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傅亦澤打算上前把她拍醒的時候,古洛幽幽地開口。
「路唯聲是你的女人吧,她很愛你,那麼你愛她麼?」
傅亦澤沒料到古洛會認識路唯聲,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
「她是我的手下,目前也算是我的女人,如果上過床就算的話,我知道她愛我,但是我並不愛她。」
「為什麼?」古洛立馬追問。
「因為我現在喜歡你啊。」
古洛盯著傅亦澤的眼睛,那雙眼睛此刻竟是明亮異常,他那樣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也會有這樣純粹幹淨的眸子,古洛不禁莞爾,這需要多大的道行才能練出來啊?
她別開視線,不再去看傅亦澤的眼睛,對於他的話也只當是個玩笑來聽。
她不缺別人的喜歡,她只缺與夢中之人心有靈犀。
傅亦澤見她不願提起這事,也不過多糾纏,只是提出了他的問題,「你手腕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別想懵我,我知道和陸鈞堯有關,想必那一定是個很久遠又很蕩氣回腸的故事吧。」
古洛望向遠處的眸子突然不會轉動,就那樣直直盯住某處,一句話勾起了她無限的回憶,一個能讓她死心的故事,勉強也能稱作蕩氣回腸吧。
良久,古洛動了動嘴唇...
記憶,支離破碎
兩年前
昏暗的房間,像是一間地牢,生了鏽的柵欄粘帶著塵土,無情地阻隔住了那與外界唯一交換空氣的小窗戶。
古洛勉強翻了個身,看著斑駁的陽光緩緩移動著軌跡,大概又快要到晌午了吧。
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天了,那些人把她綁來,卻只是將她扔在這裏,沒人送飯,沒人送水,甚至都沒人看管,但是那扇絲毫打不開的鐵門足以取代任何的防守。
幹,嗓子幹疼的難受,若是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是要死在這了。
被綁架沒有被撕票而是活活餓死,說出去也真夠搞笑的。
這個時候,不知道陸鈞堯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呢?她不見了,他一定著急瘋了吧。
古洛這時候和陸鈞堯剛剛結婚一個月,他對她很好,幾乎有求必應,但是古洛總覺得他們的婚後生活少了點什麼。
激情,好像是少了那麼點激情。
精神已經開始渙散,古洛逐漸出現了幻覺,恍惚間,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下午。
陸鈞堯就那樣意外地出現在她面前,身上依舊帶著好聞的香氣,也許是因為他臉上掛著鮮少出現的笑容,古洛竟覺得他渾身都散發著光芒。
他說
嫁給我吧
刹那間,古洛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潮濕的地牢裏,古洛伸出手,去觸摸那自己幻想出來的微光。
就這樣吧,死就死了,只是沒能再見上你一面。
腳步聲突兀地出現。打破了這份死一般的沉寂。
面前的鐵門應聲而開,震動著抖落了上面的灰塵。
強光忽掃而入,古洛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明,急忙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