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名的律師,黑色緊身西裝,一步裙下雙腿修長,外套一件米色雙排扣軍裝式風衣。記住,請叫她女王,這個稱號非她莫屬。女王是怎麼煉成的?普通女生要經曆懵懂初開——少女夢幻——慘遭欺騙——自欺欺人——恍然大悟——發憤圖強——自我升華直到最後到達終點。感情,今天是虛幻的人間,明天是地獄,後天可能會是天堂。但是大部分人死在明天。什麼?你問我怎麼才能到達天堂?眉毛挑一挑,很簡單啊。變成女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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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女王就是女王
她就是葉齊眉,國內有名的女王級律師。她的出現讓全場的人為之一震,如此風采,如此氣勢,迫得人呼不出氣來。
旁聽席上稀稀落落坐著十幾個衣著普通的男女,被告律師站起身來,向法官出示手中的黑色記賬本,"法官先生,這是我的當事人從認識原告之後所記錄的消費明細,足以證明原告的收入只能負擔其一人的日常生活,所以該家庭所有的婚後固定資產都是由被告出資,原告沒有資格再要求任何額外賠償。所有記錄都附有原始票據,原告方可以當庭驗證。"
黑色的本子還沒有到達記錄員手中就被原告一把扯過去。這女子頭發淩亂,一眼望去已近四十,臉上盡是韶華不再的淒涼感。她雙手顫抖地翻動著那本貼滿票據的本子,才看了第一頁,聲音便撕裂了,"1998年2月,紅色玫瑰46元,搭乘出租車21元,電影票……陳大方!這是什麼東西?"
對面的男人面無表情地坐著,穿著黑色西裝,頭發修剪整齊,表情淡漠地看著她,"你沒記性嗎?"
情況詭異,法庭中的其他人都愣在當場,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刷刷地翻動紙頁的聲音,最後一頁飄落下來,這是一張略新的收據。女人哭叫起來,"這個是什麼?連買給女兒的生日禮物你都要跟我一分一厘算清楚?!"
"說好共同撫養,你不要搞錯。"對面男子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旁聽席裏有個矮小的身影站起來,用力掙脫老人的懷抱,跑過來說:"媽媽,你不要哭,媽媽,我們回家去吧。"
"等一下。"一片混亂中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吐字清晰有力,但聽起來甘甜醇美,讓人想到夏天裏甜脆多汁的甘蔗。
她接過黑色的記賬本,快速地翻看了幾頁,然後緊緊地抓在手中。
她一身黑色緊身西裝,一步裙下雙腿修長,腰身細細的,讓人感覺隨時都有折斷的危險。
幾步就到了法官面前,她仰起精致的瓜子臉,上挑的眉毛讓人聯想到鳳凰展翅。她就是葉齊眉,國內有名的女王級律師。她的出現讓全場的人為之一震,如此風采,如此氣勢,迫得人呼不出氣來。可憐的法官一輩子待在這個小城市裏,什麼時候見過法庭上出現這樣的架勢,震驚地往後縮了一下。
葉齊眉回鄉祭祖,偶然遇到這對可憐的母女,說起來還算是這位母親的遠親。又是一段爛得驚人的陳世美案,共患難不能同富貴,拋棄糟糠之妻另尋新歡,一分不剩地轉移財產,現在居然連最後一點兒現金補償都要逃脫。
她是專打離婚官司的大律師,離婚案辦得多了,在別人看來覺得是人間慘劇,於她不過是舉手之勞。沒想到這個沒品的男人,居然還留著一本如此聳人聽聞的私底賬。
這麼多年了,如此陰狠自私,能不發家嗎?
不像人的男人她見多了,到這個地步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她掃了一眼哭作一團的那對母女,十年枕邊人呀,怎麼突然變成了完全陌生的怪物,這麼大的打擊,換作是誰,一時也接受不了。
"法官先生,這東西我看過了。"葉齊眉回頭繼續說。
"是啊,那葉律師覺得……"小城的民庭,哪一樁官司不是早有定論?陳大方開庭前幾周就跟院長打過招呼,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葉齊眉?早知這樣,他今天無論如何都應該請病假。
"都是原件,的確是真的。"她點頭,肯定地回答。
啊?這麼簡單?放心了,"那我就判了。"
"慢著。"葉齊眉又發聲,剛落下的心再次懸到半空中,法官擦汗了。
那邊被告席上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法官不屑地一瞥,你們這群沒見識的白癡懂什麼啊?
他面前站的可是司法界鼎鼎大名的葉齊眉,出道以來打的都是豪門巨賈的離婚大案,有多少一跺腳就讓全國亂抖的人物都被她弄得灰頭土臉,損失慘重哪!
據說她的手帕交都是赫赫有名的離婚富太。
還有更驚悚的,據說單身多年的她,之所以什麼案子都能手到擒來,是因為與司法部某大員有令人深思的特殊關系——這種級別的大律師,他一個小法官怎麼擋?
不再理睬表情複雜的法官,葉齊眉轉身走到被告席前,雙手撐在桌案上,俯視陳大方。
哦喲,近距離看,這個陌生的奇怪女律師長得還真正點,陳大方冷漠的表情開始起變化。
"陳先生,我也有一份東西要給你看。"她示意自己的助手上前,伸手取過文件夾攤開在他面前,好心地替他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