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我們用青春記住誰

歡何 作品,第121頁 / 共1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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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西西喜笑顏開「哈哈!所以說命運的安排是有它的道理的,愛情有很多種,不是非要愛的死去活來就能幸福,心裏越在乎或許會離幸福越遠」。

溫紋看著畢西西,停了片刻才說:「西西,既然你都知道,就放了自己吧」。

畢西西點點頭,又連忙搖頭:「怎麼又說到我了,我不是挺好的嘛」。

「你覺得好就好,你Y什麼事都能爛死在心裏,唉!算了,我也明白,你這樣的死心眼,大概要很久才能真正的放下,其實」溫紋停頓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那時候你去了成都,蘇奶奶的後事辦完以後,依蘭去上海找到程麓,把你留的鐲子還給他,告訴他其實你已經原諒他們了,讓程麓去找你。那天上海下了場大雪,路上很滑,她走出咖啡廳的時候,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滑倒了,前一天她剛剛做完人流,那一摔結果就大出血,也是去鬼門關轉了一圈才回來,她可能,再也不能懷孕了」。

畢西西震驚的抬起頭。

「程麓把依蘭送到醫院,沒有再去找你,後來他來找我,讓我把這鐲子轉交給你,他說,希望你幸福就好!」溫紋說著從身邊的包裏拿出那個畢西西再也熟悉不過的銀鐲子遞給她,語氣裏帶著淡淡的遺憾:「西西,有時候我想,我們最終能與誰攜手一生,沒准命裏早早就注定了,只有愛情遠遠不夠,大概還需要命運的祝福吧。西西,把鐲子收好了,都忘了吧,你幸福就好」。

窗外,天氣晴好,陽光散發著明媚鮮亮的味道,風攜著荷花香吹過,畢西西依稀看見,那年夏天,那個站在荷塘邊,穿白衣的少年,俊秀清澈,笑起來的時候,有隱約可見的憂傷。

他在她心裏住了那麼久那麼久,到最後卻只能遠遠的遠遠的記得,那一生最真的愛情。

她接過鐲子,狠狠的點頭,眼淚轟然而下。

溫紋要陪著蘇以喬去美國,開拓蘇氏珠寶在歐美的市場,畢西西抱著溫紋,熱淚盈眶:「太好了,太好了,以後我又方便買美國便宜貨了」。

有友如此,溫紋想自己當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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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KECAKE被正式轉交畢西西打理,畢西西在操作間裏哼著歌,做自己愛吃的巧克力朗姆蛋糕,心情淡然舒暢。祝擎揚下了班來找她,兩人牽著手慢悠悠的去吃晚飯,散步,聊天,日子忽然平實甜蜜。

東三環的複式也正式成為她的准新房。

曾曉家的松獅又生了一窩小狗,畢西西牽著魯揚揚去說要給它討個媳婦,曾曉氣得直跺腳:「您怎麼還那麼不著調啊,給柯基討個松獅做老婆,我建議你直接給它娶個古牧好了」。

畢西西訕笑:「嘿嘿,那就給他找個妹妹好了,我一定看住了,不讓她們亂搞,就給一只嘛,別那麼小氣嘛」。

曾曉再三叮嚀,才極其不放心的送走了一人二狗。

婚禮終於正式的定在了陰曆十月初八,畢老太太忙的不亦樂乎,畢西西暗想,那就隨她高興吧。

但是當老太太從廚房米袋子下面翻出戶口本,樂呵呵的遞過來時,畢西西真沒忍住絕望,看來,她是注定了逃不出老佛爺的手掌心去。

十月初的一天下午,兩位老太太陪著畢西西和祝擎揚去試禮服,祝擎揚的很快就搞定,兩套西裝都是量身定做的,可憐了畢西西,婚紗,旗袍,一套又一套,試的她頭暈腦脹,好不容易等老太太點頭說:「恩,就這大拖尾的吧,腰身得改改,有些緊了,西西你怎麼又胖了,少吃點蛋糕」老太太的嘮嘮叨叨的指點著需要修改的地方。

鏡子裏,畢西西看著潔白的婚紗,配了淺米色的錦鍛腰帶,露出精巧的鎖骨,她恍然想起曾經那麼甜蜜的試過一套叫『幸福花開』的婚紗,裙擺上旖旎的點綴著同色的不織布花,那時,站在背後那個笑容清澈的人,曾給她,心心念念的愛情。

只是,那時我們都不知道,原來命運有時會心血來潮,轉身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程麓,我想現在我是幸福的,希望你也幸福!

程麓,我只能,把你的笑,還有手心的溫暖,永遠的收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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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麓,我只是,很遺憾很遺憾,不能陪你一起老。

鄭阿姨俯身把裙擺的褶皺撫平了,一邊跟畢老太太聊天「唉,咱年輕那會兒,就趕上不愛紅裝愛武裝的時候,結婚別說這麼美的婚紗旗袍了,新衣服都沒穿上」。

「是啊,那會兒,兩斤瓜子一斤糖,跟**像前面一保證,兩人把床往一塊一並就算結婚了,哪像現在的孩子這麼幸福,婚宴蜜月的,花樣兒還挺多」。

畢西西沖祝擎揚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趁著兩個老太太聊的高興,連忙把裙子脫了,換上自己的帽衫仔褲,拉過同樣帽衫仔褲的祝擎揚「媽,鄭姨,我們就不去陪您看酒店了,全憑您作主,車留給你們了,嘿嘿,我們兩有事先撤了」祝擎揚微笑著把車鑰匙遞給自個兒媽,小聲的叮嚀了幾句,就拉著畢西西兩人一路小跑的開溜了,畢老太太忍不住念叨:「瞧那小樣,也不知道是他們結婚,還是咱結婚,什麼孩子嘛」。

牽著手,在路口的麥當勞甜品站買了一個甜筒,依然是細膩的入口即化的奶油,畢西西收起心裏忽然而過的難過,她舔著冰淇淋,朝祝擎揚莞爾一笑,催促到:「快點啦,難得有點時間,今天我一定跟你大戰一場,打的你落花流水,滿地找牙」。

這兩個談婚論嫁的男女把婚禮諸事統統撇給兩個愛張羅的老太太,兩人有空就直奔西單去打電玩。

祝擎揚抬手攬上她的肩膀笑著:「吹吧你就,不知道是誰每次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來求和」。

「切!那是我輕敵了,等著吧,這回您就不會那麼好命了」。

「哈哈,記得有個人每次都這麼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