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張曉辰從別人那兒聽到了消息,他跑過來摟住我的脖子說:「沒事吧,哥們。」
話音剛落,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當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躲一輩子。張曉辰則在我耳邊大聲沖周圍的同學嚷著:「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哭啊!」
回到家,我翻出過去的劣作通通銷毀,甚至想上吊自殺一死了之。
吃罷晚飯,爸爸放下筷子問我有什麼打算,如果決定繼續畫畫他就來幫我想辦法。我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還是不能輕易放棄當一個漫畫家的念頭。於是,爸爸托關系重新給我填了一張體檢表,除了「色弱」這一條不見了以外其他部分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我也慢慢擺脫了心理陰影,重新投入到提前招生的准備中。媽媽找來一個美術學院的朋友每天來家裏指導我畫素描,那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為了夢想不顧一切地努力。
離開多羅薩托王宮,向南走,穿過紅之森,得到精靈魔法書,去封印大陸以前在礦山練級到LV.45以上,這裏的怪物普通攻擊無效,很容易GAME OVER,礦山三層西北角有一個記錄點。開寶箱的密碼是14900824……
(色色小說 終於到了提前招生考試的日子,早晨,爸爸和媽媽一起送我來到考場。
幸運兒(7)
首先考的是專業課,內容很簡單,老師給每個人發了一張人物素描、一張卡通畫和兩份白紙,讓我們在規定的時間內臨摹下來。我先把比較擅長的卡通畫完成了,但素描卻畫得異常吃力,總是塗塗改改的,之前的練習根本沒有起絲毫作用。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我身邊的一個男生,他草草幾筆就勾勒出了大體輪廓,畫的簡直像原作的複印件。
當時恨不得自己變成基紐隊長跟這家夥互換一下身體。
最後,我勉勉強強交了作品,灰心喪氣地走出教室。
果然,公布參加文化課考試的學生名單那天,唯獨我的考號被隔了過去。
「也許我真的沒天賦。」我和張曉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說。
「我覺得挺好。」
「哎,已經堅持到這一步,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了。」
「支持你,搞不好以後我兒子會看你的漫畫長大呢。」
「對了,你考哪所學校?」我問。
「我?我想組建一個幫派,然後壯大成即使在公安局門口崩了一個大活人都可以托關系擺平那種規模,時機成熟了就漂白賺更多的錢。到時電話一天最少響幾百次,出了辦公室就是一個普通的(色色小說 大家庭,有人在喝酒,有人在閑談,有人在廚房做麻婆豆腐,閑不了多久我又得回到那個裝修高檔、燈光昏暗的小套間裏處理business。」
「你《教父》看多了……」
「等有了錢我就開一輛詹姆斯-邦德那種車,再買棟大別野,把頂層改成遊戲廳和台球廳,雇幾個漂亮小妞伺候皇上似的伺候咱倆,爽吧。」
「爽,不過大哥,人家那叫別墅。」
幸運兒(8)
六
patterns:程序 drum:鼓 a snowslide:雪崩 abnormal:變態
嫩豆腐1小塊、鮮菇10個 、日式高湯1碗、味噌1大勺、味淋(一種日本甜米酒)1大勺。作法:先將高湯放鍋內,再將鮮菇洗淨,放入一起煮。嫩豆腐切粗條加入湯內,再放味噌調味,最後放味淋,煮勻……
初中畢業,我考進一所技校學習電腦美術,發現這裏的老師也動不動就感歎兩句諸如「沒有戰爭、沒有文革、沒有三年自然災害,你們可趕上好時候了」之類的話,聽得我好不心煩。
新的班主任喜歡把鞋脫了赤腳踩著報紙坐在講台後面,幾個同學就趁機往她的鞋裏扔面包渣,還有個死活認准《茶館》的作者是魯迅並為此和學生爭得臉紅脖子粗的語文老師。
不招人待見的科目一逃就是半個班,剩下的人幹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認真聽講的。然而,即使底下亂成一鍋粥,老師仍舊一副穩如泰山的架勢自顧自講著課,鈴聲一響便如同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那樣離開教室,我甚至覺得就算攔住他,他的雙腳還是會原地踏步。
更倒黴的是,我又有了一個死對頭——美術老師。這個信佛信到神神叨叨、滿口虛假仁義道德的禿頭男人總是把我的水彩畫像張曉辰的作文那樣當成反面教材拿到黑板上展覽。在這種環境下,我對畫畫漸漸失去了興趣,連看到PS之類的軟件教科書都會想要嘔吐。
周末,我常常和張曉辰出去打球、吃飯。他把長頭發染成了潢色,還紮了一個耳洞,煙也抽得特別凶,每次跟他吃飯最少要被灌下四瓶啤酒。
「那天我走大街上,一男一女看著像夫妻,那女的說老公我要寶馬,你猜那男的說什麼?」張曉辰問完抽了口煙,「他說老婆再等等,陳老板就快包養我了。」(色色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