眼塗了502膠水的路休休一眼,然後直視羅效,笑得陰陽怪氣:「真是好久不見,恭喜了新郎。」
路休休皺眉,瞎說了吧,前不久才在台灣見到,難道當時一個大活人她沒瞅見?
短短時間,羅效已恢複如常,乍一看倒越發的氣定神閑溫雅迷人。他點點頭,「謝謝。」回得那叫一個聲音磁性帶感,面露真誠。
那姑娘似乎還沒死心,咬了下嘴唇,又道:「你沒有其他話想問我的嗎?」
羅效依然笑得不動聲色:「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裏面有服務員,會引你去你那桌。」
一只漂亮的狐狸在鬥一只狡猾的狐狸,哈哈。路休休腹語。
大腿姑娘聞言點頭淺笑一下,有點無奈,繼而再次看了眼不正常的路休休,轉身跟著服務員進了廳裏。
那個眼神有點複雜,不甘,憤恨,幽怨,鄙視,不屑……路休休讀不太真切,反正不是什麼好眼神就對了。
這就不懂了,腿是她劈的,人是她甩的,被甩的前男友大方地請她喝喜酒,不計前嫌,再見亦是朋友,她還有什麼理由對人家現老婆翻白眼?!
小心眼!
「你可以放手了。」
羅效的聲音冷靜地從頭頂炸開,路休休從他身體上爬起來,放開了那只緊抓的猶如浮木似的手臂,末了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羅效的半只手臂麻了。
路休休抹額,貼著熱死了臥槽,那些動不動和情人摟摟抱抱的不嫌熱的慌嗎?
然後,她二話沒說的搶過羅效手裏的紅包……給自己扇風,扇著扇著,她看到了紅包後面寫著一句話——
「祝你幸福,袁微。」
翻白眼,好沒創意的一句話。
「原來大白腿叫袁微。」
羅效蹙眉:「大白腿?」
路休休訕訕笑笑。嚇,怎麼就說出來了呢,很明顯他還是很愛前女友的,起這麼個綽號不是招他恨麼,畢竟怎麼著以後日子還得同一屋簷下,回頭別大半夜使陰招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羅效無語:「她不是袁微。」
路休休此時的腦回路處於走迷宮狀態,她自動把羅效的這句話腦補為「她已經不是我曾經深愛的袁微」。於是大爪子一拍,狀似感同身受地點頭:「不要說了,我理解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帥哥被甩兮就太慘,理解理解。
羅效氣笑。
然後,整個人像是松了口氣,放松地靠在後面的簽到桌上,像摸寵物似的摸摸身邊拿紅包扇風扇得不亦樂乎的那誰的頭:「你到底是什麼生物?」
路休休翻了個大白眼:「史上最稱職影後,話說,我的演技跟你媽有沒有的一拼?哈哈哈……」廢話,都結婚了還問是什麼生物,小屁孩腦子被前女友搞廢了吧,沒良心的。
6婆婆來了
想到那個老戲骨婆婆,路休休就有渾身冒冷汗的感覺。本來一整天也沒見這個婆婆還覺得松一口氣,壓力頓時小了不少,即便老媽快拿那只萬年也不舍得拿出來只有女兒嫁人時才舍得用的鱷魚皮包包砸她(鱷魚在抹淚)。
她本來就對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要求不高,就算給公婆敬茶的時候只有公公,她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