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合同是你的同事之前放在我們楚總這邊的,已經簽好。」
對方態度良好的把合同放在穀一冉手中,直覺他的態度不對,視線開始模糊的穀一冉使勁眨巴著眼睛核對著合同。看到後面看似龍飛鳳舞卻筆鋒無力的字跡,有七八分醉意的穀一冉撇了撇嘴,嘴巴把不住風樣吐出真能裝三個字,把合同揣進包中,隨後靠著牆的身子一歪,倒向沒上鎖的門,身子直接咕咚倒在房間地上。
酒店地板上鋪著地毯還是摔得她暈沉的腦袋發懵,她試了幾次,已經被酒精麻痹的四肢發軟,眼皮沉重開始嚴重犯困。
在酒精支配下已經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穀一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准備躺在地上先睡上一覺,正在她閉眼之際一只穿著白色拖鞋的大腳踢了踢她的肚子。
穀一冉醉眼朦朧,視線從他白皙的小腿一直向上攀,只是她不管怎麼努力都看不清他的臉。醉酒難受,她痛苦的呻吟聲,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著:「對哦,我今晚是來陪你睡的,怎麼能自己先睡了呢?」
不甚清晰的吳儂軟語,軟綿無力。說完還伸舌舔了下她下了功夫描繪精致的唇,醉酒後因駭渴無意識的小動作讓站在她面前的人眸色微沉,踢她力道重了重。
穀一冉沒覺得疼卻感受到他的不悅,胳膊纏上他的小腿借力起身。
身子太過軟綿,腳跟腿用不上多少力氣,她攀著他的長腿費力起身。隨著她身子不斷直起,抱著他腿也越往上。忽然她腳一軟,害怕摔倒的穀一冉胡亂抓了兩下,好死不死的正好一把攥住緊繃著身子冷眼望著他的男人胯下。
「嘶」幾乎折斷的疼痛讓顧景墨倒吸口冷氣的同時,冷汗也冒出腦門。
快速握住穀一冉的手腕拿掉罪魁禍首,顧景墨霍霍磨了幾下牙。疼痛緩過點,他抬腳欲踢她,腳碰道她趴在地上的身體時收回。
「對不起啊,我喝的有點多,想做的話得麻煩你把我抱上床。」
聞言顧景墨鐵拳緊攥,咯吱作響的骨節聲音在房間響起,黑潭中卷起陣駭人風暴。下一秒他彎身毫不溫柔的把她拖到床上,胡亂扯了扯緊貼在她身上襯得前凸後翹的長裙,欺身壓了上去。
第29章 你自便
顧景墨身體健碩是標准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的,壓得穀一冉差點岔過氣,一臉痛苦的伸手推拒。
「楚總你身子重,壓疼我了。」
「你喝了多少酒?」埋頭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下的顧景墨身子輕抬,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欲用疼痛讓她清醒。
「不多,半瓶紅酒而已。」
穀一冉醉眼迷離,搖著頭欲脫離他的鉗制,秀發披散在她漫上層粉紅的脖頸上,延至精致鎖骨。針織長裙扯得松松垮垮掛在身上,整個人如午夜女郎般妖嬈嫵媚。
顧景墨望著在他面前筆劃的指頭,面色黑的不能再黑,眸色更是沉的駭人,「喝了那麼多酒,不怕滾錯了人,拿不到單子?」
「怎麼會滾錯人,這不是楚總的房間嗎?再說單子不是簽了嗎?」
醉的徹底的女人傻笑下,好似在嘲笑面前的人記憶太差,把一直攥著的包寶貝似的向懷中拿了拿。穀一冉覺得面前的「楚總」特別聒噪,不是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她都躺在他身下了,他不辦事還嘮起嗑了。
困意一波接著一波來襲,穀一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酸澀的眼皮上下粘合到一起,「我先睡了,你自便。」
語落,頭向一邊輕歪,響起輕微鼾聲。
「醒醒,這些年你都是跟別人在床上談單子的?」
顧景墨粗暴的拍了拍她的臉,回應他的是女人不耐煩嚶嚀聲,他身上的邪火早已被她自甘墮落作踐自己的行為給澆滅。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她的下巴處滑到她的脖子上,猛地用力。
正在酣睡的穀一冉脖子被扼住,呼吸不暢,痛苦不堪的抱住好似要生生掐死她的胳膊。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稍稍清醒,認出他是顧景墨。
不過也只是一瞬,視線再次模糊。扼著她脖子的力道減了幾分,她猛烈咳嗽幾下,覺得剛才不過是幻覺,抹了下眼角咳嗽帶出來的淚水,因缺氧而泛紅的小臉上漾起討好的笑,「楚總你在床上的癖好還真特別。」
染上醉意的聲音撒嬌意味明顯,好似怕「楚總」再折磨她,她雙手摟住「楚總」的脖子向下拉著,唇毫不猶豫的印了上去。吻技不好,她連咬帶啃。
顧景墨握住她的肩頭,面色緊繃著。約摸著過了半分鐘時間,顧景墨扯掉她手,一雙大掌用力掐著她的腰,暗沉的眼底沒有絲毫情欲再次將她壓在身下。
一夜歡好,穀一冉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外面的太陽早已高高掛起,酒店淩亂的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人,被摧殘一夜身體好似散了架樣疼的她五官皺在一起,幾次起身都跌回床上。
真特麼的作孽!讓她唯一欣慰的是包中的合同還在。緩了好久她才從床上艱難爬起,抱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進入浴室,身子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仰著臉任由淋浴肆意的沖刷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