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打工仔不是真實身份

賴少偉 作品,第5頁 / 共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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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他的日常生活是:10點起床,一年前的手藝沒丟,繼續研究六he彩,自封碼神。半年沒有中獎的碼神吃過午飯,到附近的商業區打拳王等電動遊戲,通關,打遍平山無敵手。擁有一夥小朋友做粉絲,後來範劍告訴林天:很有成就感。周三周六去人才市場報個道,經過平山再打電動。晚上和雄哥去溜冰。和雄哥的室友胡國華互贈外號一個,範劍從此叫小強,室友胡國華榮獲旺財稱號。出自《唐伯虎點秋香》。

兩個月後,範劍找到一份工作,做售後服務,名片上是:技術工程師。半後年升為工程部經理。

廣州天河去東莞市區經過增城大概一個多小時,再找總站被告之已經搬往萬江,兩年後的東莞,已經有些不一樣,公交車都變成了嶄新的空調大巴,東城同沙林天做普工的地方,原先的水塘及雜草地已經變成五環路,此時已經通車

在塘廈的華潤超市門口,短發的範劍穿著工作服出現在傻坐著的林天面前。

「後生,還挺休閑。」

「想制服誘惑?你把你當成什麼人了?」

一如既往的調侃對白。

「別急著找工作,先玩段時間,慢慢來。我和雄哥兩個人養你一個,完全沒問題」

「那我豈不是被包了?」林天說道。

在沒有現場招聘會的時候,林天重複著以前範劍一樣的生活。從此這哥倆打電動稱霸整個平山村,範劍在南昌讀書時,名為計算機專業,實為專攻拳王遊戲專業。自古以來高手都有有奇怪的習慣。範高手也不例外。一般不自己玩,專門找那種比較厲害,而且一定旁邊有女朋友做觀眾的。在打敗對方後,往往都能使對方尷尬複雜不甘心,在女友面前很沒面子的表情呈現在臉上,範劍不失時機的對手下敗將的女友燦爛一笑。心裏卑鄙的在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找工作是件痛苦的事,無一例外的問你什麼畢業?有沒有經驗?而這兩個是林天的致命弱點。通常這個時候林天都會在心裏問候人家母親,並且在心裏想:沒經驗你他媽的也殘害了這麼多的少女。想到這裏發現招聘企業也有女孩,於是剛才的見解補充了一下:其中不乏同性戀愛好者和女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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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 一邊造酒一邊喝

來塘廈的第一份工作是幫人家賣做酒的設備。

「林師傅,麻煩你過來幫我一下」女主管孫倩對著林天甜甜的說。

「師傅?你叫我嗎?我不是開車的。」林天學著劉德華一部電影裏的台詞。

「我們這裏業務員都叫師傅的。」孫主管確定的說。

我什麼時候成師傅了?別把我叫老了。林天在心裏嘀咕。

從附近省市過來的農民大哥學的不亦樂乎,熱情空前高漲,現場講課,現場做酒,現場做出來的酒還可以現場品酒。第一天,林師傅共喝白酒啤酒各兩杯,一天都是暈乎乎。林天感覺新奇:班還可以這樣上。接著一對一溝通,操作方式跟三年前的傳銷一模一樣,區別在於,前者是實實在在的在賣做酒設備。

像做傳銷一樣,這一點讓林師傅很不舒服,憤而不做。

人才市場門口總是有連綿不絕的人排著隊,眼睛不看你,發出川貴口音:辦證件,辦證件。對方開價50元,林天砍35元。範劍那間學校,畢業時間,畢業證號碼,校長名稱全部一樣,只有專業不一樣,林天的是市場營銷。

範劍說:「我們學校沒有這個專業。「

林天回答:「不重要。」

「不好意思,我們是校友,我昨晚畢業的,學費3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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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丟!」範劍感覺自己掉了三萬塊錢加三年寶貴的青春歲月一樣難過的表情。來了東莞一段時間也學會了廣東人的丟了。

有點底氣了,林天開始了行騙生涯。

「以前做過什麼?」

「幫朋友在電器城裏銷售過各類電器?」

「做得怎麼樣?」

「挺不錯的,在我們那個地方同行業銷量是前三名的。」

「那好你明天來複試一下。」

對方屬於人事部,並不專業。於是林天初騙成功。所謂電器城,不過是一個朋友開的一間賣電視的店面,不會超過20台電視。而林天所在的鄉村賣電器的共有三家。

「你想要什麼樣的待遇?」體態略顯肥胖的女業務主管推推眼鏡抬起頭問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