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驀地一停,幽冷的厲眸注視著早已惶恐不安的簡素痕,邪氣的勾起唇角,「知道該怎麼做嗎?」
簡素痕瑩潤柔媚的眸子閃過黯然,從床上爬起來,來到他的面前。
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的解去男人襯衣的紐扣,冰冷的指尖顫抖的厲害。
除去衣衫,兩人都是坦誠相見。
男人深邃立體的臉龐透著淡淡的薄紅,與她沉淪在非比尋常的世界中。
精疲力竭之後,簡素痕軟軟的趴在大床上,雙眸迷離。
她很累,累到連眼睛都不想眨一下。
顧耀西圍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他身材精瘦,肌肉勻稱健美。
深不見底的黑眸涼薄的打量著被子裏的嬌娃娃,語氣沉然,「把實習的工作辭掉,來公司。」
她驀地睜大雙眸,有些不甘,「沒經過面試,我就這麼去公司太不好了。」
「有我在你怕什麼?」顧耀西去穿襯衣,襯衣是新送來的,淺藍的立領,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整個人十分儒雅矜貴,透著與生俱來的疏冷。
她抿抿唇,「你說過並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沒人敢說三道四。」顧耀西聲音冷冽。
她張了張嘴巴,想著該如何拒絕。
卻聽早已穿戴整齊的他,清冷的補充了一句,「簡素痕,別忘了你是為什麼爬上我的床的。」
她如鯁在喉,心中雖然泫然,卻又不覺得委屈。
因為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為了治好白馨的心髒病,她欠了他那麼多錢,只能任由擺布。
還有一年!
她忍。
回過神來的時候,顧耀西已經不在臥室了。
外面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他又走了。
雖然這是他的別墅,卻甚少留宿在這裏,不知原因。
她抬頭看著床頭牆面上掛著的姐姐和顧耀西的結婚照,不知為何是那樣的諷刺。
去洗澡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是被弄得遍體鱗傷。
除了脖子,從鎖骨到腳踝遍布著令人可恥的吻痕和牙印。
這個樣子,她明天根本沒辦法去面試。
轉天,她只能打電話取消了面試,丟掉了這份工作。
這份工作本來板上釘釘就是她的,卻沒有想到就這麼沒了。
而她又接到了嚴雲政的電話,讓她下午兩點半去公司參加面試。
雖然明知這一切都是顧耀西安排的,她卻不得不聽從安排。
她穿了一條泡泡袖的高領襯衣和一條藍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款式簡單的麂皮低跟鞋子,這才從別墅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