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承先氣的咬牙切齒,眼皮子暴跳,把閆妍抓過去狠狠打了兩個巴掌:「賤婦,你個不要臉的賤貨,看我不打死你。」
他將閆妍按在地上對著,一只手抓著閆妍的頭發,另一只手狠狠的扇著閆妍的嘴巴子,一張白皙的臉很快就被扇的通紅。
「棠棠……」孟子敬一邊看著祝棠一邊走過來,站在她面前,雖然眼底有些閃躲,但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我跟你說過的,是嫂子她自己跑上來……」
話還沒有說完,祝承先手舉一把菜刀急沖沖朝這邊走過來:「孟子敬,你去死吧。」
祝棠扯了扯嘴角,祝承先已經舉著菜刀砍了過來,刀是沖著孟子敬來的,他不可能收拾了閆妍放過這個不要臉的畜生,在憤怒的情緒裏,祝承先眼裏根本沒有了祝棠的存在,他就看到孟子敬站在那裏,所以用力的砍過去。
祝棠驚了一下,剛要閃躲,身子就被孟子敬按住,那一刀穩穩當當的從祝棠的肩膀下去,她結結實實的感受到肩膀的涼意,和越發痛的感覺。
偏頭一看,西服已經被砍掉了一塊,而露出的地方,一小塊肉被砍掉,肉還連著絲耷拉在肩頭。
祝棠的手臂瞬間沒了力氣,疼痛的無以複加,另一只手按住那只,彎身嘶了兩聲。
孟子敬見狀便道:「大哥,你冷靜一下,祝棠受傷了,我們得馬上去醫院。」
「什麼?棠棠受傷了?」門哐當一聲開了,李意茹抱著睿睿急忙走了過來,見到這樣混亂的場面,李意茹的身體不由得朝後靠,而睿睿被祝承先嗜血的神情注視著,沒有一會兒就嚎啕大哭起來。
第9章 狗血與疼痛齊飛
「這……這是怎麼回事……」
「媽,這個賤女人真的跟孟子敬有一腿,你懷裏抱著的睿睿,他他媽的根本不是我的種!」祝承先抬腿狠狠踹了閆妍兩腳,李意茹則驚訝的睜大眼睛,再看祝棠被誤傷的那麼深,兩眼朝上,一下子就昏倒了。
醫院裏,祝棠和李意茹雙雙被救治,李意茹受到打擊昏倒,經過救治很快就恢複意識,但祝棠的傷口很深,血流了很多,整個人很虛弱,包紮傷口又輸了血,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大腦混亂的時候顯得尤為刺耳的手機鈴聲開始響起,祝棠輕呼了口氣,掙紮著夠出手機,見是陌生號碼,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
「祝棠?」對方淡淡問著。
祝棠恩了一聲,對方又道:「現在已經七點鐘,厲先生回到酒店一個小時不見祝管家的人影,現在可否回來工作?」
祝棠姿勢不舒服,剛要動,牽扯的肩膀疼痛,嘶了一聲,但還是回答說:「我這就過去。」
李意茹早就醒了,現在正在抹著眼淚哭,這會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祝棠,祝棠急著回酒店,只好囑咐祝承先:「哥,你照顧好媽,我有急事要回酒店,有什麼事情都等我回來再說,別沖動。」
雖然手臂抬起很費力,疼的額頭直冒汗,但她也擦了擦就去了總統套。
敲了門,亨利很快就給開了:「祝管家,厲先生之前喝了些酒,頭有些不舒服,現在在房間裏休息。」亨利推了推眼鏡,祝棠立刻明白過來,拿出手機給餐飲部打了電話,叫他們做醒酒湯送上來。
亨利朝她點了點頭,就推開門出去了,祝棠坐在沙發上等著醒酒湯送到,之後去敲臥室的門:「厲先生,醒酒湯好了你要喝點嗎?」
兩分鐘後,厲沉從臥室出來,坐到茶幾上將祝棠准備的醒酒湯喝掉,也沒有看祝棠,直接吩咐:「茶幾太亂了,收一下。」
祝棠立刻站直身體,點了點頭,淡定的走過去,彎身收拾茶幾上的書籍,但這樣彎身,肩膀會隨著收書的動作拉伸,傷口摩擦著紗布,別提多疼了。
祝棠什麼時候受過這罪,兩本書剛放好,額頭已經冒出汗來,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厲沉看的入神,起初沒有理會,但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慢,厲沉放下書抬頭,正好看到祝棠顫抖著肩膀,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樣子。
他伸手抓住祝棠的手,祝棠疼的叫了一聲,手中的書也啪嗒一聲掉了下去,厲沉視線落到她的肩膀上,沒有松手,薄唇淡淡道:「受傷了?」
祝棠擰著眉點頭,根本不敢動了,只要一動就必定牽扯到自己的傷口,好死不死的,厲沉還不松手。
但是她卻忽然感覺到,厲沉的手沒有剛才那麼用力,甚至在收力,好像是怕一下子松開,她的手沒有支撐點落下,會更加刺激傷口。
想到這裏,祝棠看了眼厲沉,發現他鎖緊瞳孔看著她的手,慢慢松開自己的手,順便起身,她的手臂被好好的放回身側。
厲沉扶她站直身體,隨後就抬手要解開她的衣服,祝棠一機靈,忙的後退了一步,護住自己道:「厲先生,您有什麼需要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