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相對望著,沒有什麼目的,自然而然地想把一首歌曲完成。
——好想這樣抱著你,我知道你現在傷心
想有人陪你,只是如此而已.
你知道,我明了.
抱著你,我(你)的淚,卻為他而掉.
你知道,我明了,抱著你,溫習擁抱.
你知道,我明了,抱著你,我的心有些動搖.
你有的好,他做不到(他有的好,我做不到)
還想他(也許他),可能等我回家(等你回家),
在我們(你們)相識的樓下.
還想他(也許他),可能撥我電話(撥你電話)留話.
還愛他(你愛他),我從沒懷疑過(沒懷疑過),
今晚心底的掙紮,我不說你明白嗎‧
台下的口哨聲很不這首抒情歌曲。但當它們旋風一樣刮進他們耳朵裏的時候,唐曉和那個男孩子都很高興。小婁向唐曉點點頭,似乎在感謝。即使他並沒有乞求過什麼,但任何人在這個時候的援助之手都值得他深深表示感謝。唐曉看著他,這個在台上的情景像一根針紮進她的腦子理——沒有刺痛卻在麻醉,就像被點了穴。
人們常在這種情緒下發現以前的成雙成對不能分開。唐曉面對他,用不著多說話也不用和他打交道,只要讓她這麼看著他就好,讓她絲毫感覺不到一個人離去就好。
小婁靠向唐曉的步伐分外謹慎,似乎是被唐曉的目光嚇到了。那樣子就好像是個自尊自大的孩子正接近一個遊手好閑的人。好一會,小婁竟然笑出來,而他眼角的弧度又讓唐笑一陣眩暈,「謝謝。」
唐曉突然之間被扯進現實。她立刻放下麥克走向自己的朋友。
廖小婁望著這個女人的背影,被一種不明不白的情緒包圍著。清新、靜謐、安然、親切……很自然的還浸著一種無法節制的想象中。女人啊,天生就有藝術的靈氣。同一塊天地,同一個所在在不同的女人手中就存在不同的模樣,可以爍爍發光也可以黯然失色。
唐曉走向沫沫,似乎在為自己剛才莽撞的行為苦笑,「走吧,快走吧!」
沫沫那雙靈秀的大眼睛閃了閃卻笑了,於是唐曉更加難堪。她只能自救的從吧台取了大衣裹在身上沖向門口。
「走這麼早?」在門外,沫沫跟緊了幾步剛好趕上打趣唐曉,「唱累了?」
唉,唐曉歎氣,推了她一把。沫沫又抿嘴樂了,這笑讓唐曉無話可說。只有她們站在門外,大街上顯得異常空曠。雪花飄在唐曉的睫毛上一下子變成霧氣。她將頭紮進大衣裏,站在風雪中和仍舊笑盈盈的沫沫一起等著在大雪天還沒收工的的士。
有人說花是人之本性,其實就是愛慕異性。而「花」就是人與動物的區別。動物可以隨意亂來那是因為它沒有理性的約束。人之所以能鎖住「花」也就是理性發揮了作用。如果讓花心成了脫韁的野馬就是一切惡果的開始。
她們身後有跑動時踩進雪裏的『咯吱』聲。最先回頭的是沫沫,果然不出她的預料——那小子。沫沫的第一反應——煩。
「小姐。」小婁從沫沫身邊繞到唐曉面前。
曉抬眼掃了他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投向馬路盡頭。
「謝謝您的幫助。」
「沒什麼。」
「能在聯絡嗎?」
「聯絡?」唐曉笑笑,「不用了。」
車來了,就停在她跟前。沫沫什麼也沒說,自己先鑽進車裏。唐曉回頭望了一眼小婁還是笑了,然後沒讓他來得及再說話就也跟著消失了。
他比天樂少了飄逸和靈氣。額頭上、眼角流露出的情,懷細細的寫著直率,坦坦誠誠寫著瀟灑。特別是那雙眼睛,黑白透澈、清清爽爽。唐曉的眼神飄出車窗外老遠,好像能穿透風雪看見好多東西,她的嘴角不知不覺的總往上挑。沫沫瞄見她的表情,再說話時很直接,「他像天樂嗎?我一點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