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實在沒有找出什麼東西來,皺著眉頭看了那副醜陋的畫半天,說:「考試還畫外星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外星人?舒婉實在覺得自己冤枉,她明明畫的就是班主任自己嘛。
回家的車上,葉媚陰森怪氣的跟葉錦說:「聽說今天初三2班有人作弊,真是好笑,自己沒那個真本事考個好成績,還要用作弊的方式。」
「有嗎?我怎麼沒聽說?」葉錦一臉茫然。
葉媚繼續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說:「你這個書呆子怎麼會聽說呢?我聽班上的人說,老師讓她把作弊的東西交出來,那個女生還一副死撐的樣子呢。」
舒婉這時才明白過來,葉媚口中的作弊者,指的就是她舒婉。舒婉笑笑,完全沒有必要和她計較,葉錦仍然不明白葉媚說的是什麼,只是悶悶的說:「姐,你少關注點這些八卦不好嗎?」
葉媚怎麼能少關注,上一次王平親她的事,肯定跟舒婉脫不了幹系。她後來也去找了王平,要他把事情說清楚。王平說,葉媚把一封信偷偷放進他桌子,就跑開了。王平打開信,上邊寫的就是王平那天對葉媚說的話。
葉媚這時才明白,那天,舒婉為什麼要穿和她一模一樣的衣服,還把發型弄得跟她一個樣子。舒婉,你好重的心計。但,你就算心計再重,最終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此時,舒婉並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搜索到的內容,將迫使她快步向前,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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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尋秘·拼
夜晚悄然降臨,舒婉在房間百無聊賴的翻著課本。這些東西對一個29歲的人而言,實在太簡單了。舒婉想早點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心事總是在悄然無聲的時候爬上舒婉的心頭,爺爺的音容笑貌,母親的溫婉教育,前世,錦那麼安靜地躺在水晶棺裏。一切都像潮水般湧上心頭。
終於到了舒家別墅熄燈的時間,舒婉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旁。舒婉輕輕的給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在月光的襯托下,隱約能看見傭人關掉燈出門的背影。
舒婉屏氣凝神,沒有聽到任何異動。慢慢打開臥室的門,輕手輕腳的往三樓書房走去。
舒婉對自己的書房了如指掌,即便沒有一絲月光滲透進來,她也能感覺到每一個物體的存在。厚厚的拼圖堆放在一起,因為好幾年沒有再砰而染上了厚厚的塵埃。舒婉小心翼翼的把這些拼圖從書櫃的三層拿下來,又偷偷潛入自己的臥室。在自己家,還需要這樣偷偷摸摸,不禁讓舒婉心裏泛起絲絲寒意。
舒婉把臥室的門反扣,打開水晶吊燈。舒婉又找來一件不要的棉布衫,擦去拼圖上的灰塵。舒婉把拼圖放到地板上,把每一張拼圖銜接起來。果然,這些龜裂紋天衣無縫的銜接了起來。舒婉認真的看著這些拼圖,此時,她的耳朵邊又響起了鑽石相撞擊的音樂聲。舒婉用意念聆聽,是從別墅外的車上傳來的。
舒婉心裏暗驚,難道葉昊天發現了她剛才去了書房?舒婉讓自己忐忑的心暫時安穩下來,認真去聽葉昊天那邊的動靜。
「我也覺得是那些拼圖有問題,舒老爺子偏偏別的遊戲不和舒婉玩兒,一個破拼圖卻和舒婉不知疲倦的玩了這麼多年,定然有蹊蹺。明天,我們就把那些拼圖找出來,好好看看。」葉昊天為了尋找紫鑽,已經苦心了好多年。沒想到弄死了舒老爺子和他的女兒,他都依然不開口。那麼,也就只有從這些細節處著手了。
另一人道:「葉總,既然決定了,現在就開始找那些拼圖,免得夜長夢多。如果這些拼圖跟這件事沒有關系,我們還可以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來找。」陌生的聲音,舒婉猜想此人或許是葉昊天公司裏的心腹。
葉昊天道:「你說的對,我們現在就去找。只是,以前沒把那些破玩意放在心上,好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些拼圖在哪兒。我們上去找找看。」
舒婉心裏一驚,他怕葉昊天也發現拼圖上確實有秘密。趕緊把拼圖拿出來,把拼圖的圖塊隨機打亂。舒婉對這些拼圖早已爛熟於心,只需要在每張圖上動幾下,這些圖就會變得特別難拼。
舒婉聽到葉昊天和他的心腹上了三樓,腳步聲不大,在舒婉聽來卻很刺耳。
「怎麼會沒有呢?」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葉昊天和他的心腹把三個書房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找不到!」葉昊天開始暴躁起來,他的心腹秘書只有趕緊東翻翻西瞅瞅。
葉昊天看著秘書,白色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像深夜幽靈。「我去舒婉房間看看!」葉昊天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破書。
秘書小心翼翼的問:「這樣的話,舒婉小姐不會發現我們在尋找的秘密嗎?」
葉昊天諷刺的悶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那個傻愣愣的丫頭懂什麼?我殺了她媽,她還把我當恩人看呢!嘁~跟她媽笨到一堆去了。」
秘書不再說話,舒婉聽到葉昊天的話,心裏又氣又難過。氣的是葉昊天說的對的,前世,她一直把這個所謂的父親當做最近的親人看的。難過的是,母親把最寶貴的愛情義無反顧的給了這個男人,而他卻如同看待狗屎一樣看待這段感情。
舒婉趕緊把拼圖收起來,躺會床上,裝作呼吸均勻,睡得很沉的模樣。
「婉兒?婉兒睡了嗎?」葉昊天的聲音溫柔到讓舒婉有種錯覺,以為自己前段時間的經曆都不是真實的,而葉昊天的輕喚才是真實的。刹那,舒婉就在心裏狠罵自己,他害死了你外公,害死了生你養你的母親,你竟然還在奢望!
葉昊天用鑰匙打開了舒婉反扣的房門,看到舒婉在床上歪斜著腦袋,睡得正香的樣子,從鼻腔裏悶哼一聲。眼神也極為不屑和不耐煩,仿佛在小床上睡著的,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是仇家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