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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寫的完全不同的開頭(湊字)
「肚子,我回來了!」隨著一聲大喊,位於瀟水市中環路的四海茶樓的玻璃門被一腳揣開,震得整間茶樓的人耳朵嗡嗡作響,偏偏那玻璃門被這樣大力的一腳揣得來回晃蕩,硬是沒有遭受什麼實質的破壞。
李希像是一陣風一向朝二樓沖去,看櫃台的服務小姐只覺屁股上一涼,像是風從裙子底下吹上來一樣,臉不由紅了那麼一下,心裏卻在罵道:該死的禿鳥,每次都這樣占人便宜。
「回來就回來,嚎什麼喪?」二樓的休息室響起了平靜的聲音。
一腳揣開了休息室的門,李希沖了進去,還不忘回頭喊道:「三壺碧螺春,少於一千塊一兩的就別上了!」
「土匪!」一個頗有姿色的服務員沒好氣地低罵了一聲,她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板會這麼容忍這個叫李希的小混混?這間茶樓是瀟水市最大最有名的茶樓,老板的資產怎麼著也該有個幾百萬,卻和李希那種混混小流氓是好朋友?
「回家了,終於回家了,媽的,狗屁的少林寺,每天都是齋菜饅頭,吃得我是兩眼發昏啊!」李希一屁股坐在了休息室的柔軟沙發上,在他的對面,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濃眉大眼,看起來有點憨厚,不過李希卻知道如果認為肚子是個與人無害的老實人的話,那絕對是個天大的錯誤。肚子是李希給杜方取的外號,也只有他這麼一個人叫他!
「怎麼?哥哥我活著回來,肚子你難道還不高興?」見對面的杜方還在低頭看著一本小說,李希一拍桌子,沒好氣地說道:「怎麼著也得給哥哥我接風洗塵吧?」
「我只是奇怪,為什麼少林寺的那班禿驢不把你抓住,讓你這輩子在那當個和尚算了呢?」杜方知道自己今天是別想再把手裏的小說看完了,無奈地歎了口氣,抬起了頭,瞧著李希此刻的打扮。恩,一條牛仔褲差不多要變成了裙子,花格子襯衫也很難再分辨出上邊的格子,腳下更是誇張,皮鞋變成了草鞋的模樣。
「切,以哥哥我的英明神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那些和尚只夠給我提鞋的份!」李希說著,卻忽一轉頭,喊道:「小靜,小靜,怎麼還不給我上茶來?」
杜方苦笑了起來,這輩子交了這麼一個朋友,是自己最大的錯誤。搖了搖頭,說道:「小靜辭職了!」
「辭職?不是吧?我沒回來她就走了?」李希看起來有些喪氣,歎道:「看來我的魅力降低了啊!」
搖了搖頭,杜方說道:「她叫我轉告你一句話!」
「什麼?」
「以後找點正經事做,不要再去當混混了!」杜方有些好笑地說道。
「噢!」茶終於端上來了,李希卻出奇地沒去摸女服務員的屁股,悶聲不響地看著在小電爐上煮得滾熱,冒著白霧的茶壺。
「你怎麼了?真被少林禿驢打成腦震蕩了?」杜方奇怪地探出了手去,摸向了李希的額頭。
把頭偏開了去,李希沒好氣地罵道:「你才腦震蕩了,哥哥我可正常地很。哎,小靜是個好姑娘啊!」
啞然失笑的杜方將滾開的茶注入了杯中,沒好氣地道:「知道人家是好姑娘,還不早出手,現在晚了吧?後悔了吧?」
「後悔?哥哥我從不知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而且,思想沒你那麼齷齪,逮著好姑娘就得上啊?那我豈不是要活活累死?」李希也不管茶燙得嚇人,一口氣就往嘴裏灌去,一杯高達九十多度的熱茶就這樣被牛飲了個幹淨。
「喂,這好歹是一千多塊一兩的碧螺春誒,你這樣牛嚼牡丹,豈不是浪費了麼?」瞧著李希一陣牛飲,杜方對自己茶葉的浪費一陣心痛,按理來說他早應該習以為常,但事實上,每次都很心疼。
「茶嘛,就是給人喝的,怎麼喝都是喝,一樣會變成尿的!」滿不在乎地給自己添了一杯,李希又要向嘴裏倒去。
「敗家子!」三個字是杜方送給李希的最好評語。
「我是窮人,不是敗家子。好了,茶也喝過了,來比劃比劃吧。哥哥我手又有些癢了!」
「我才不跟你比試,每次你被別人打成豬頭就要在我這討回去。而且,我不跟你一樣需要揣摩自己的手法,我只需把刀練得更快就行了!」杜方猛地一陣搖頭,開玩笑,才不跟這變態比劃呢。明明是個超一流高手,卻去扮豬吃老虎,而且,是扮成最被人瞧不起的小混混,真不知這家夥是把腦袋安在跨下還是怎麼的,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打不過這家夥。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李希感歎了一聲,卻忽地一揚手,坐在他對面的杜方立刻像魚一樣滑出,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更兼之在空中作出各種軌跡的滑動,比遊魚更讓人難以捉摸,如果說空氣是水的話,那此刻的杜方就是水中的魚。如果有會武的人在這裏,一定會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高手,絕對的高手。
然而,這樣的高手,卻綠著一張臉,吼道:「你就不知道先打個招呼再出手嗎?」在他的臉上,多了兩根羽毛,黃色的,公雞的羽毛。
停了下來,一把將臉上的羽毛揪了下來,杜方寒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又坐下,悶身喝起茶來。
「把羽毛還我!」李希可不管杜方是什麼臉色,理直氣壯地伸出了手。
恨恨地把羽毛扔給了李希,後者卻笑嘻嘻地說道:「反應比上次快了那麼一點點,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大有進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