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晟原本以為這就是一場豔遇,轉眼就會煙消雲散。誰知道他和她水RU交融的畫面總是不經意間沖進他的大腦,甚至在他開會的時候,那畫面也會跳出來,常常攪得他心神不寧。
他起初以為是好久沒有開葷導致他才如此懷念和她在一起的場景,可是當他去外面尋歡時,無論那些貌美的女人如何取悅他,都讓他了無興趣。
原來,不是許久沒開葷的緣故,而是他終於遇上了對的人。
對於那晚發生的事情,莫錦年幾乎忘得一幹二淨。
何況,她也無暇去回想那些事,為了讓自己更加繁忙,工作之餘她還報讀了在職研究生,每個周末都要去校園上課。
時間和忙碌是個好東西,時間可以讓人漸漸忘卻所有的憂傷,忙碌讓生活過得充實。
然而,就在莫錦年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前塵舊事時,她接到了程然的電話。
看著電話上跳動著的一連串數字,她有一瞬間的愣怔。雖然她已經把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從通訊錄裏刪除,但是他的手機號她用腳趾頭都能背得出來。
只猶豫了一會兒,她按下接聽鍵,說:「喂,哪位?」她故作不知對方是誰,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即便背後她曾為失戀的事情痛心疾首,她也不會當著他的面表現出來。
「是我。」略有些喑啞的聲音自電話那端傳來,「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能否出來見個面?」
莫錦年看了下時間,六點整,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可是現在和已為人夫的前男友見面還有什麼意義呢?她可不相信那些「分手後還是朋友」的鬼話。
於是她淡淡地說:「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了,你還是把時間省出來多陪陪杜小姐吧。」
「錦年,我們好歹也相愛一場,你有必要說話這麼刻薄嗎?」
「如果你找我是來追憶往昔的話,那麼恕不奉陪。」說著莫錦年就打算掛掉電話。
「等一等,錦年。我找你見面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程然急切地說。
莫錦年冷哼一聲道:「你口中『重要的事』准沒好事,上回你所說的『重要的事』不就是跟我分手嗎?這回難不成是想背著你的新婚妻子跟我重敘舊情?」她滿是嘲諷的口吻。
「你誤會了,這件事還是當面跟你說比較好,你下來一趟吧。如果你時間緊張,說兩句我就走。」程然堅持道。
莫錦年知道程然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便不再跟他糾纏,索性答應與他見一面,她倒要看看他在另娶新歡後有什麼話想跟她說。
程然修長挺拔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夕陽的餘暉將他的身上籠罩出一層金黃。
奇怪的是,莫錦年這次見到他,心中不再有波瀾。
看見錦年走過來,程然扯開嘴角笑了笑,「剛好路過這兒,順便來看看你。」他的笑容看起來不太自然,掩飾不住他的謊言。其實他是專程過來的。
莫錦年絲毫不領情,以前戀愛時也沒見他來過,現在都分手了還說來看她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她冷嘲熱諷地說道:「這會兒程公子不應該正和杜小姐在度蜜月嗎?怎麼有閑工夫來看我?聽說狗仔很關注杜小姐的緋聞,作為她的丈夫你應該也已經被狗仔作為目標人物鎖定了,難道你就不怕被狗仔拍到大做文章?」
短短幾句話說得程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不再兜圈子,直入主題地說道:「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知道,你和杜明晟是什麼關系?」
杜明晟?原來那個「名勝」姓杜。那晚歡愛的時候她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他的名字。
此刻經程然一提,那晚發生的激、烈場景猝不及防地映現眼前,就像放電影一樣,每一幕都那麼清晰。她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頰,幸好夕陽的光芒可以掩飾。
「我和他什麼關系需要你來過問嗎?你都跟我分手娶了別的女人了,難不成還不允許我和別的男人交往?」她沒好氣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程然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昂著頭問他。
「你和任何人交往都不要和杜明晟交往。他是個危險的男人,他一向視女人如衣服,對女人擅長逢場作戲,所以,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婚禮那天,他在舞台上清楚地看到莫錦年和一個英俊的男人旁若無人地深情接吻,那個男人就是他的大舅子杜明晟。
莫錦年冷笑著問他:「難道你對我就不是逢場作戲?你沒有資格指責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