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開堅定的腳步,他改往女子的方向筆直而去。
撩起白紗裙擺,官以軒來到舒屏兒面前,漲紅著臉怒斥:「舒屏兒,你又遲到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伴娘,竟還姍姍來遲?」
好樣的,連她的婚禮也敢遲到!
「以軒,今天你是新娘子,不能生氣喔!」硬著頭皮,舒屏兒擠出一道極諂媚的淺笑。
哎呀,誰讓她好死不死的連這火爆女的婚禮也遲到了呢!
事到如今,被炮轟也只能自認倒黴嘍!
附在她耳旁,藍沁舞壓低嗓音的說:「變聰明了嘛,懂得使這一招來避禍!嗯?」
「是啊,屏兒,接到捧花不但沾了喜氣,連以軒的伶牙俐齒一並沾了。」季品璿也跟著附和道。
「誰伶牙俐齒來著?」新娘又「發轟」了。
一身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裝襯托出新郎的俊拔,他溫柔地摟住新娘子。「老婆,咱們再不走,可能會趕不上飛機喔!」
很明顯的,這是個能緩和新娘子滿腔怒火的好藉口,不過,也是事實。
因為兩人早就安排好婚禮結束後將直奔日本北海道度蜜月,度完蜜月後再回台北宴客。
「可是……」她的怒氣還沒發泄完呢!
靳陽柔情的眸子深深地望進她眼底,深情款款地道:「多的是機會,嗯?」好不容易美嬌娘點頭下嫁,他此刻只想抱著老婆甜甜蜜蜜地度蜜月去。
「好吧!」心有不甘的官以軒瞪了一眼傻笑的舒屏兒,隨即挽起老公的手臂一臉幸福的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呼,得救了!」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敢大口喘氣。
「腿軟了吧?屏兒小姐。」季品璿笑眯著眼打趣著。
小嘴一嘟,舒屏兒抗議道:「人家都嚇出一身冷汗了,你還說!」
形狀姣好的唇微微牽動,藍沁舞語帶嘲諷的說:「這倒是真的,以軒那個犀利的眼神是足以殺死你這膽小的笨女人。」
美目一瞪,舒屏兒氣呼呼地反駁:「我不笨!」
她最氣人家說她笨了!
「是,你不笨,你是純——蠢,OK?」
「知道就好。」沒聽出好友話裏的涵義,舒屏兒笑得很是燦爛。
「你呀!」季品璿見狀,哭笑不得。
就是這個甜美的笑容,季品璿和她的相識緣起於她那抹甜美純真的笑容。
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及肩中長發,輕盈的發絲柔順地服貼在臉頰,勾勒出她甜美細致的臉龐。
她細致的臉蛋總是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純真無邪。
話說當初,不見平日笑容、反而苦著一張臉的她枯坐在店內直到打烊;迫於無奈,季品璿只得趨前探問雙眼呆滯的她。
一問之下,才明白她原來正為業績苦惱。
也許是舒屏兒投她緣吧,兩人在交談之後,心地善良的季品璿對她的自食其力、不妥協心生一絲不舍,二話不說的表示願意投保解決她的危機,更想結交她這個朋友。
另一個令人不舍,則是來自於她那不詳的身世。
是的,打從一出娘胎,舒屏兒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然而,隨著年紀增長,益發亭亭玉立的她並沒有因此而自怨自艾,因為她有個愛她、疼她的院長視她如己出的呵護著,彌足她失去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