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要喝酒,但是不敢喝,因為痔瘡,在這個時候我才後悔起當初蹲廁所裏為什麼看蹲太久。
我的那些痔瘡,是那樣的大而紅,它們從來只和我作對,那樣地讓我坐立不安,所以我只能一直痛苦,並且沒有任何讓我舒適地解脫的方法。
對於很多,我早已經看得模糊。我淡漠愛情,嗤笑友情,懷疑親情。
於是我罵自己是畜生,是混蛋,可我還是原諒不了自己。
夢裏那些奇怪又已忘記的名詞,那些奇怪的人,他們穿梭在我的夢裏,揮之不去。
那個女人,那個讓我痛恨的女人,那個讓我產生感覺的女人,也出現在我的夢裏。
夢裏的我會臉紅,還會有不好的想法。
我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感情的。
可那種感覺,那種讓我痛苦的感覺,不是如此清晰地從我的身體裏流淌出來嗎?
陽光的美好的顏色,不是如墨一般地投到我罪惡的身體上嗎?
我覺得我的眼睛不再如往前清澈了,我的眼睛已經陌生得讓我想挖掉。
只有在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會有安全的感覺,會有包容的感覺。
死亡倒數第77天
失去了一些東西,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死亡倒數第76天
病。
死亡倒數第75天
再病。
死亡倒數第74天
覺得很無聊,決定把今天一些重要的事記下來。
只感覺很沉默地打了一天的點滴,鼻子裏都是酒精味。
第一節是英語課,又睡了一覺,覺得很可惜。
中午打點滴的時候看化學《導與練》看到昏昏欲睡。
下午第一節課果然睡著,痛心不已,因為正複習減數分裂,雖然不知道我學了這個東西在我走上社會工作崗位後有什麼用,但我學不好,這樣的話就會考不上好大學,然後就會沒工作,就不能支援社會主義建設。
轉回來,減數分裂學完後是考數學——每個星期這個時候都會考數學,這一天之所以是我最討厭的一天就是因為它的存在。如大家所知道的,我的數學也很爛。
說到這裏,我發覺其實我似乎沒有什麼科目是不爛的,每每思及此處,我就會很心痛,然後覺得以後會找不到工作,只能當乞丐了。
考完數學是5:30,我回去吃飯,吃著的時候正在放周星馳的《賭聖》,已經看過,但很久沒看了,所以咋看之下很好看,好看到讓我舍不得去打點滴,可媽媽不准。
她換了衣服和我6:00不到就去了對面的醫院。
打點滴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女醫生有一個孩子,長得很可愛,很乖,媽媽很高興的樣子,我猜她是到了想抱孫子的年紀了。
我沒帶書,就很執著地盯著杆子上倒吊的0.9%的氯化鈉溶液一滴一滴地進入我的血液,手背一陣陣地涼。
打完吊針後已經是6:40,我捂著手背上的棉花去上學。
在校門口的廁所裏方便了一下,出了我看見蕭.,他要我幫他把一個價值2.5人民幣的雪碧瓶子拿去教室,因為他也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