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自己受傷的手指,鮮血汩汩直冒,轉眼間,她的手掌染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戚季予大步的走了過來,眼下透著失眠的痕跡,他皺著眉頭抓過她的手,一手從口袋裏拿出手帕包住了她的傷口,用力的握著。
「好痛!」他有點粗魯的動作加劇了她的疼痛。
他放開她,有些惡聲惡氣地低吼,「你到底在幹什麼!」她的笨手笨腳讓他有點火大,她不應該這麼容易讓自己受傷。
前幾天她被燙傷的手還沒痊愈,現在她又為自己招來新的傷口。
她蹲下去,用另一只手去撿掉在地上的花,「我在剪幾枝花。」
他幫著她把散落一地的東西撿好,「我有叫你來照顧花園嗎?現在傷成這樣,你是嫌醫院去不煩是不是!」
玫瑰覺得有些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小傷……」
「小傷!」他怒瞪著她,「血都流成這樣了算小傷‧!」
他瞥到她穿著七分袖襯衫的手臂上,燒紅的燙傷上別說紗布繃帶了,連藥膏的影子也沒。他眼倏地微眯,「阿全沒載你上醫院嗎?」
「他……是我說不用麻煩的。」
「麻煩?你想等傷口化膿才不會嫌麻煩是不!」他忍不住再度怒吼,火氣大得可怕。
玫瑰只是呆呆的站著,承接著他如雷厲言。
「該死!」這笨女人居然就站在這讓他罵‧!她手不痛嗎?還是她根本沒神經?血都流成這樣,他都要懷疑她會不會因高失血過多而死了。「上車!」
玫瑰任他拉著,乖乖坐上了車,「去醫院嗎?」她小小聲的問了一句,現在的他看起來好可怕,仿佛是發怒的海神,手持三叉戢威指狂風浪雨。
「廢話!」他瞪她一眼。
「對不起。」她聲音裏滿懷歉意,「你不要這麼生氣,我以後會注意的。」
他冷哼一聲,「你是該跟我道歉,畢竟你是我的財產,我從不容許任何人傷了我的所有物。」
她真笨是不是?原本她還想,他會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關心她,結果……是她多想了。
從醫院回來後,戚季予沒有休息,先找了阿嬌問清楚,他的女奴到底在宅子裏都在幹些什麼事。
然後,換玫瑰進入書房。
他站在門後,無聲無息宛若黑夜裏一只動作優雅的豹,霍地搜奪相中獵物。
攬住她的腰,唇欺上她完美的頸線,他不滿足地想要更多,他幾天沒碰她了,再看到她時,他才知道那督促著自己,把一星期的工作量濃縮成三天的原因,就是因為她。
忙完了這幾筆生意,他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包括被他操慘的戚冠佑。至於那個有像沒有的副總裁,他是從來就沒有指望過他。
「你……」玫瑰微微抗拒,手推著他,卻碰到了傷口,引來一陣疼。
他發現了,低頭輕柔地吻了吻她裏著紗布的手指,以及旁邊沒受傷的纖纖玉指,這陌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思緒漸漸迷離。
他推倒她在地毯上,含糊低語,「我想要你。」
她的手環住他的脖子,無言地同意……
激情過後,他起身,走到書桌旁燃起一根煙。
玫瑰有些不習慣突然喪失掉的體溫,她眨眨眼,坐起身,發現自己的光裸,連忙拿件丟在一旁的衣服穿上,臉帶潮紅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的動作,像想到什麼似的,從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口袋裏掏出皮夾,拿了張金卡遞給她,「去買些行頭,要生養我孩子的女人,別那麼寒酸。」
她一愣,望著他手上的金卡,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