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裏都是一層薄汗,最後終於有人起身了,顧維琛放開了拉著她的手,永安一下子站了起來。
顧維琛側過頭來疑惑的瞧著她,和桌上其他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永安心裏悶悶地,硬著頭皮笑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她把高跟鞋踩得蹬蹬發響,一聲響過一聲,像她心裏那股鬱氣一樣。
顧維琛是他媽的什麼東西!
他在招惹自己!
永安在洗手間裏清醒了下頭腦,想起剛才的事來,面上並無太多笑意。她只知道,現在在她面前的顧維琛,無端多了幾分「輕浮」。
對她輕浮。對自己更是輕浮。
她壓下腦子裏可怕的念頭,靜下心來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然後點點頭,這才返回包廂。
大家隱隱有散場的意思。
顧維琛倚在那兒,手指抓著酒杯把玩,一雙眼裏多了幾分朦朧,看上去染了醉意。
「行,今兒就到這兒吧,下次咱們再聚。」
他發了話,這場飯局算是正式散了,幾個人零零散散的離開,安城的負責人想過來問問顧維琛什麼,被他一個眼神支走。永安想要起身,忽然身後被人拉了一把,再回頭,顧維琛靠在那兒,對她笑著。
「一會兒送我回去。」他說的隨性,靠在那兒有點小痞子的意味。
永安看了看四周的人,大家都忙著離開,沒顧忌到這兒,忽然臉色一變,「啪」的一下打開顧維琛糾纏的胳膊。
「顧董,好好說話。」
顧維琛臉上笑意更濃,自己擺正了姿勢,睨著永安。
「送我回去。」
這……是喝醉了酒的人嗎?
永安在心底裏叫了叫,自己朝旁邊讓了一步。
「你起來,我送你回去。」
顧維琛臉上有種得逞的笑意,又把手伸過來拉永安的衣角。
「就說你最好,永安。」
他目光灼灼,誇人的時候眼裏都是笑意,看不出來帶了幾分真心,卻又談不上假意。
永安繃著臉,努力忽視他一舉一動,衣角被顧維琛絆住,她也不急。
「顧維琛,我說,你究竟在想什麼?」
顧維琛已經站了起來,似乎軟了一下,摟了永安重量全壓在她身上。
「重啊!」永安一身驚歎,險些沒倒下,扶著牆緩了一會兒,才慢慢把顧維琛朝起拉。
「喂,你不會真醉了吧!」永安欲哭無淚,身旁的男人像得了軟骨病似的,半天站不起來。
忙了一身大汗,永安終於把顧維琛扶起來弄到椅子上,再仔細看這個男人,嘴角帶著笑,像個頑劣的孩子一樣,拉著她的胳膊就不放手。
「永安……」
他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