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的曖昧與尷尬2
屋中沉寂,榻上的男子斂目休憩,手腕上的傷口還微微滲著血,袖中的美人跑出來,沖著她唧唧直叫,煙落伸手敲了敲它的頭:「壞東西,以後不准隨便抓人咬人。」.
美人嗚嗚地叫了兩聲,委屈不已。相處了三年,這小東西想幹什麼,還是了解的,在莊裏連百裏行素它都照咬不誤,對著生人,它這已經很爪下留情了。
煙落取出連池臨行前送的傷藥,將藥粉倒在茶杯裏,兌上水,將找好的巾帕醮藥水清理他的傷口,畢竟是美人傷人在先,早點把毒解了,她也好安心上路,男子唇角噙著溫和的笑淡淡地瞅著她,視線有些迷離。
煙落將傷口處理好,揚眉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睜眼正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似是在看她,又似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眼前這個男子沒有楚策的冷傲絕美,亦沒有百裏行素那樣聖潔若仙,看在眼中卻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的力量,宛如是一卷落盡繁華的水墨畫,說不出的風流雅致。
無憂氣喘籲籲地跑回來,身後跟著送水過來的小二,待到小二把水放好,他一擼袖子將巾帕浸顯,耐何手太小,怎麼也擰不幹水,反而把袖子都弄濕,修聿看著他使出吃奶地勁也沒能把巾帕擰幹,頗有些哭笑不得:「行了行#**小說 **了,放下。」
無憂拿著好不容易擰幹的巾帕吃力地爬床,將帕子劈頭蓋臉搭在了他臉上,跳下床時一個踉蹌將邊上的水盆打翻,一盆涼水全倒在了他的身上,榻上的人聞聲頓時坐起,臉色冷沉了幾分:「這麼不小心,一會受涼了怎麼辦?」
外室的煙落聞聲疾步而入,一再叮囑不能動的修聿已經跳下床了,她擰眉走近:「你別動了,我來收拾。」再讓餘毒擴散,她明日就難以上路離開了。
「先給無憂換衣服。」修聿眉眼間難掩的緊張焦急之色,生怕兒子受涼有個閃失,三兩下便把無憂身上的濕衣服撥了幹淨,一邊拿衣袖擦著他的臉:「冷不冷?冷不冷?居」
煙落很快取了他們的包袱過來,翻出無憂的衣服拿近床前:「你躺著吧,我幫他穿。」
無憂一聽欣喜地從被子裏爬出,由著她一件件給自己穿好衣服,一直咧著嘴笑個不停。修聿倚著床柱看著兩人,眉宇間漾起暖暖地笑意:「謝謝,無憂是早產生下的,身體弱,受不得寒氣。」
煙落微一怔,眉眼間泛起輕柔的笑:「你是個好父親。」
無憂坐在床邊,由著眼前的女子擦拭著自己的頭發,忽地仰起頭望她:「娘——」明亮的眼底帶著深切的期盼和喜悅。
她微一愣:「我……」
「無憂的娘難產死了,他一直沒見過母親。」修聿的話打斷了她的解釋,這麼多年,他努力做一個好父親,寵他愛他,但他終究也無法彌補無憂沒有母親的遺憾赭。
修聿沉默片刻,探手淺握住她微涼的手:「煙姑娘,我想……娶你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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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大將軍
一室沉寂。.
修聿依舊握著她的手,暖暖的溫度不斷傳遞過來,淡淡的松香氣息縈繞在鼻間,溫醇的像令人迷醉的夢。
她抬起另一只手,搭上他的額頭,淡淡道:「果然燒得厲害,都說胡話了。」
小無憂趴在一旁,看著自己老爹平生第一次對女人表白卻被當成說胡話,捂著嘴偷笑不已。
「我是認真的。」修聿坐起身,面上竟帶著一絲窘色,像個青澀的毛頭小子。
煙落淡淡地抽回手,語氣清淡:「你找錯人了。」她可不是什麼情竇初開的少女,一個相識十三年的人都可以騙她,何況這一個相識不到三個時辰的人居。
「煙姑姑,我真的想你做我娘。」小無憂一臉認真地望著她,一抱摟著她脖子,這個人身上有娘的味道。
煙落微一震,眼底的沉痛如流光掠過,揉揉他的頭,將他塞進被子裏,取出一只小小的藥瓶放到桌上:「這些藥一日兩次,兩天就清了餘毒。」
小無憂從被子裏爬出來,煙落已經出了房門,他委屈地望向修聿:「爹,怎麼辦?」
「我們是去燕國,還是去追人?」修聿望著兒子問道。
「當然是去追未來娘親啦,你讓她的貂兒咬了,要讓她負責到底。」無憂望著他,笑得邪-惡「看上了就要先下手為強。」
「好,乖兒子。」修聿笑著捏他糯米團子似的臉,目光寵溺溫柔赭。
剛走出客棧的煙落頓覺後背心直發涼,何曾想到那兩父子還在打自己的主意。美人不知何時已經從袖中爬出,趴在她的肩頭咕咕直叫,擺脫了情敵顯得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