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邵澤的電話還是一直處於拒接狀態,不過因為他平時常常往林家跑,尤其是小時候,所以跟林家阿姨的關系處得比自家阿姨都要親近,一個下午林家阿姨就像是他的情報員,連林曉夢吃雞蛋時皺了一下眉頭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了。
陸誠東打來電話邀他喝酒的時候他剛跟客戶談完合同,幾千萬的訂單在觥籌交錯間就談妥了,他喝了不少酒,卻依舊清醒,陸誠東太難纏,想拒都拒不了。他讓司機老張把自己送到地方便招呼他回去了。
老張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擔心地問道:「那待會兒您怎麼回去?您什麼時候喝盡興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您?」
唐邵澤擺擺手,「不用了……」虛指了指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我自己打車回去。」
老張一臉震驚,卻不得違背上司的指令,只好連連點頭,「那成,我先把車開回去。」
推開包廂門的時候,唐邵澤一眼瞥見陷在沙發裏跟一個時尚女郎糾纏的陸誠東,女人圓臀豐乳,水蛇一樣扭動著。
他在陸誠東一旁的沙發上坐定,點了一支煙,「陸少,請我來喝酒呢,還是請我來看活春宮呢?」
陸誠東這才把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的女人扒拉下來,女人穿著暴露卻生就一張楚楚可人的清麗臉蛋,唐邵澤勾起嘴角笑了笑,「這妞不錯,比昨天那個更勝一籌。」
女人聽他言語輕佻,也不惱,依偎在陸誠東的身旁,倒真像個小鳥。
陸誠東嘿嘿一笑,露出整齊的一排牙,他生就一副好皮囊,五官雖不細致倒是十分端正的,難怪唐邵澤不止一次誇他是衣冠禽獸。
「怎麼,你看了?看上了送你,哥哥我還沒碰呢。」說著用手勾起女人的下巴,在她紅得似火的唇上親了一下。
唐邵澤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也不怕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
「我當然會先征求當事人的意見了,怎麼樣妹妹,跟著那個哥哥走,他可比我有錢。」陸誠東笑嘻嘻地挑逗著懷裏的漂亮姑娘,姑娘一聲不吭,一個勁兒地往陸誠東的懷裏鑽。
「不願意啊,不願意就對了,」陸誠東笑得一臉得意,「那小子有再多錢你也不能跟,他啊,給不了你性福。」
唐邵澤還在咂摸他話裏的意思,只見那個小姑娘長臂一揮,軟趴趴地搭在陸誠東的脖子上,聲音軟得幾乎能把男人的魂勾走,「你討厭~」
「小子活膩歪了是吧?」唐邵澤回過神來,瞪他一眼。
陸誠東不疾不徐地喝了一杯酒,悠悠道:「以前兄弟們說,我還不信,還有你那些個不了了之的女朋友,哪個不是如花似玉,哥哥我看了都心癢癢,嘿,你硬是一個都沒碰過,你知道人家都怎麼評價你麼?」
唐邵澤斜睨著眼睛看他,笑道:「怎麼評價?」
「人家說你不食人間煙火……我一聽,心想這不是形容女人的麼,你用到我兄弟身上,我真跟你急,那幾個姑娘卻委屈得不行,一個個的都跟我訴苦,說你確實出手闊綽,可姑娘們被你撩撥得欲火焚身,你一點風情都不解啊。」
唐邵澤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著煙圈也不答話。
「我心想不能啊,我兄弟,怎麼可能不行呢?這不昨天趕著你生日,送了你一份大禮,靠,你倒好,原封不動地又給兄弟我送回來了,怎麼?是嫌兄弟誠意不夠,還是……嘿嘿嘿……你真的無福消受?」
昨天他生日,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陸誠東跟幾個平時相熟的公子哥把唐邵澤塞到了預先訂下的房間裏,有錢人的餘興節目,無外乎那麼幾種,唐邵澤雖然被灌了不少酒,但他酒量本來就好,腦子裏倒是清明得很。
所以,當他看到房間裏坐著的嬌小女人時臉色一如往常鎮定,不過面上倒是笑了笑,那真是一個小姑娘,小小的臉,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只有眼睛是大大的,水汪汪地看著他,經常出入風月場所的姑娘自然知道怎樣能勾起男人的興致。看到他推門而入,姑娘立即從床上站了起來,弱柳扶風的小身板卻是前凸後翹,柔軟的絲質紗裙貼在身上,更顯妖嬈。
唐邵澤頭疼地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笑出聲來,「我先去洗個澡。」
姑娘到底嬌羞,輕輕嗯了一聲。
冰冷的水經由花灑澆到他的身上,這一下子唐邵澤是徹底清醒了,他擦幹身子,把脫下來的衣服重新穿好,連領帶都打得一絲不苟。剛拉開浴室的門,就看到坐在床沿上的小姑娘如驚弓之鳥一樣站了起來,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她的手在自己身上忙活著,待到他走到她跟前,她身上就只剩下性感誘人的蕾絲內衣了。小小的布料下是藏不住的春光,唐邵澤的腦海中閃過陸誠東時常念叨的一句話,娘的,這衣服是用來穿的麼,穿誰身上我想從誰身上給扒下來。
姑娘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只手抬起軟軟地搭在他的胸前,想蛇一樣遊移著,唐邵澤笑了笑,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從皮夾裏掏出一張卡放在姑娘的手掌心,輕聲說道:「我出的價肯定比他們給的高,虧不了你。」
說完便在姑娘一臉錯愕中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再後來……
想到昨晚林曉夢任他索求的樣子,他的心情頓時好的不像話。
陸誠東見自家兄弟也不反駁,反倒笑吟吟的樣子,越發狐疑放肆起來,「今天我見著那小姑娘,人都快哭了,我說兄弟,你不是……真不行吧?」
窩在陸誠東懷裏的年輕姑娘也不由得「咯咯咯」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