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娟姐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小龍很感激。」打太極他也能算得上是高手。
李娟上前拉著龍耀祖的手嗔道:
「小滑頭,你那點鬼把戲少來了,多餘的話娟姐也不說了,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你覺得外面風沙太大或是改變了主意,娟姐永遠歡迎你回來,做我的乖弟弟。」她這話說得似是而非,很難授人以柄,而當事人卻又清楚得很,確實是高明,不愧為風月場所的老手。
龍耀祖點了點頭,借機縮回手,說道:
「嗯,娟姐,再見。」說完,他迅速的轉身溜出了辦公室。李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大男孩真的很不錯,就是太不解風情了,不過她相信他遲早會來找自己的,一個窮山溝走出來的大學生,畢業後是很難在這個現代化的大都市裏站穩腳跟的,受點挫折自然就會學乖。想到這裏,她不自覺的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她拿起內線電話撥通號碼說道:
「阿傑,叫淩雅進來一下。」
龍耀祖剛一走下樓,就碰上了淩雅,龍耀祖禮節性的點了一下頭剛想走開,淩雅的聲音就在身後想起:
「龍同學,你等一下,好嗎?」
「淩同學有事?」龍耀祖回頭問道。
淩雅尷尬的一笑,說道:
「我你在學校裏就當沒有遇到過我,好嗎?」
就這一句話,龍耀祖對這個女孩子的好感打上了一些折扣,她這句話多少有點不信任龍耀祖的味道。龍耀祖說道:
「放心,我不會的,沒其他的事的話,我先走了。」淩雅剛走,柳絮兒就過來對龍耀祖說道:
「小龍哥,淩雅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你別生氣。」柳絮兒是乎對龍耀祖很關注,這也是很多人八卦的依據。
龍耀祖笑著說道:
「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小氣,再說,她也沒錯啊。」
「小龍哥最好了,呵呵。」柳絮兒轉身跑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龍耀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雖然他的異能只在危急關頭才會出現,但他的體質和感知能力還是優於常人的。奎哥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說道:
「小龍,酒吧那邊來了一位美女客人,真是棒極了,絕對不比你的老情人秦雪差。」
龍耀祖掏出一根煙給奎哥滿臉堆笑的說道:
「奎哥,您饒了我吧,我和秦雪可真的沒什麼。」
奎哥一把將龍耀祖拉到角落裏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龍,不是哥說你,這年頭做人要善於把握機會,那老娘們你看不上,秦雪還能配不上你?她們可都是上位的捷徑,你哥我當初就是眼高於頂,錯過了機會,現在後悔了不是,你看這都是我這個過來人的切身哎,你別走啊。」
不用龍耀祖打聽,聖淘沙所有的男人都在討論那位美女客人。龍耀祖聽他們說的天花亂墜,心裏也在奇怪,聖淘沙是帶有seqing服務性質的娛樂場所,酒吧部也不是常規泡吧的地方,一向都是男人的世界,一個美女,既不坐台也不打工單獨一個人跑這來幹什麼。
一番開檔工作做好之後,客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龍耀祖今天特地調班來到酒吧部,他想看看柳絮兒的最後演出,由於他平常的溝通到位,加上又是最後一天上班,他的同事們也沒多問,讓他成功串崗。
龍耀祖站在吧台旁邊,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將通往KTV的通道和酒吧隔開,從頂上淌下來的水流將整塊玻璃弄得煙雨蒙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們陸陸續續的發往包房,看來今天的上座率一如既往的高。獨特的設計讓她們的身影從玻璃上映照過來,朦朦朧朧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酒吧部的經理謝藝是一個娘娘腔兮兮的「美男」,他走過來使出一個蘭花指,用不男不女的腔調對龍耀祖說道:
「喲,小龍啊,你今天到這裏嗎?」在酒吧裏做事,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被人占便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很多人會刻意的裝扮成同志、拉拉或者是玻璃(男女同性戀者的俗稱),因為畢竟在東方有這種嗜好的人鳳毛麟角,可以成為一種理所當然的擋箭牌。不過謝藝好像不是屬於這類人。
龍耀祖一陣肉麻,他連忙說道:
「是的啊,最後一天上班,當然要在謝經理的部門做事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不光適用於男人和女人,也適用於不男不女的人,謝藝聽了這話很是高興,他說道:
「你看七號台那位美眉多水靈,那皮膚比人家的好多了。」龍耀祖差點沒吐出來,好在那位美女向這邊揚了揚手,龍耀祖如獲大赦一般快步走了過去,這位美女絕對是高端出口型的極品,這樣說或許會讓很多中國男人怒火中燒,不過事實確實如此,崇洋媚外在這樣的大都市特別有市場。在城市的大街上經常看到開著跑車飛馳而過的絕色美女,其中有很多是富商的情人,他的同學秦雪就是其中之一,而這位,絕對夠得上這個資格。
龍耀祖來到她的跟前,不留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番,她膚若凝脂,淡淡的裝束透出一股迫人的清麗,清水掛面似的秀發自然垂落,一雙美麗的大眼透露出似水的柔情。她上身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背心,勾勒出山巒起伏的動人曲線,一條有些發舊的牛仔褲將一對修長的美腿裹的嚴嚴實實,腳下穿著一雙帆布鞋,整個裝束顯得有些可愛俏皮,加上她性感無匹的俏臉,可愛與性感的完美融合,讓這個美女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非凡的氣質,難怪連龍耀祖那些見慣紅男綠女的同事們都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