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南歌身為南碧碧的親生兒子,若不報父仇不願加入祭血會,妄生為人,祭血會要替天行道要他性命。 」古陰風冷冷地說,「還有祭血會知道你們君山大會要和李陵宴作對,到時候他們也會參加君山洞庭之會,要昭告天下什麼才是道義真理。 」 也就是說,若南歌「不願加入」祭血會,也就是南歌不脫離他們立刻加入祭血會,這一路上他們都要遭人追殺了?畢秋寒陡然感到責任重大,不禁重重地籲了口氣,「南兄……」 南歌臉上淚痕未幹,卻已經笑了,「不必問我,南某最恨遭人脅迫。 」他輕描淡寫地說,接著加了一句:「若有人又要拿性命要挾,恕南某早已聽到耳朵生繭,充耳不聞了。 」 「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說話的人聲音很柔和,這句最自負的話卻讓最溫柔年幼的人先說了,隨即宛鬱月旦輕輕一笑,渾不把祭血會的示威當做一回事。 這位十八歲的少年為何能讓畢秋寒對他畢恭畢敬,易山青和古陰風開始有些了解了。 如此如珠玉含暈斂而不發的才華氣質,非常人能夠理解。 說到此處,晚飯也吃到盡興。 畢秋寒和古陰風寒暄了幾句跟著站起身來,准備告辭回船。 南歌已經先走出門去了,宛鬱月旦扶著牆壁走了幾步,南歌又回來帶他出門。 出了白魚寨,便是江邊。 船在江邊,月色清寒寂靜。 幾個人拱手作別,畢秋寒幾人緩步走到江邊,船影遙遙,船上宛若無人,寂然無聲。 一個人影抱膝坐在船頭,望著江裏的月,一動不動。 那是誰? 第四章 河源怒濁風如刀 黑船明月,寒江寂寞。 這樣一個人影竟讓人不知不覺停步,尤其是剛經曆過了吃飯的熱鬧,陡然見到江清水冷斯人獨坐,誰都猛然覺得一股近乎淒涼的冷風撲面而來。 突然那人影微微動了一下,他抬起手慢慢撫摸了一下懷裏的東西。 那東西豎起兩個耳朵,動彈了一下。 兔子?聖香?是了,這船上誰都吃飯去了,除了聖香。 但猛然看見這人影的時候,誰會想到是聖香呢?那位嬉皮笑臉,有他在就比什麼都熱鬧的大少爺? 「怎麼了?」宛鬱月旦看不清船和人影,輕聲問。 幾人這才如夢初醒,吐出一口長氣,縱身躍上船。 幾人上船,聖香抬頭一笑,「回來了?」 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就讓人幾乎立刻忘了方才景色的冷清。 南歌一瞥眼看見地上撂著兩個盤子,裏頭的東西幾乎沒有動過,似乎少了兩個排骨也是兔子吃了,「你沒吃?」 聖香隨口答:「忘了。 」 畢秋寒和翁老六陡然生起一陣歉疚,他們忘了這位少爺獨自一人在船上,居然和白魚塞的人喝酒喝到如此之晚。 聖香……等了很久了吧? 「我陪你吃好不好?」宛鬱月旦摸索著在聖香旁邊坐了下來,他看不見聖香的動作,卻很自然地和他一樣抱著單膝,把另一只腳放下船舷一蕩一蕩,「好舒服的風啊。 」 聖香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大鬼臉,「我沒吃肉,我吃了烙餅。 」他笑眯眯地嗅了嗅宛鬱月旦身上的味道,「嗯……漢水蚌、油澆活魚、醉蝦、蒸螯、漣魚湯,嘖嘖,居然還有蜜汁臘肉、紅燒裏脊,哇!」他大叫一聲幾乎把宛鬱月旦也嚇了一跳,「還有東風梅花酒!你吃了這麼多東西還能再吃,你是飯桶啊?」 這少爺當真是好鼻子,畢秋寒瞠目結舌,他都沒留心到底方才吃了些什麼。 「好酒好菜,聖香少爺卻寧願一個人吃烙餅?」南歌哈哈一笑在他另一邊坐下,「是什麼道理?」 「本少爺不吃海鮮。 」聖香一本正經地道,「又要剝殼、又要拔刺,麻煩死了。 」他把兔子塞進宛鬱月旦懷裏,拍了拍手,身上掉下許多烙餅屑,「吃一肚子魚肉很容易胖的。 」 呃……翁老六和畢秋寒苦笑,就是因為「麻煩」和「很容易胖」,所以他寧願一個人吃烙餅?「夜深了,聖香你早點休息吧。 」畢秋寒不知還能對這少爺說什麼,歎了口氣。 「還有兩盤菜丟了很可惜呢。 」宛鬱月旦抱著兔子,一手從盤子裏拿起一塊油炸排骨,「不如聖香你陪我吃好不好?」他就當真又開始吃了下去,就好像剛才他什麼也沒吃,現在還能再吃一份一模一樣的酒菜。 聖香瞪大眼睛,「行啊,只要你能吃,我還怕陪你?」他搶起一塊排骨咬了一大口。 南歌醉意未消,他方才喝了一肚子酒,菜卻沒吃多少。 見聖香和宛鬱月旦搶了起來,他大笑一聲奪過盤子,縱身而起。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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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初上舞》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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