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倒是容‧很快就來了,過來通報情況——楊佳辰的男盆友賈南哲確實出了問題,經警察核查,正是那起事件的主謀。
施允當場呆掉,當場就要給楊佳辰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次都是無人接聽,彩鈴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在耳邊高唱。正想要撥第三次的時候,楊佳辰的短信來了,上面只有三個字,「我沒事。」
施允還要再撥回去,被容‧按住手,「別打了。」
「可楊佳辰她……」
「她應該沒事,學校頂多讓她寫個檢查,也不會給什麼處分,你還在住院期間,更不會。」看施允又要說話,容‧攔住她,「我知道你擔心她的安全。我已經讓他們同宿舍的人或者同班的人照看好她,而且會以各種理由招她進我的辦公室。」
「我沒想到賈南哲會是這樣的人。」
「你放心,楊佳辰比你耐折騰。」容‧看著她,「她能扛得住。」
他這樣一說,施允臉色羞紅,「老師,我那天是……」
「不說了,我這次來還是有別的事情。」容‧打開包,「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進行演講比賽,你確定你這樣還能參加?」
「我沒問題。」
「真不行我就換人。」
「我肯定沒問題。」施允動了動腳,恨不得立即就下地行走,「拆線就沒問題了。」
「那好,那我又給你帶來些資料。」
他只字不提那天她犯神經病的事,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是將那些書在她面前一一鋪開,其實他所帶來的那些教材,對她而言真的是「小兒科」的水准。在國外呆了那樣久,讀起來完全沒問題。施允之前還擔心事情過後該怎麼應對容‧,如今這樣倒也安穩過去,反正對她來說,一葉障目一向是她擅長的本領。
又到了一節課,施允故意在一個音節上裝作不會,來回折騰了半個小時卻仍然讀不准確,害的容‧汗都流下來,「你這樣……看著我的舌頭,」他張大嘴,「看到了嗎,卷舌音……」
施允皺著眉頭,發出了一個完全與之南轅北轍的音節。容‧徹底挫敗了,「這麼簡單的一個音節,你怎麼就不會呢?」
「那要問我媽,我不會卷舌頭。」
「可你明明以前都會。」
「我之前會嗎?」她歪著頭,「容老師您先別急。」
「我怎麼不急?這是百分之百必考的環節,什麼都躲不過這個,」容‧就差跳腳,「再過不到一個月你就要比賽了。」
施允拽著他的胳膊,「你先坐下來嘛,來,咱們再試試……是不是這樣?」
她面對著他,有些頑皮的伸了伸舌頭,仿佛是怕容‧再跳腳,雙手還一直在牽著他的手,「iwillavailmyselfofthegreatmercialopportunitiesthattheolympicsbringstous……」
她的聲音清脆,明明已經二十多歲,尾音似乎還帶著孩子氣。這次發揮的很好,很明顯能看出對方如釋重負的表情,「我就知道對她來說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她是裝的。她一切都會。」靳淮寧勾唇,冷笑,「她只是為了和他更長時間的單獨相處。」
池筠追上去,「淮寧,你……」
靳淮寧轉頭就走。
池筠步步緊追,「靳淮寧,你慢一點,你……」
可他走的那樣快,完全是大步流星。她踩著十五公分高跟鞋,追了幾步已經是氣喘籲籲,轉眼到了車庫,馬上就要追上去的時候,一只胳膊突然擋在他前面,「司振同,」池筠著急的推他,「你幹嘛?」
「你沒覺得他就不是要你跟上的節奏?」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