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居然陷害我……」我慢騰騰地走,手裏握著一根樹枝,左劃一下,右劃一下,好像我劃的不是空氣,而是唐栩和池聖錫那兩張可惡的臉。
嗚啊啊!實在可惡,池聖錫果然是只豬!居然相信唐栩那個女人!他是傻的啊!是非不分!
氣死我!
我氣呼呼地想著,拿著樹枝的手更加勤快,一下一下,所經之處野草歪倒一片。
直到感覺手臂有些酸痛,我才扔掉手中的樹枝,氣鼓鼓地回頭——後面除了樹木還是樹木,什麼鬼影都沒有!
豬頭錫,我祝你和唐栩百年好合!哼!
我哼了一聲,回過腦袋大步流星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少才猛然發現一直以來我都毫無方向的亂走,現在那還分得清東西南北!
一陣風吹過,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我不禁抖了抖。哇,山風實在是冷!
可倒黴的還不僅僅是這樣,明明剛才天氣還好好的,晴空萬裏,轉眼天色就暗了下來,黑壓壓的一片,沒幾分鐘就下起傾盆大雨,豆大的雨點砸的我皮膚生疼。
真是衰斃了!
我雙手遮著腦袋,飛快地邁動雙腿,向前面一棵最茂密的大樹跑去。
先避避雨才重要!
我迅速鑽到大樹的枝葉下,理了理亂七八糟、一直淌水的頭發,擰了擰完全盡頭不停滴水的衣服褲子,甚至還不顧形象地脫掉靴子,稀裏嘩啦地倒出一堆水來。
我一手扶著樹幹陰鬱地穿上靴子,正准備轉過頭靠著樹幹歇一會兒,剛才我來的方向,想起了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腳步聲很急切,正飛快地朝這裏靠近。
我一下僵住,全身的血液好像霎時凝住,倒流……
腳步聲漸漸放慢,最後停在我的身後,我聽見來人的呼吸聲,證明他剛才跑得很急。
我深呼吸,慢騰騰地轉過身,眼睛卻盯著地面,好像被釘死了一般。
我清了下喉嚨,抬頭:「我……」
眼前,竟是安牧原帶著一絲淺笑的臉。
我愣住:「安牧……原?」
「你這樣隨便亂跑,在森林裏迷路是很危險的知不知道。」安牧原皺著眉頭,責備我,但很快舒展開:「還好,我找到你了。」
他的頭發和衣服都濕了,俊朗的臉上掛滿了水珠,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
「雨停了,就跟我回去,大家都很擔心你。」是陳述句,有著不可抗拒的威懾。
擔心?會麼。
我不答話,靠著樹幹坐下來。
安牧原坐到我身邊:「要知道,森林這麼大,你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走出去的。」
我垂下眼皮,輕點了下頭。
滴答,滴答……
盡管這大樹枝繁葉茂,還是有很多雨滴從樹葉間滑落。
我雙手抱膝,忍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
冷死我了!
我全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連牙齒都開始微微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