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三米,兩米……秦悠握緊了手中的槍,安撫地拍了拍夏子鐘。 躲不過了,他們一定會來查看這裏的,只能求上天保佑讓自己多撐一會兒。 他笑了一下,正想抽身離開,突然聽到零星的槍聲響起,隨即是一串雜亂的腳步聲向這邊奔來。 外面那兩個人明顯也聽到了,他們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 夏沉上衣襯衫扣子開了兩顆,身上沒有半點血跡甚至是泥土的痕跡。 接近正午的陽光透過樹椏映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可以隱約窺見他沉靜的,沒有一點表情的臉。 他的後面還有追擊者,可他卻牢牢鎖定了前方兩個入侵者,像是被侵入領地的雄獅。 那兩個人仿佛心有靈犀般一起端好槍,呈七十五度合圍正對夏沉,從他們的角度看去,這無疑是一次沒有空隙的狩獵。 但他們並不敢掉以輕心,多年從事殺手行當九死一生的經驗,或者更甚者說是動物的本能讓他們此時油然而生一種震栗之感。 仿佛忽略了什麼。 後面的人追近了,一顆子彈沿著夏沉的褲腳飛了出去。 他同時有了動作,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速度和角度□□了兩人的包圍圈內。 秦悠反應過來時,就看見他左手單手持沖鋒轟裂了左邊人的整個胸胛骨,右手軍刀已經拔了出來,另一人卻已經倒下。 那一刻秦悠真覺得自己看到了神。 西方某些異端裏那種拿著長長的鐮刀,長著長長的彎曲的角的俊美邪神。 神祗回頭,朝他勾起嘴角,笑容甚至稱得上溫柔。 秦悠覺得自己簡直被會心一擊。 夏子鐘得意道:「怎麼樣?我就說過爸爸很厲害的,媽媽你才不用替他擔心呢。 」 秦悠心道我什麼時候替他擔心了,突然意識到他怎麼又成媽媽了?! 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連忙捂上夏子鐘的眼睛把他抱到懷裏安慰道:「鐘鐘乖,別看。 」 夏子鐘也配合地一臉怕怕的閉上眼睛趁機整個縮進秦悠懷裏撒嬌道:「媽媽鐘鐘好怕怕。 」 夏沉早聽到他們說話,聽見他兒子撒嬌的時候簡直氣得牙癢癢的,跟自己他可從來沒這麼賣過乖。 秦悠這時候也沒心情糾正夏子鐘的稱呼,一面哄著他,一面抬眼看向夏沉。 追擊而至的有三個人。 不愧是頂級的殺手,形式未定之時他們並沒有貿然出擊,而是相互配合,先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四周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這批殺手應該有十五人左右,撲了兩個,立著三個,剩下的呢? 劫後餘生的慶幸之餘,秦悠卻覺得後脊發涼,不由得瞥向一旁的文雅醫生。 醫生站在他們前面,以一種絕對的保護者的姿態。 他很高,穿著衣服時顯得略微有些瘦削,更襯得體型修長。 但是現在,秦悠一點兒也不敢懷疑他的能力了。 他們的對峙沒有持續多久,那三人彷佛察覺到了什麼,想要迅速撤退。 夏沉自然也察覺到了,所以沒有攔。 秦悠的人終於到了。 三少意料之外地出了事,出動的自然是秦家精銳的力量,清場善後都不用秦悠多說。 為首的人過來請示:「三少還有其他吩咐嗎?」 秦悠抱著孩子想了想:「照常,加強戒備,通知秦明和秦月。 」 ———————— 隨著濫觴於新自由主義的一系列思想的進一步發展擴張和泛濫,經濟領域出現了全面的自由和去監管化,隨之而來的是不同經濟勢力的進一步擴張和公權力的萎縮,發展到今天,各國政府基本上都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守夜人」政府了,其職能幾乎只剩下了提供基本的公共物品和維持基本社會秩序。 但這種社會模式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 大大小小的經濟勢力為了保證自己的既得利益並謀求更多利益而把觸角伸到各行各業,甚至秘密做著違法的科研研究;私人武裝和長期武裝雇傭被各國法律嚴令禁止,短期的獨立雇傭軍市場卻被接受,從常年火爆的傭兵和殺手市場上大概就能推測隱藏在各處的社會混亂程度。 公共警察能夠插手的基本只剩下無辜幼兒園幼童被綁架這樣的案件。 秦悠從小被迫直面由於利益而引起的混亂和紛爭,但他的母親永遠平靜地對他說:「每一個人都應該得到尊重。 我們勤勞而誠實地勞動以換取收獲,永遠安享平和的高貴,但也不憚於舉起武器去捍衛自己應得的權利。 」可能原話沒這麼雞湯狗血裝十三,但意思總歸是差不多的。 從前他覺得母親是對的,並視之為理所當然,但忘了從何時起,身邊發生的這些事總讓他反射性地感到不舒服和心情抑鬱。 三少拿出了一支煙。 一只手伸過來,把煙取走,隨手一扔扔到樹林深處了,又順手把手裏一團垃圾交給秦家來的善後人員。 秦悠瞥了一眼——一副用過的一次性醫用手套,他才反應過來,剛才夏沉一直是戴著手套的。 醫生平靜地告誡:「吸煙有害健康。 」 第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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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霸總秦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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