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爛尾樓因為裝修了一半,房間的基本框架結構,比如廁所、廚房、房間等等都已經裝修完成。 這是一套三居室,印斜陽、司徒墨白以及林檬、林霸天兩組人因為是頭兩輪輪值守夜的,所以都呆在了大廳,而秦歌與李旭、孟少峰與俞力揚兩組各占了一間房,李隊一人睡一個單間。 雖然房子裏沒有任何家具用品,所幸,這套房子有裝門,即便是那種質量坑爹,一腳就能踹爛的次品,但好歹能夠擋風。 大家都累慘了,也顧不得地板冷硬又肮髒,一躺下便沉入了夢鄉。 林檬與林霸天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印斜陽算是這群腦力精英(說白了就是一群文弱書生)裏體質最好的,但也架不住一天的勞心勞力。 被身前溫暖的火堆一烤,好幾次上眼皮都抗拒不了地心引力落了下去,腦袋點了一下,又掙紮著趕緊睜開雙眼。 如此反複了,好不痛苦。 而司徒墨白卻一直盯著窗外那一彎疏淡的月牙,不知道是不是又神遊到天外了。 「東經xx,北緯yy(注1)。 」 夜晚的廢墟裏萬籟俱寂,只有遠方偶爾傳來不知道什麼夜禽的嘶鳴,夾雜在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 猛然間飄來這麼一句,而且聲音是又蘇又酥,印斜陽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不少。 「什麼?」他看向坐在自己正對面,此刻唯一可能說話的人。 然而司徒墨白卻沒有再開口。 不過印斜陽突然福至心靈,竟然理解了他話裏的意思:「你說的是這裏的坐標?」 「不,這怎麼可能呢?」隨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這個設想。 怎麼可能呢?沒有gps,沒有任何標志性的建築物,甚至連太陽都沒有,哪怕司徒墨白真是一台人體計算機,沒有輸入參照物,他又該如何判定這裏是哪裏?更何況還要得出具體的坐標?要知道,就連號稱人肉gps的林檬都做不到啊。 然而對於印斜陽的否定,司徒墨白難得地進行了辯解:「月相法。 」 「月相法?」難怪他剛剛一直盯著窗外的月亮看呢? 關於月相法印斜陽倒是聽說過。 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關於地球經緯度的判定一般來說只能參照其它天體,比如說太陽、星座、月相等等。 其中月相法是裏面難度最高的,因為它要求對天文、節氣等有精確的了解,並且還要經過非常複雜的推理演算。 他很懷疑,光憑人腦能夠做到嗎? 但是,司徒墨白表現得如此從容堅定,印斜陽潛意識裏已經相信了……如果是人體計算機的話,也許也是能做到的吧?之前密室裏的密碼不也是他解開的嗎? 「太好了司徒!等會喊醒林檬,我們就能知道這是哪了!」要不是考慮到等會林檬他們還要守夜,現在需要休息,他都想立刻把林檬喊醒了。 經曆過這一天的打擊之後,此刻印斜陽總算感到了些許振奮。 總算不再是瞎子一摸黑,什麼情況都弄不清楚了。 他們有人體計算機,又有人肉gps,簡直就是行走的導航儀嘛,要走出這片廢墟可不是勝利在望麼? 然而司徒墨白卻完全沒有被他的激動感染,臉色卻依然平淡。 印斜陽的興奮稍稍冷卻,他看著司徒墨白慘白的臉,想到對方白天還受了傷,此刻估計應該比自己更加困頓吧?今天這一路走來,他已經習慣照顧這位「負傷的那喀索斯」了。 別說,美少年蒼白憂愁的臉,還真讓人憐惜。 他不覺低聲對司徒墨白道:「你先休息吧,我盯著就好。 」 然而對方卻似乎不太領情,搖搖頭繼續盯著窗外。 印斜陽也不由得將視線移向窗外,但是那裏已經看不到月亮了,到底他在看什麼?看了大概一分鐘,實在看不出什麼門道,印斜陽提議道:「要不?我們聊聊天?」 兩個人聊天能夠打發時間,而且也能提提神。 而且他發現,只要在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司徒墨白似乎就願意與自己說兩句。 司徒墨白沒有回答,但印斜陽看他的表情似乎也不太抗拒,便嘗試著尋找話題:「那個……你是怎麼想到那個密碼的?就是密室裏那一句英文,什麼獅子和刻度?」 「andscale。 」司徒墨白糾正他。 得到了對方的回應,印斜陽心裏松一口氣的同時,還感到有些小激動。 這感覺就像逗了半天都不搭理自己的高傲貓咪,終於肯露出自己的白肚皮讓他撫摸一般,萌萌噠。 「對就是這一句。 你是怎麼破解出來的?」 司徒墨白終於將視線移到印斜陽身上:「scale應該譯作天平。 」 是的,scale用作名詞時有許多的譯法,可以是規模、比例、鱗、刻度、天平、數值範圍等等,在這個語境之下,鱗片、刻度、天平都可以說得通,但仔細一想的話又都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司徒墨白是怎麼判斷這裏應該是翻作天平呢…… 印斜陽突然聯想到了什麼,腦內的小燈泡亮了:「我明白了!」 = 注1:因為不想涉及具體的地點,所以這裏以xx和yy代替具體的經緯度數字。 第8章 司徒墨白 獅子和天平的中間……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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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網——孤島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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