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那首遙遠又熟悉的聲音時,她不敢相信。所以,她悄悄打開了那間包房的門。
果真是傅凱之。他比五年前胖了些,但是,這樣顯得更有男人味道。
是的,現在眼前的他舉手投足都很有男人味道。
這些,為生活奔忙的男人並不具備。
這是物質沉澱下的精神體現。整體來說,這樣的他更能吸引女人眼球。
她一直喜歡張學友的歌,這首愛的永恒更是至愛。所以,他把這首歌當作功課來練。
快速沖進衛生間,莫菲背抵牆壁淚無聲而落。
為什麼?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他不是應該在武漢嗎?在鄭州並沒有聽說過思凱集團,不是嗎?!他仍在唱那首歌,是因為那首歌唱得熟,還是因為?
莫菲不敢再想下去,即使是他仍忘不掉她。那又怎麼樣呢?她和他終歸只是路人而已。理智還在,也知道不應試難過悲傷,可是,心依然還像猛然間被撕裂了般疼痛,淚仍無聲而洶湧。
這一刻,她相信了李曉曼的話。
她愛自己勝過愛周傑瑞。
原因當然是傅凱之。
離開傅凱之後她一直拒絕男人接近,即便是被周傑瑞感動並慢慢喜歡上他,直到完全敞開心房接納他,潛意識中,她仍然害怕欺騙害怕背叛,她不自覺的防備些什麼,也不自覺的脆弱很多。
相偕前來解決問題的兩女人看到淚水肆流的莫菲很是吃驚。畢竟,莫菲這個年齡階段的女人不該這麼情緒失控。
莫菲卻不管不顧。直到李曉曼的電話拔入,她才略微整理儀容後走出衛生間。
李曉曼見莫菲情緒有異,便一直追問原由。
雖然李曉曼是莫菲最好的朋友,可莫菲並不願意在人前提起這段往事,這是埋藏在她心中的秘密。
李曉曼聳聳肩,「我自顧不暇,你既然不說,那就自己解決吧。」
莫菲擠出絲笑,「真沒什麼事。你還在深度套牢,別一直和阮天浩別扭,別扭時間長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深度套牢?」
「難道不是。晚飯時你才說過,離了他你寧可割腕。」
李曉曼笑容苦澀,「我怕的不是一個小潔,而是後面的一大串小潔。你沒到過阮天浩老家,你想像不出那窮鄉僻壤的人們渴望外界世界的強烈願望。我不願意我家是阮家莊的駐鄭辦事處。我無法想像這種生活,雖然我很愛天浩。」
心思一直飄忽的莫菲有點動容,「甚至不惜你和他的婚姻。」
李曉曼點頭,「或許是吧。」
莫菲沒有這種以曆,她體會不出這種感覺。
阮家客廳裏。
阮母指揮孫女小潔打掃衛生,「潔丫頭,餐桌腿邊有個菜葉。撿起來。」
小潔嘟著嘴,「奶。俺叔啥時候讓我去他公司上班?」
坐著沙發上看電視的阮母笑著回答,「那還不是小事一樁。你叔事忙,我再給他說說。」
小潔又問,「奶。那你為啥讓保姆走了。我要上班了,你不得自己打掃衛生。」
阮母回答,「家裏恁多女人還花那個冤枉錢。」
小潔不贊同,「俺嬸好像喜歡保姆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