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圓舞

碗碗 作品,第16頁 / 共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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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因為這個姐姐資曆太淺,又沒有名師指點,所以不知道跟在多情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一旦專情起來,不致命不罷休。

蘇婉避開他的視線,笑道:「簽個字有那麼難麼?」

陸誠東臉一沉,一杯酒還沒送到嘴邊,兩個身材火辣的靚妹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看到了陸誠東,眼睛一亮,便走上前來打招呼,手掌軟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哎呀,這不是陸少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呢,還是,」她看了一眼坐在陸誠東身旁的蘇婉,笑道,「佳人有約呢?」

陸誠東陰沉下去的臉此時又恢複了笑容,他斜著眼睛看向蘇婉,那個女人一如他所料,目不斜視,全當眼前沒有這回事。

一股火氣「噌」地從他的心底燃起,陸誠東將搭在他肩上的那只纖纖小手拂了下去,下巴一揚指向蘇婉,說道:「沒看到我媳婦在這裏麼?」

那女郎臉上的神色頓時一黯,訕訕地收回手,冷哼了一聲,拉著同伴的手大模大樣地走開了。

蘇婉這才回頭看了那女郎的背影一眼,只見是個十分火辣的妹妹,喝掉最後一杯酒,這才站起來看著陸誠東,嘴角帶著譏諷的笑,說道:「有意思麼?」

陸誠東知道她這是要走了,索性也站了起來,他心底藏著火,此時一並發作了,蘇婉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陸誠東,眼圈發紅,將手上的酒杯狠狠地擲在地上,連聲音裏都透著一股狠勁:「他媽的,沒意思!我也知道沒意思!但你想跟我離婚,沒門!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門都沒有!你他媽的不跟我商量一聲就打掉孩子,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裏過?!我知道你不愛我了,我跟你說,我也不愛你了,我他媽的恨你恨得要命!我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惦記著誰呢,他回來了是吧?想著跟他重修舊好呢是吧,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死拖著你,我就是不簽字!」

蘇婉從來不知道,陸誠東喝了酒會這麼多話,而且像個罵大街的潑婦一樣,真是有失風度,不過聽他提到孩子,心中也不由得一痛,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指責她呢?!

她看著陸誠東,又看了剛剛離他們而去的那個女郎一眼,說道:「願意為你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陸少還怕斷子絕孫麼?」

這一下真是把陸誠東惹怒了,他走過去拉住蘇婉的手腕,拖著她往門外走,「我以前就是太慣著你了,把你慣得無法無天了,我斷子絕孫,你也別指望著兒孫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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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氣大,蘇婉一路掙紮也沒有掙開,而且她越是掙紮,他握著她的力氣越大,蘇婉痛得只差要掉下眼淚來,可是無論如何讓他放手,他死活不肯放。

陸誠東一路拖著她徑直走到馬路中央去攔出租車,路上車水馬龍,疾駛的車輛就從身邊飛馳而過,蘇婉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陸誠東,你找死嗎?!」

陸誠東看著她,狠狠地說道:「我就是找死,我拖著你一起死!」

終於有一輛出租車被陸誠東攔了下來,他打開車門先把蘇婉塞了進去,蘇婉被他甩進車後座,剛掙紮著坐起身子,陸誠東就坐了進來,隨後「嘭」地一聲把車門關了。

司機師傅只當是夫妻兩吵架,問了要去的地方後,便一言不發地踩下油門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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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邵澤做了三菜一湯,一道菜一道菜端上來的時候,頗為得意,他已經吃過飯了,不過還是陪著林曉夢又吃了一些,就當做是夜宵了。

到底是吃人家的嘴短,林曉夢邊吃邊誇他廚藝好,很捧場地把三道菜吃了大半,最後覺得自己只吃飯不出力實在不好,於是搶著把盤在端進廚房洗刷。

唐邵澤似乎很喜歡這一分工,她買菜洗菜,他切菜燒菜,他做飯,她洗碗,像是已經依著這個習慣生活了很久。

明亮的燈光下,她系著他剛剛系過的圍裙,熟練認真地洗著盤子。唐邵澤倚在門框上看著她,似乎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看著她,以至於留學海外那幾年,總是有一個少女闖進他的夢裏,但總是背對著他,她的背影纖細,身姿曼妙,像極了眼前這個人。

林曉夢回家之後就簡簡單單地紮了個馬尾,將原本披肩散開的頭發束在腦後,隨著她洗碗的動作,馬尾輕搖,倚在門框上的唐邵澤隱約可見那白皙的脖頸和小巧的耳垂。想到那一晚極致的纏綿,他埋在她頸中嗅到的香氣,唐邵澤再也忍耐不住,輕輕走到她的身後,兩只手掌撫在她的腰際,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低聲說道:「盤子已經被你洗得很幹淨了,再洗下去都可以當鏡子用了。」

林曉夢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身子卻不由得繃緊,唐邵澤急不可耐地吻著她耳根後的軟肉,最後不滿地輕輕咬住她小巧的耳垂,說道:「我有那麼可怕麼?嗯?難不成還能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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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夢這時才反應過來要掙紮,可是已經遲了,攬在她腰間的手臂漸漸收緊,她上半身動彈不得,於是想到用腳踢開他,可是她的腿剛一抬起就被唐邵澤兩腿一夾,再也抽不出來了。唐邵澤故意笑著在她耳邊問道:「金雞獨立麼?」

「你故意的!」林曉夢氣得左右躲避,可依舊躲不了他溫熱的嘴唇,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間,落在她的耳後,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她整個人都被唐邵澤禁錮住了,哪裏躲得開,最後只能在嘴巴上出氣了,「你不帶我去飯館吃飯,非得說什麼帶回來自己做,原來你知道要是我們去飯館吃飯,我一定不會讓你上樓來,但你一說自己做,我又不會,所以我……所以正好合了你的心意,讓你這只大色狼登堂入室了!」

「嘿嘿——」唐邵澤笑得洋洋得意,湊過去在林曉夢的臉蛋上響亮地親了一下,說道,「我們夢夢還是很聰明的嘛。」

「我就是太笨了,才會引狼入室!」林曉夢氣得七竅生煙,雖然明知道掙脫不開,依舊還是在他懷裏動來動去,「還是一只大色狼!」

「罵得好!」唐邵澤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嘴巴不停地在她耳後吻著,接口道,「我不就是只大色狼麼,貌美如花的小肥羊,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11第 11 章

蘇婉曾經感慨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梁寶珠曾經說過:一個女人失足一次是因為眼瞎,失足兩次是因為——愚蠢。

林曉夢在十天不到的時間裏,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咬了兩次,她覺得自己不僅愚蠢,而且無藥可救。

唐邵澤很快解開系在林曉夢身上的圍裙,兩只手在她身上不停遊移,四下點火,他含著她的耳垂,喘著粗氣問道:「夢夢,你真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麼?嗯?你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