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個婊子還裝是吧!
第17章 睡在我床上的陌生女人(十七)
一桌菜灑了一地,盤子在地板上乒乒乓乓滾個不停。那鍋雞湯正好潑在許諾的大腿上。她不喊疼,但已淚流滿面。
我半邊臉抽搐不停,點了根煙,眯眼看著她,說吧,誰讓你對我下手的?
許諾咬咬下唇,蹲下收拾地下的狼狽不堪。我越看越火,其實我早知道那是誰,我就看她會不會說。她一陌生女的無緣無故睡在我家,開口向我要了二十萬,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這算夠意思了吧?她倒好,還串通了別人來害我!我把她拽起扔到沙發上,我說你別***再撿了,我問你你不說是吧?好!你不是我老婆嘛,你不是要報答我嘛,咱趕時間,現在就來!說完就去扯她的衣服。許諾也不反抗,只是一個勁的哭。她越哭我越不能平靜,衣服撕不開,勒在她身上都勒出血痕了。但我早瘋了,現在別是說撕衣服,殺人的心我都有了。我這個人是壞,但絕不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動手,這些天來要說我對小妮子沒意思那是假的,我也血氣方剛,我也***有尊嚴!但憑什麼啊?憑什麼每個女的都對我這樣?!
這時有人在外面使勁的敲門,我往死裏喊誰***再在那裏瞎敲我廢了他!估計是被我嚇壞了還真的沒敲了。我怕是鄰居,等會他若是以為我家出什麼事了,打個110,還真不好解釋。我放開許諾的衣服,說你到底是誰啊?
門外的說,山子,你沒事吧?
我愣了愣,這回我聽仔細了,不是誰他媽,是我媽。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怎麼就這時候來了呢?許諾忙站起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說我去換換衣服。我的心一下軟了大半,其實她未必就真的要害我,搞不好她有難言的苦衷。但這是我天生的毛病,如果沒這毛病,我還未必能活到現在。我說,我媽來了,其他的事先擱著,你就先適當應付一下我媽。許諾勉強擠出一笑,好的,我現在不是你老婆嗎,你媽也就是我媽了。要剛聽這話我肯定再掀它一桌,現在反而有些心疼。我動動嘴唇,想說句柔軟的話,但終於沒說。
我開門,見我媽提了十幾個大包小包在門外,一下子覺得我還真***禽獸,讓我媽幹等那麼久,還吼了她。我說,媽,我剛不知道是你。順手接過她手裏的包,我媽笑呵呵的,怎麼,跟你愛人吵架了?我媽就這樣,自從我當了官,在人前人後她說話都特別小心,不敢說媳婦,改叫愛人,她說有文化的人都這樣叫。我差點沒告訴她,現在有文化的人都沒愛人了,有的是情人。情人多好啊,該幹的都幹,其他雜瑣的一切全免,找個屋把嬌藏了,整個一體液交換器,俗稱充氣娃娃。
我媽說,我還帶了一人呢,你看,這是劉老師!
我剛顧著接我媽的包,都沒注意她身邊還有一人,我還以為是帶路的呢。這妮子長的相當標致,但穿著簡素,笑容滿面,眼神清澈無比。我突然覺得很是熟悉和親切,仿佛見過,然後就想起十五歲那個午後,那一澈美好的甜蜜微笑,不禁脫口而出:林老師!
第18章 睡在我床上的陌生女人(十八)
對方愣了愣,笑著說,黃局長,我姓劉。
我尷尬的笑笑,說劉老師你好你好,握了個手,把她請進屋內。許諾已經換了衣服出來,我媽見到許諾,有點不知所以然,葉靈她見過。她正要問,張張口卻沒問。許諾羞澀的叫了句媽,我媽握住小妮子的手,一個勁的笑。我乘機告訴我媽,這是你的二媳婦,然後不無感慨的說,我跟葉靈去年離了,沒敢告訴你。我媽說,這有什麼不敢告訴的?哎呀,你看這小妮子長的多俊啊,都好都好,呵呵。我媽只要覺得我有一媳婦就好,有個人照顧著我,我要是告訴她她這一媳婦是假的,睡我床邊卻天天想著整死我,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我媽一個勁的對許諾問寒問暖,許諾也笑呵呵的裝的跟剛我們兩就只是打爛個碗似的。我媽看地上一灘狼狽,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說桌子一腳壞了,結果飯菜灑了一地。三個女人就都蹲下幫忙收拾起來,我說別撿了,等下清潔公司那大媽會來,我們出去吃吧。
吃完後,我說媽你難得來一趟住幾天再回去吧。她說不住了,家裏母豬養了一窩小豬,再說你爸在家裏也沒人照顧。說的我爸跟那窩小豬似的,還要人照料著。我說,那你來找我是有事吧?我看她把校長都帶過來了,肯定就是學校的事了。我們那小學就一老師一校長,而且兩還是同一人。劉老師和我媽就都不做聲了,大概不好開口。我說媽我是你兒子嗎?有什麼麻煩你說是啊,人家劉老師不好意思你怎麼也跟著不好意思了?我媽呵呵的笑,其實也沒什麼,就學校的一點問題,本來嘛,孩子們在你那房子裏課上的好好的,誰知道村裏支書……
我媽不說了,我也猜到是什麼事了,那小毛官平時就對我那房子念念不忘,跟一光棍見到寡婦似的。我點了根煙,我說,是不是他讓你們把孩子換到他家去上課了?我媽說你怎麼知道的!這事正常,以前我們高中那校長,建了一棟宿舍樓,特豪華,但怎麼看怎麼不像住學生的,再說一層樓也沒幾個房間。結果竣工的那一天,校長在那樓裏大擺盛宴,請了幾百號人,鞭炮放的霹靂啪啪響,第二天他全家跟他那十幾路親戚就搬了進去。
不過沒住多久,他就住到別的地方去了,那地方什麼都好,吃住管,就是有一群傻不拉嘰的穿綠衣服的拿槍在鐵柵外面晃來晃去。上次李為強還說在裏面見著他來著,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估計那號裏有他以前的學生,現在都在投桃報李呢。我要是有那麼一天我絕對找根繩子勒脖子去,反正進去了肯定也是下個李名華,還不如自己動手來得快。
我給李為強打了個電話,我說上次那事麻煩你了你出來吃個飯吧。吃飯的時候順便給他叫了兩帝都的紅牌,據說以前都是在T台上走秀的主,身材火辣,皮膚嫩的用舌頭都能舔出水來。腿特別長,估計等會能把李為強夾成一烤香腸。
我說,明天你跟我回一趟老家,有點事要麻煩你,多帶幾號人,把警服都穿上。李為強也沒問什麼,他說,上次那斯你准備怎麼處置?老關在那房子裏也不是辦法,搞不好弄出人命。我說,你就不能找個什麼罪把他給辦了?李為強冷冷的說,貨都讓你搬了,我拿什麼治他的罪啊?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錢嘛,我拿了一張銀行卡給他,我說,裏面三十萬,你先拿著吧。李為強還裝,你把我當什麼,我跟你兄弟那麼多年,我***是那種人嗎!我說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這是那批貨賺的,理應我們平分。我心裏無比惡心,哪次我要你辦事你沒收錢?這時張哲給我打來電話,我說怎麼又是這斯?
張哲慌慌張張,說話都抖的跟尿急似的,我說怎麼了?張哲吞吞吐吐,王老板要我辦的那船貨出事了,在港口被起了!我說你船裏都什麼東西啊?張哲猶豫半天,告訴我,是一尊大佛像。我嘿嘿一笑,不會吧,那麼巧?
第19章 睡在我床上的陌生女人(十九)
自從那幾個副局掛掉之後,他們管的那幾個港口就平分到我和陳小明的帳上。張哲還不知道他的貨就是我找人起的。本來我沒有要扣住他貨的意思,但那麼巧我正缺這一尊佛像,他就找上門來了。
上次要對我下手的那斯就是我在學校裏面看到的跟許諾說話的那個,許諾沒騙我,那的確是他哥。這斯在我手裏要了二十萬,跟許諾說是自己在這一帶犯了事,急著逃出國,還要借我手上的章蓋一蓋。其實他就是不知道從哪裏拿二十萬弄了尊佛像,准備運出去。這幾年走私國寶特別好賺,在外面這樣一尊佛像可以賣到七八十萬。我起初還以為他說對我下手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要借我的章一用啊。那家夥就是一法盲,就算我給他蓋了他也運不出去,程序多著呢,你運的是一國寶你以為是一破彩電啊?
我跟李為強說,貨有了,你把它往那斯船上裝裝,給他扣個走私國寶的帽。我心裏一陣陣痛快,媽的,我看你丫還弄死我不!
我和張哲說,貨怕是保不住了。張哲半邊臉抽了抽,說那沒事,人不出事就好。我說我給你找了一替罪的呢,估計判的不輕,然後點了根煙眯著看他。張哲咬咬牙,這安家費是要給,二十萬夠不夠?要平時我肯定唾他一臉,二十萬就想了事?不過這事明顯是我心裏虛,要他知道肯定跟我沒完,不如就找個階下了。我說就二十萬吧,打發打發他就可以了。張哲說那我明天把錢打到你帳號上?我說別啊,你弄張卡,明天給我,這錢可不能在帳戶上轉來轉去的,有數據記那,以後不好說。張哲滿臉王八樣,那是那是,老黃辦事一向謹慎!
李為強帶了幾號人,腰裏還配了槍。我說等會也就去嚇嚇他們,可不許沖動了啊。李為強裝逼,你以為我們是市井流氓啊?我說是是,你們都是人民的守護神,人民無比需要你們。
李為強其實打小對警察就十分痛恨,不曉得怎麼自己就成了一條子。他爸就是一老警察,以前老拿鞭子抽他。那年代的軍人骨子裏總有股正氣,不像現在李為強他們這一群,貪坑漂賭哪一樣都精。我常去找他爸下棋,老頭子棋藝了得,我至今未勝一局。每次李為強往家裏跑,老頭子二話不說拿鞭子就抽他。你別看李為強人高馬大,其實就一癟貨,都這麼大歲數了被老頭子一抽還到處喊媽。上次酒喝多了老頭子淚流了一面,和我說怎麼自己就養了這麼一個兒子?我對不起人民啊!估計要讓他手裏有李為強犯事的證據,他立馬親手把自己兒子辦了。
我開輛大眾在前面帶路,李為強一群開了輛現代的警車在後面跟著,一眼瞅過去還以為護送的什麼高級領導。一路上坑坑窪窪,李為強在後面直罵娘,說這都什麼路,是人走的嗎?我想說當年你丫不也是這樣走的來著?不過李為強這斯十三歲那年就被他爸接到城裏了,這路他還真走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