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像是一個巨大的錘子,敲碎了古洛最後的希望。
「不愛我為什麼娶我?」古洛顫抖著聲音詢問。
「我需要一個替身,一個能幫我轉移外界注意力的替身,這樣我才能保護我愛的人。」
......
「然後呢?你為什麼不走?」傅亦澤聽得入神,忍不住詢問。
古洛苦笑了一聲,「因為我的父親啊,他那時中了風,然後昏迷不醒,想要救他還是要靠陸鈞堯。」
「後來我就從他身邊待了下來,這一待就是兩年。這疤痕,便是那時被他們割腕留下來的。」
傅亦澤漆黑的眼睛在黑夜中越發顯得明亮,流轉的眸子中似有暗潮湧動。
他伸手撫向古洛的發絲,聲音放得極為輕柔。
「放心吧,今後有我保護你。」
古洛腦袋不動,只是使勁轉著眼珠子瞅他,然後「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別搞的那麼壓抑,你說的啊,今後罩我,我要是再出事。你可不許不管。」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古洛看見傅亦澤臉上露出少有的嚴肅,一時語塞,竟然不知該怎麼回答。
「離開陸鈞堯吧。」
古洛沉思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不,我不會離開他的。」
「為什麼?」
「因為我愛他啊,愛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張愛玲這句話說的真不錯,哎,你先別急著打斷我。」古洛擺出一個制止的手勢,她看見傅亦澤剛張開的嘴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沒有那麼善良。以後也不會毫無怨言的跟在他身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相信我做的到。」
隨後她朝著傅亦澤綻放了一個狡捷的笑。
這一夜,傅亦澤沒有過多糾纏,他們一起靜默著看星星,賞月光,從來沒發現生活竟然也能如此愜意。
古洛不知不覺就在吊椅中睡著了,傅亦澤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條件反射般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後才緩緩閉上。
不知怎麼,傅亦澤看她如此敏感,竟然有種要把她好好安放起來的沖動,免她四下流離,免她無枝可依。
......
從那個小島上住了將近三天,傅亦澤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對於那個進陳楠病房的人,古洛旁敲側擊的好幾回,但傅亦澤就是閉口不言。
雖說從這個島上待著,他們每天打打鬧鬧也挺有意思,但是古洛覺得這完全沒有意義,漸漸的,古洛就有些生氣了。
這天,他們一起在小島上沿湖散步。湖風一陣陣吹來,竟是刺骨的寒冷。
古洛蹲下,用手撩了下湖水,冰涼冰涼的。
「我想回去。」這是她第N次提起這件事。
「可我不想,等我想回的時候再說吧,除非我下令,否則沒人能靠近這個島,你難道想要求助陸鈞堯嗎?也好,讓他親自來看看這些天和你在一起的是誰。」
古洛只是溫婉一笑,「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