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推門而入,她身著一套普通的運動服,衣服已漸漸褪去了本有的光彩,緊緊地貼著她,甚至還起了球,不難看出,這身運動服已久經歲月的洗禮。她,身材纖秀頎長,烏黑飄逸的長發隨意地綁在腦後。
005誤會引起的幹架
「我找黃教授,請問黃教授在嗎?」純淨的聲音,婉若天籟之音,顧熾揚緩緩地移動視線,打量起她,白‧‧的皮膚,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也璀璨生輝。顧熾揚愣怔了一會神,馬上回過神來,唇邊勾起一絲譏笑:「相親時,打扮成這樣,你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啊?」沈夏薇被她突出其來的話弄得頭腦一片空白,疑惑地睜大了黑色的美眸,顯然很難消化他話中的含義。
真是好老套的劇情,奇怪這些女人什麼百演不厭。他心裏不禁婉惜起了來,這年頭的女人腦子裏裝得都是漿糊嗎?
懶得聽千篇一律的開場白,顧熾揚化被動為主動,率先開問:「自我介紹吧?」
男人磁性般的嗓音再次響起,出乎意料的好聽,也充滿著魅力,讓沈夏薇很快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慢慢回複了狀態,接受了他的邀請,開始自我介紹:「我叫沈夏薇。」
「那個沈夏薇,既然見面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不感興趣,你可以走了。」冷酷的表情,目空一切。
沈夏薇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莫名其妙:「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是來找黃教授的。」
這個房間她來了幾次了,有可能走錯嗎?就連黃教授桌上的那盤仙人掌還是她給擺得呢?
可眼前的狀況太奇怪了,讓她不自信地回頭打量起不鏽鋼門上鑲著的門牌,閃亮的小片寫著顯眼的室,釘板上的事,完全沒錯啊!
「俗套的開場白,見個面,感覺不錯,就死纏著不放嗎?我就真不明白了,你們女孩子的羞恥心都擺在哪裏了?」不屑的語氣含著濃烈而不可錯辨的譏誚。
沈夏薇被他的話弄得頓時傻了,走也不是,留裏不是,只能呆楞在一旁。她拿著這個月的班務情況來向班主任匯報,是她當班長的份內事啊,誰叫現在的大學教授都特忙,基本上一個月見不到一次面,她只好親自上門造訪。
眼前的男人,那不著邊際的話,讓她不知所措。
看著她的打扮,他忍著爆笑,上前走近她,輕抬起她的下巴,對視著她驚訝的目光,嘲諷道:「相親時打扮成這樣,你還真是特別啊。」
相親?是她的意外闖入引起他的誤會嗎?掃開他的手,沈夏薇正想解釋,見他臉上泛起一抹邪笑,鄙夷的眼神直勾勾看著他,便頓住了。
「被我道出心思了,不高興?比起打扮成乞丐模樣的虛偽,我更喜歡拜金女郎的率真。」他貌似真誠地道。這個月來青姨安排的相親對象,接二連三從不停斷過,讓他煩透了。更無法忍受的是,很多人,明明是學生,卻打扮得象酒家女郎似的招搖,讓他感歎世風日下。
自從他拒絕相親後,來得人更是有增無減,花樣更是百出,其中居多是以自稱找老師為名的,不過她們的打扮都很妖豔,不似她這般寒磣,沈夏薇這身運動服還真是別扭,看樣子有好幾年的曆史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收破爛的那裏回購來撐場子的呢?
006你好,學長
「乞丐?」這兩個字,讓她氣憤得無以複加。
是的,她的確很窮,可是人再窮,也有窮人的自尊。
她自尊心就這樣被這個道貌岸然的垃圾男踐踏嗎?她不甘示弱地反譏道:「不管怎麼樣,也比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強很多。」
「怎麼?」顧熾揚箭眉微挑,盯著眼前敢跟她叫板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懶得理他,她欲轉身離去。
顧熾揚叫住了她,「把話給我說清楚來。」他今天很閑,頗有興致陪人玩玩。
「我說……垃……」沈夏薇轉身,不經意間眼角瞥見桌上一個精致的咖啡杯中盛著了一杯褐色的咖啡。她來勁了,盈盈含笑著,把說到一半的話咽下去,走到桌前,隨手端起咖啡杯,迅猛地往他臉上揮灑出去,「我說垃圾啊!狂妄自大的家夥,讓你清醒一點。」
「晃啷當……&;杯子打碎的聲音響起。她百米般地逃離了。
啊…這個女人!
顧熾揚望得她倉惶逃離的倩影,怔怔地愣住了。他抽出桌上的紙巾,輕拭著臉上的咖啡水,脫去身上的名牌恤衫,收拾著一身的狼狽,譏誚地搖頭:「這是拜金女釣金龜婿的新手段嗎?」
春日裏,晨曦初照,一個俊朗的身影穿梭在林ī上,香樟、銀杏、法國梧桐、滿目望去的青蔥翠綠、悠然自得,綠蔭掩映中,白玉蘭、夾竹桃、櫻花、薔薇,共同舒展出一幅美麗的畫卷。顧熾揚可沒有閑情逸致感受著眼前的美景所帶來的如詩如畫般的情調。
他穿過複旦林蔭道後,直接朝著理科圖書館行去,朝霞的霓彩照在圖書館偌大的玻璃窗前,一群發憤忘食,樂以忘憂的學子正在圖書館裏與書香為伴。
靜默的圖書館中,三三兩兩的人兒坐於桌前,或伏案閱卷,或掩卷沉思,彰顯著大學生最本質、堅實的一面。他走至書架前,隨手查閱著書架上的管理書類圖書,本次的學生社團亞太地區學生企業家精神協會由複旦大學主辦,做為主辦方特邀討論代表嘉賓,為了更好的圍繞風險投資、管理等行業熱點展開討論,也為了體現學術和實踐結合的嚴謹性,展現中國的學子的魅力,當能也為了免於青姨的嘮叨,不能過於散漫對待,不能僅限於實踐上的案例討論,勢必要進行一些學術上的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