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密不知道許果果這是怎麼了?下午去看她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看著醉醺醺的樣子,她擔心會吵到孩子,便沒有送她回家,而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住。
「蘇密,要是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說什麼我也不會回國的,原以為心裏想著念著就好,可是遠遠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還是有此受不了……」
蘇密凝眉看著她,不禁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受不了,就去找他呀,你這樣死抗著,誰會記得你,誰會想起你的好,更何況這對晶晶也不公平。」
許果果看著她突然傻笑了起來,像是聽進了她的話,在沉思。過了許久,許久,蘇密以後她睡著了,她才苦澀的說:「許果果,許向左,那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說著流著淚倒在床上。
蘇密看著她痛苦樣子。擔心自己再說什麼,會惹的她更傷心,轉身走到廚房給她沖了杯蜂蜜水。
許果果突然變的安靜起來,喝完後,躺在床上就睡了。
蘇密看著她睡熟的臉上,竟然還有淚水在流,她心裏到底有多委屈,多傷心呢?可是她不說。自己也不好逼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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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許果果醒來時,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蘇密家裏,怔忡之時,驀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許向左從律師事務所走出來的蒼涼的樣子,心尖驀然疼的要命。然後自己就酒店喝了小酒……她頭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願再回憶起昨晚的事情,隱藏起心裏泛濫的思緒。下床去洗漱了。
等她收拾好自己時,發現蘇密還在睡,拿了一張便寫紙,給她留了言,自己便去醫院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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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密昨天有點累,半夜又去將許果果接了回來,折騰到很晚才睡,所以睡的格外的沉。當她醒來時,發現許果果已經上班去了。
一個人煮了點吃的,剛准備收拾碗筷,便聽到了門鈴聲,她以為是許果果返回來了,一拉開門,便看到陸以維西裝革履的站在自己門口,懷裏抱著一大束紅玫瑰。
蘇密整個人一下子怔在了原地。黑亮的眸子看著男人修長的腿,疑惑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便聽到陸以維溫柔的聲音,輕輕地說:「蘇密,我的腿已經完全康複了,我來謝謝,謝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謝謝在還在原地等著我!」說著就將自己手中的花遞給了蘇密。
蘇密訝異的看著陸以維,前幾天還對自己惡言相向,幾乎不可理喻的人,今天怎麼完全變了個模樣,溫和而親切的讓她心裏既忐忑,又抵觸。
陸以維看著她有些呆呆的樣子,高大的身體,突然向前一步,將她瘦弱的身體緊緊地擁在懷裏,無限滿足說:「蘇密,有你真好!」
蘇密被他這突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之用力掙紮了起來,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陸以維沉重的身體推開,一手扶在懷裏的花,一手捋了捋自己臉頰幾縷發絲,淡淡的說:「你的腿既然已經康複了,大家也放心了。」
陸以維看著她淡漠的神色,毫無波動,說出來的話,疏遠而陌生,不禁凝眉道:「我不在乎大家的感受,我只問你,我的腿好了,你高興嗎?」
蘇密看著他有些波動的神色。不禁微微起了臉,像對待一個偏執的孩子般:「陸以維,別在這麼固執,該說的話,我之前都說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請回吧?」
陸以維驀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俊美的臉上,有些陰冷的說:「你之前說了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今天我在這裏告訴你,你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得到你的?也許過程糾結了些,但是並不迎影響我愛的你的心。」
蘇密不禁冷笑了起來,懊惱的說:「陸以維,你腿受傷了,腦子也受傷了嗎?你別忘記,你已和蘇緩結婚了,從你們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們早就路歸路,橋歸橋。」
蘇密無情的話語,像一把刀驀然戳痛了陸以維的痛楚,他也不想讓自己的人生帶著汙點來愛她。反抗過,拒絕過,可是那個人是她親妹妹,他又有怎麼辦呢?
陸以維深邃的目光突然變的陰鷙起來,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低沉的聲音有些自嘲的說:「是呀,我是和蘇緩結過婚,可是一切都是她自己設計陷害我的。她趁我喝醉時,穿著你的衣服,打扮成你的樣子,把我騙上床。你父親不但不阻止,還她拿假懷孕的事情,要挾我,甚至腆著臉找我母親,你不是不了解我母親的,當時我也真的沒辦法,所以才會和她結婚的,但是結婚後,我從來都沒碰過她,眼看她假懷孕的事情隱瞞不下去了,她便天天和我吵?你知道我過的有多痛苦,我有多難受,我以為只要一切都不告訴你,讓你因我而糾結著痛苦著,你就會一直恨著我,一直愛著,這樣我也就達到目的了,等我和她離婚,就馬上和你結婚,誰知道竟然又發生了些意外。」
蘇密看著男人俊美有臉旁,聽著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心裏情緒,不斷的翻湧著。當初自己苦苦追尋的為什麼?現在被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但是此時的她竟然變的很平靜,很冷漠,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般,沒有任何感處,當處的心如刀割,如今竟然變的毫無漣漪。
「陸以維,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和你也早已不是原來的你和我了。」
陸以維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平靜的讓他的熾熱的溫度在一點點的冷卻,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幽深的目光帶著笑意的說:「別說你已不在意,也別說它已經過去了,如果不是你還愛著我,你會那麼努力的幫我請到比爾醫生嗎?連我小叔那種醫學界的名人都請不到,可是你卻做到了?如果不是你心裏還有我,你送一束勿忘我,給我這又算是什麼呢?」
蘇密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心裏有隱忍,有遷就,但是此時她卻不想再這樣和他繼續糾纏下去,不禁冷冷的說:「陸以維,我救你,並不是因為愛或是恨,人世間比愛恨更重要的是人的生命,在人的生命微弱之時,愛與恨就會顯的很微不足道。而且那個時候你母親要告蘇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緩因你而做牢,讓我媽因此痛苦。」
這些現實而有些絕情的話,再次從蘇密嘴裏說出來,也許她並不覺得什麼?但是對陸以維來說,卻是無法接受的,他惱羞成怒的一下甩開了她的手,陰暗的臉色有些偏執的說:「蘇密,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給你,但是不要再說這樣絕情的話來逼我!」說著就轉身便離開了。
蘇密穩了穩自己的身體,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花,不禁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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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佛又回歸了平靜,面對現實中自己的不足之處,和性格的天生缺陷,蘇密決定去頂峰上班,就像顧遇琛說的那樣,這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袁萍看到蘇密來頂峰上班後。很高興:「蘇密,歡迎你加入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