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狠狠的敲了他腦袋一下:「這話你聽誰說的?」
「琪琪說的。」柏青連手帶腳的比劃:「她說她晚上起床喝水的時候聽到她媽媽罵他爸爸,說他身材不好持久力還不好,一個合格的老公這兩樣都必須有,我覺得這肯定是誇人的。」
「……這不是什麼好話,不對,這雖然是好話但是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兒說,知道嗎?」
「哦,那你持久力長嗎?」柏青吃了半天米飯又抬頭問了一句。
「噗……咳咳咳咳咳咳,哎呀我去你還沒完了是吧?你這熊孩子給我吃飯!這個問題以後不許問!吃飯!」個熊孩子!這到底隨誰啊這是!有人管沒人管了啊這啊?
「都是你的口水。」
「吃你的吧!」
「老師,男人持久力強是什麼意思啊?」柏青頂著無比天真的一張臉問雲秋澤,昨天的教訓全給忘了。
雲秋澤正蹲著幫柏青系鞋帶呢?聽他這麼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昨天問我爸爸持久力好不好,結果他就揍了我一頓,為什麼啊?」
「咳,柏青啊。老師告訴你啊!那個啥,這個問題不能隨便問的,好孩子不要隨便問這種問題,知道了嗎?」
「哦……」
這就是老師和老爸的區別,老爸揍一頓還不抵過老師說一句的,老爸的悲哀啊。
打發走了纏人的小包子雲秋澤照例去糖果屋買糖果,昨天那小店員打電話給他說店裏新到了一批桂花糖味道特別正,下次再進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店裏頭規矩是早到早得從來不給熟客留,所以他得早點去買才行。
小學的放學時間也算是早的,不過等雲秋澤到了那批桂花糖還是賣光了,小店員很無奈的和他解釋最後一斤剛剛叫別人買走了。
雲秋澤心說怎麼就那麼寸呢?這批桂花糖他都盯了半個月了,本來店員和他說是禮拜六到他能早點來買,誰知道提前了,怎麼就能提前到了呢?
「雲秋澤?」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糖友柏松同志。
柏松剛來過一趟了,不過他不小心把給柏青買的文具落櫃台上了,走半截想起來了就回來拿,一進門就看到雲秋澤一臉不高興的死盯著櫃台看。
「哦,是你啊。」雲秋澤笑了笑:「你來買桂花糖嗎?剛才叫人買光啦。」
「我知道,最後那斤是我買的。」柏松晃了晃自己手裏的紙袋子。
雲秋澤眼巴巴的盯著看。
柏松想了想說:「反正這麼多一時半會也吃不完,家裏那臭小子鼻子可靈了也不能帶回去,咱倆找個地方消滅了吧。」
「你不用給你家小子做飯嗎?」
「那小子一時半會不吃飯餓不死,估計這個點正電腦上擼啊擼呢。」
「我說怎麼最近玩兒遊戲老是給豬一樣的隊員拖累死呢?原來最近小學生越來越多了。」雲秋澤做出一個很苦惱的表情。
柏松說:「你還能有我苦嗎?我的號天天給他打死一百回,一回去看到他玩兒電腦我都心疼,怎麼樣?去喝個下午茶?」
「成,我知道有一家店奶茶特別好喝,你請我吃糖我請你喝奶茶?」
「成。」
其實柏松多少年沒喝過下午茶了,以前上學那會兒女朋友喜歡喝就天天拉著他一起喝,畢業了自己一個人忙起來了別說下午茶了連水都顧不上喝,再後來多了一個小跟屁蟲更不用提這事兒了。
雲秋澤帶著柏松到了一家小奶茶屋,就是帶一個小小的吧台學生特別喜歡去的那種,一杯奶茶三塊錢塑料吸管插著拿了就走。
「小秋你來啦!還是布丁奶茶嗎?呦,這是你朋友啊!挺帥啊。」奶茶屋的老板是個小夥子,看樣子跟雲秋澤挺熟,可能是因為常常和學生接觸打敗的挺潮,說話也挺歡樂的,沒錯就是聽起來很……歡樂。
「這是柏松,柏松這是我哥們你叫他二傻子就成。」雲秋澤把帆布包往吧台椅子上一扔,招呼柏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