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目光陰狠的看著於亮,雙拳緊握。
「草泥馬,恩是啥意思?我問你呢,你聽沒聽見?」於亮再問。
「聽見了。」魚哥憋了足足六七秒,隨後吼著說道。
「咚。」
林軍一腳踹在魚哥的腰上,隨即雲淡風輕的說道:「聽就聽見了唄,你喊啥啊?」
「臥槽尼瑪的!」魚哥忍無可忍,攥著拳頭就沖了上去。
「啪嗒!」
林軍扯著他脖領子,於亮沖上去直接按住他的雙手,倆人一聲沒吭,無比默契的將小魚薅到便器裏,隨後劈裏啪啦的一頓猛踢。
看守所內,不允許穿皮鞋,不允許穿有鞋釘的鞋,犯罪嫌疑人只能穿布底布面的懶漢鞋。這種鞋鞋邊很硬,而直接踹到人身上帶起的啪啪啪的聲響,聽著極為赫人!
鋪板上的犯人,沒有插手的,但有幾個勸架的,不過說話也不好使,只能在旁邊瞅著!
打了兩三分鐘,魚哥腦袋插在便器裏,已經被踢的一動不動。林軍下腳極狠,專門往軟肋上,脖頸子上踩,每踹一下,魚哥身上的骨頭都泛起嘎嘣嘎嘣的摩擦聲。
「行了,別他媽打了,沒完了?」管教背著手,在監欄外面喊道。
「……何管教他不聽話啊,我讓他值夜班,他罵我。」林軍回頭笑著說道。
「老彭給你打過招呼,你別讓他為難,差不多就得了。」管教扔下一句,轉身就要走。
「管教,我要換監!!」魚哥眼眶子敖青,眼角血管爆裂充斥著紅斑,從便器竄起來就喊道。
「你他媽當這是你家啊,你說換就換?」管教不耐煩的回道。
「他們打我!」魚哥爭辯道。
「草,號裏二十多人為啥就打你啊?自己找找原因!」管教鏗鏘有力的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魚哥一聽這話,徹底無語。
……
林軍和於亮就動手了打了魚哥一次,剩下的十五天內,二人都沒有再動過手,但魚哥的日子一點也沒好過。
鋪面上兩個剛成年的小孩,幾乎一天打魚哥八遍。吃飯發出聲音,打!睡覺打呼嚕,打!放屁不喊報告,打!便器擦不幹淨,打!總之只要有點理由,倆人拽著魚哥就進便器,然後扯頭發就是一頓踢!
剛開始,魚哥看著林軍和於亮的眼神,是充滿恨意,甚至想過晚上找個機會勒死這倆王八蛋。但日子一天天過去,魚哥被收拾的眼神越來越恐懼,呆滯。最後兩個小夥眼神一交匯,魚哥就明白,自己這是又要挨揍了,隨後非常專業,非常熟練的抱頭自己蹲到便器裏。
人呐,一旦被打的自尊都沒了,被打的形成了習慣,那就沒脾氣了。這就跟侵華時期一樣,我大中華四萬萬人口,為啥會出現那麼多良民一樣!
因為屈服,它會形成習慣!
……
第十五天早晨,林軍和於亮中午就要被放走了,鋪面上的罪犯都在吃早餐,吃的是苞米茬子粥,配的是鹹蘿卜條。
「嘎嘣,嘎嘣。」
林軍和於亮,吃著豆漿泡餅幹,槽子旁邊放著燒餅,豆奶啥的。
「小魚,你過來。」林軍吃完早餐,輕聲喊道。
「唰。」小魚放下菜盆,抱著腦袋直奔便器走去。
「呵呵。」林軍看著他一笑,隨後雙肘戳在便器牆上,低頭笑著問道:「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