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接過又放回盤子,「良娣客氣了,我對杏仁過敏,吃了會起滿身紅點。」幽若不動聲色。她對杏仁根本不過敏,只不過只身在外還是小心為妙。更何況她對這個芷瑤沒有丁點的放心,雖然她一直表現出友好的姿態,可是幽若並沒有忘記第一次見面時她眼中流露出的轉瞬而逝的恨意。
「這樣的話,我叫人給姑娘重新做一些。你是殿下的客人,總不能怠慢了。」說著起身就要去吩咐。
幽若勾起嘴角,心裏冷笑:「剛才還說一家人,讓我叫姐姐,你卻姑娘姑娘的稱呼,現在又成了客人,倒是不知道自圓其說啊。」
「良娣不用麻煩了,晚飯那些已經足夠了。天色不早了,良娣早些休息吧。」幽若下逐客令。
「那好吧,姑娘早些休息,明天太子要帶咱們幾個去騎馬,姑娘也有個准備。」說完推門而去。
幽若看著離開的背影張大了嘴巴,騎馬?!這輩子都不靠譜好伐。
***
幽若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芷瑤芷夕還沒有到,走到一匹黑馬面前,手撫過馬鬃。馬是名種的玉面青花驄,配著嶄新的全副鞍鞭。
「呦~這是哪來的野丫頭啊,怎麼隨便讓她進馬場。」話隨著一股茉莉清香飄過來。
幽若不抬眼也知道這是誰,只可惜了她身上那股清香她如何配得上。
「是我讓她來的,殿下每個月的今天不都要來馬場放松麼。」芷瑤道。
「姐姐,你幹嘛讓她來啊。」芷夕喊道,「喂!那是殿下的馬,你怎麼也敢摸,不要命了麼。」
原來不是非要出來不可,早知道誰願意湊這熱鬧。
「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幽若對芷瑤示意。
「若兒,原來你在這,我剛才還差人去叫你呢。」越祺風走過來。衣衫是冰藍色上好絲綢,很輕,很薄,剪裁的也很合身。眉眼如畫便是對他的形容。
「說起來這馬別人還摸不得呢。」芷瑤似是想起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越祺風問。
「殿下,我們在說您這馬啊,明明是除了您誰人也近不了身的,剛才若姑娘用手去摸,卻沒有絲毫的閃失,這不是奇怪麼。」
「是麼?」越祺風轉過頭看向幽若,「烈火性子烈,的確不是容易接近的。」
幽若張大了眼,這麼說很可能是自己命大,那匹馬剛才睡著了而已吧。
「好了,上馬吧,若兒要騎哪匹?」
「咳。」幽若輕咳一聲,「都要騎麼?」
「當然了,我們風陵國人人都會騎馬,女子也不例外。」越祺風順了順馬鬃,「怎麼,若兒不會騎馬?」
「我就說嘛,野丫頭而已怎麼能像我們似地來去自如。」芷夕又再次開口。
幽若按了按額頭,那家夥這麼多話越祺風是怎麼容忍她的。
「芷夕,少說兩句吧。」芷瑤打斷她。
「若兒和我同乘一匹如何。」越祺風翻身上馬,從上面伸出一只手來。
「殿下?!」芷瑤芷夕異口同聲的驚呼。
「怎麼,不樂意麼?不相信我的騎術?」越祺風問。
「太子殿下,我不舒服,不想騎馬,你自己玩的開心,我先去休息了。」幽若推搪。
「這話我可不信。」說著一把拽過幽若,拉上馬置於身前,揚鞭而去。
「姐姐,都是你。」芷夕生氣的跺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