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夢絲毫不領情,「那樣我會死得更快。」
「你……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哥有這麼不受待見麼?」唐邵澤覺得自己傷的不輕,「這整個靜海市想要嫁給哥哥的人恐怕一火車都裝不下。」
「那你隨便逮著一個領證結婚去好了,反正別跟我。」林曉夢瞪他一眼,賭氣坐回了床上。
唐邵澤一口老血氣得差點噴出來,一手叉腰一手按著太陽穴,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說道:「那你說怎麼辦吧?」
林曉夢支支吾吾,「就……就這麼辦唄?」
「這麼辦是怎麼辦?」唐邵澤看她一眼,狠狠地問道。
「就……」她低下頭去,絞弄著自己的手指,「就……就當那晚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就當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終於一閉眼,這句話還是說了出來。
原來……她暗自吃驚,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嘛。
唐邵澤氣得都要跳腳了,他本以為,她是第一次,年紀又小,遇上這種事肯定沒了主意,沒想到啊,處理起來竟然比他還要老練。
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這話說得多輕巧啊。
要不是渾不在意,怎麼會說得這麼輕巧?!
「夢夢……」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可是說點什麼呢?
林曉夢定了定神,接著說道:「反正那一晚的事除了你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以後你還是我的三哥哥,我還是你的小妹妹,我們……我們就當什麼都沒做,還是和以前一樣。」
怎麼可能還跟以前一樣?唐邵澤回轉過身去看她,她正低著頭,白皙的脖頸處是絨絨的碎發,他抑制住想要沖上前去把她擁進懷裏重溫舊夢的沖動。以前他是一直克制著,可是就在前天晚上,他嘗到了那種滋味,渴望已久的,一如他想象中的美好與真實,她竟然跟他說,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身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見他久久不回話,林曉夢又是一氣,「反正你那晚也不過是把我當成你外面那些女人罷了,我那一晚……我那一晚也是傻,所以就被迷惑了,就當我活該,活該……」想到這裏,林曉夢又氣又惱,心想明明這就是你自己的意思,我為了自己的顏面,為了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為了以後大家都好過,自己說了出來,你還不買賬,倒像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於是接著說道,「我就當自己活該被狗咬了一口!」
唐邵澤正兀自傷心難過呢,聽林曉夢這麼一說,知道問題的症結是自己的作風問題,不過也是,這麼多年來,自己身邊的女伴走馬燈一樣的換著,簡直比他的車換得都勤快,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不是不簡單麼。
「夢夢,你是女孩子,這些話……」他剛想問,是跟誰學來的。
突然,林曉夢抬起頭來看著他,冷然說道:「我不會讓你負責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唐邵澤笑,「那我讓你負責總行了吧。」
「流氓!」她側過身去不理他。
「嘖嘖嘖,你這可不就是在耍小流氓麼?強搶良家美男,得手之後就想甩手不管了,我這怨的啊,都比得上竇娥了,就是不知道該往哪裏訴說去。」
林曉夢最氣的就是他這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自己何止讓了一步,甚至都讓了一千步一萬步了,他還在這裏得了便宜賣乖,「你愛找誰訴說去找誰訴說去,反正不要再來找我了。」
「還有,我要辭職。」
「嘿,」唐邵澤一屁股坐在了林曉夢的身旁,笑道,「你還來勁兒了啊,潛了老板就打算辭職了啊?那你怎麼跟你爸媽交代你辭職的事?」
林曉夢這時候才把頭抬起來,說道:「就說這份工作不適合我,我不喜歡唄。」
唐邵澤哼了一聲,「這時候不怕你爸打你了。」
「他總不能押著我去你公司上班啊,反正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
「工作做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給辭了,你爸肯定覺得你是在使小性子,到時候不教訓你才奇怪。」唐邵澤在一旁添油加醋,「再說了這份工作可是你自己選的,做了還不到半年,你爸最不喜歡意志不堅定和胡攪蠻纏的人了,你說這兩樣你都占了,到時候你爸怎麼收拾呢?」
林曉夢唯唯諾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要說這個世界上林曉夢最怕的人,恐怕就是她自己的親爹了。
唐邵澤一看有戲,繼續遊說道:「你也說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了,我看這工作也不用辭了,你安心做就是。」
林曉夢看了他一眼,他對她苦笑一下,伸出手來揉亂了她的頭發。林曉夢想了想,他說的也對,是自己提出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如果這時候辭職不正是說明心裏有鬼麼,於是大義凜然道:「那好吧,我不辭職就是了,不過……」
「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