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了雨,加之橋下有種滿了半米高的玉米地,小雯沒有大礙,只是孩子卻沒有了。 從手術室出來的小雯不發一言,疼痛的感覺使她戰栗。 也讓她更加清醒。 她看著站在自己病床前的霧強,感覺越來越陌生。 她感覺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她只是跟一個陌生人玩了一個遊戲,現在遊戲結束了。 小雯閉上眼睛,她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他無論怎樣對她都好,無關緊要。 其實,他在她的生命裏一直都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只是,他曾經給過她一個小生命,那個小生命讓她有了生的希望,但如今他走了。 也帶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小雯感覺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裏。 出院後的小雯向法院遞交了一份離婚申請。 她不再理會任何人的勸解和遊說。 我行我素的辦完一切相關事宜。 第八節 「你還想他嗎?」我問,「我想不想他你會不知道嗎?」她咯咯的笑。 然後一仰頭喝幹了杯中的酒。 「我們是同樣執著的人,你知道嗎菲,我們是天蠍座的女人,天蠍座的女人天生就要比一般女子辛苦,為愛癡狂卻放不下自尊。 」我點頭。 我們在各自的絮絮叨叨中喝了很多酒。 跟一個懂得自己的人總是有那麼多的默契。 我們從不勸對方少喝酒或者多喝。 隨意就好。 但我們的談話卻總是知無不盡。 也許,在世人的眼光中我們不是賢良的女子,但世人又怎麼知道喝酒的女人也有她們獨特的魅力?我們經曆太多也容納太多,我們的個『性』注定跟酒作伴。 纏綿酒香。 在酒的醇香裏體味所走過的路。 午夜人靜時再各自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1點了,我開了燈便直接開了電腦。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睡覺了,但腦子卻清醒異常。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在2點之前睡過覺,不 是不想睡,只是那張大床容納不了我滿腹的孤寂。 掛上qq,我看見冰刀在線,就發了一個擁抱的圖片。 在網絡中,最關心我的人就是冰刀了。 我的每一篇日志他總是第一時間看,我的喜怒哀樂總是會引起他的關注。 虛擬的網絡給過我很多的精神支撐,只因有這樣一個可以交心的知己。 世上其實也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比如我跟冰刀這種純潔的網絡交流。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雖然曾經想過要見上一面,但最後還是決定放棄,網絡就是網絡,有時候看似美好的東西不要走近,那麼它會永遠的美好下去,但如果走近了,也許就會打碎那美麗。 那麼也就永遠失去它了,我不想失去,所以我決定就在這虛擬的空間培育我們之間那朵美麗的友情之花。 沒有過多的語言。 冰刀給我發過來一朵鮮花,然後告訴我要早點休息就下線了。 寥寥數語卻已經讓我感激。 朋友是不需要過多的語言的,理解就好。 關了電腦睡覺,強迫自己不要想的太多。 但思緒卻依然混『亂』。 隨意拿過來一本書來看,是小駐馬寫的《茶花女》這本書我看過很多遍,總是為女主人公的悲慘命運唏噓不已。 心中的那抹憂傷總是揮之不去,為自己,也為茶花女。 從小就喜歡看悲劇故事,記得其中很多的情節。 還總是把自己聯想為書中的女主角。 為她們哭,為她們笑,也為她們抱不平。 不知道時間到了什麼時候,終於我的兩只眼睛沉重的睜不開了,潛意識裏,我縮進了被子裏沉沉的睡去了。 。 。 。 。 。 好冷啊,我看看四周,到處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我正躺在一張竹筏子裏,竹筏下面是冷冷的河水。 怪不得會這麼冷,我在心裏說,我怎麼會在這裏?我要上去。 。 。 。 。 。 我要上去。 。 。 。 。 。 我要上去。 。 。 。 。 。 好冷啊,我大叫,然後就猛的一使勁就坐了起來。 才發現只是一場夢而已。 我正好好的坐在床上,而窗外正下著大雨。 空氣中流淌著一股子冷氣。 怪不得我會做那樣的一個夢。 看看手機,6點47了。 從櫃子裏又拿了一床被子蓋在身上繼續睡去。 但卻怎麼也睡不著。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聽著窗外雨打樹葉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著。 心便會無來由的『迷』醉在曾經的過往裏不能自拔。 。 。 。 。 。 那一年我16歲,第一次見柯南。 那個幹淨的小男孩。 每天我從家裏走出來,走很近的路就可以到達學校。 我刻苦的學習,早上在『操』場上背誦英語課文,看見他也在那頭背誦。 但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話。 他跟我不是一個班的,在路上偶爾見面我也是冷漠的揚起頭走過。 那時,我是很冷傲的,很多人這樣評價我。 其實,到現在我也認為我其實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冷傲但骨子裏卻相當自卑的人。 只是覺得他很與眾不同,相當幹淨,學習也刻苦。 心裏對他很是另眼相看。 但從來沒想過要主動去認識他。 但有一天,有個男同學告訴我有人在外面找我。 我很納悶,出去看見的竟然是他。 他那天很靦腆的樣子,看見我走近,他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下去,還不時用左手的食指蹭一下鼻子。 看見他那樣我想笑卻不敢笑,怕他難堪。 後來我實在憋不住就說,你叫我出來沒有話說嗎?那我走了。 他才急了,竟然脫口而出說:「你給我唱首歌可以嗎?」才說完,我就看著他大笑起來。 他也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就這樣,我們算是正式認識了。 喜歡上他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那時下了課我們經常一起預習功課,放學回家他總是跟我一起走到我家樓下,然後再轉過頭回他們家。 我們沒有跟對方承若過任何諾言,但卻在心裏較著勁想一起考上高等學府,然後比翼雙飛。 那時,早上,空曠的『操』場上經常只有幾個學生在刻苦背誦課文,其中就有我們倆。 他那時放學以後經常會拉著我的手去距離學校不遠的河邊玩。 那河,很多時候總是沒有多少水的。 就算是偶爾『潮』漲水也不會很多,而住在附近的村民有的就會自己挖一個大坑來當作私人的魚塘來養魚。 河岸上揚柳成蔭。 羊腸小道很窄很長的通向遠方。 不知道盡頭在那裏。 我會經常很安靜的抱一本書坐在柳蔭下來看,他則坐在我旁邊安靜的看著我。 偶爾我會抬起頭給他講書中的某些段落。 他總是饒有興趣的聽著。 這個時候我是很快樂的。 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少女的心其實很容易滿足,就像這樣,一個安靜的落日的黃昏,手拿一本不管是金庸的武俠小說或者席娟的言情小說來消遣,旁邊坐著欣賞自己也同時被自己欣賞的男生。 這就是當時我最大的幸福。 有時,他會用手刮一下我的鼻子說:「這麼愛看書,等咱倆大學畢業結婚以後,咱們就去你最想去的西雙版納,然後買一棟很漂亮的別墅。 有咱倆的臥室,孩子的臥室,還有客廳廚房,最關鍵的一定要給你一間專用的書房。 讓你每天好好的看書寫文章好不好?每到這時候我總是打斷他,然後,語無倫次的『亂』喊:「不許說了,不許說了,你羞不羞啊?」但心裏卻比吃了蜜還要甜。 那時,我最愛做的夢就是我和他去了我向往的西雙版納,我們快樂的在陽光下翩翩起舞。 。 。 。 。 。 柯南,我的初戀。 那麼的深刻的記憶。 此時,他好像正拉著我奔跑在那條羊腸小道上,嘴裏還喊著「菲兒,你相信嗎?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一定會考上北大,你也一定會,我們的前途一定會燦爛輝煌。 你信嗎?菲兒。 你信嗎?」他的眼睛閃爍著光彩。 使我也不由得受到感染。 我信,我當然信。 這個我愛的大男孩,他是那麼的自信,那麼的優秀,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 該去上班了,我不得不起床然後慢慢吞吞的洗臉梳頭刷牙。 最後冒著雨搭車去店裏。 生活不會給人喘息的機會。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鐘,周而複始的重複三點一線的生活。 明知道今天的人會很少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跟著很多等車的人上車。 人太多只能站著。 一位老人也搖搖晃晃的站在我的旁邊。 而她身邊的座位上穩如泰山的坐著一個黃頭發,臉抹的白的像電影畫皮裏的女鬼樣的時髦女孩。 她非但沒有讓座的意思,而且還用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旁邊穿著有點邋遢的老人。 我挪動了一下,靠近她,然後冷冷的說:「請給老人讓個座位。 」那女孩抬起頭看我,一臉驚訝。 我說:「怎麼要讓我重複一遍嗎?」旁邊的老人拉了下我的衣服,我看向她然後沖她笑了笑,回過頭繼續用嚴厲的目光盯著那女孩。 」最終,那女孩收回了眼神,離開了座位。 我側過身子讓老人坐下。 我知道全車的人都在向我行注目禮,但我處之泰然。 柯南最終考上了北大,而且比錄取線整整高出來20分。 我呢?很不幸,落選了。 所以,沒有錄取我就無處可去。 我開始躲著柯南,從他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起,我就去了四川老家,我背著行囊遊遍了成都附近的大大小小的山脈,吃遍了川府之都所有的小吃。 我以為,我會忘記他,所以拼命的給腦子裏輸入一些東西。 那段時間我看了很多名著。 《瓢》《紅與黑》《呼嘯山莊》《茶花女》《簡愛》。 。 。 。 。 。 那段時間我遊遍了很多地方,把自己累個半死到晚上躺倒就睡。 一直到大學開學兩個月以後我才回來。 我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但看見桌上的那封信時我還是流淚了。 我沒有勇氣打開它,讓它靜靜的躺了十幾天。 而我,每天除了馬不停蹄的出去找工作以外幾乎沒怎麼跟人說過話。 如果人可以緘默。 那麼我感覺語言真是多餘。 報站的聲音響起,我回過神來下車。 先是往前走一段,然後轉彎。 路的左手處有一排木椅,是給路人休息用的。 但淅淅瀝瀝的雨讓它們顯得那麼的寂寞。 在冷清的街道上自成一景。 我相信我是漠然的。 昂著頭走過每一個路人身邊。 手裏打著的傘是掩飾表情的絕好工具。 我不回頭。 也不左顧右盼。 我已經不奢求任何意外。 因為這世界永遠不會有意外。 是的,如果你夠漠然。 柯南的信寫的極為婉轉,但意思已經相當明了。 如果我自暴自棄他無可奈何,但如果我願意補考,他會在學校等我。 我已經不相信諾言,於我而言,他跟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我必須正視我目前的狀態。 我決定還是好好找個工作,然後,過平靜的生活。 轟轟烈烈的愛情只能以慘烈結束。 那麼我願意回歸平淡。 我沒有回信,永遠也不會有,柯南是我的一個夢,一段回憶,一個刻骨銘心但必須深埋於心的故事。 只能塵封。 雨天的生意相當的冷清。 我們三個人冷冷清清的坐著聊天,然後做飯,吃了飯洗碗,下午早早回家。 突然好想媽媽。 於是,便乘車回了我們的家。 媽媽的嘮叨是永遠不會停息的,但時間長不聽就會渾身不自在。 晚上,我躺著床上,媽媽就坐在我的旁邊。 她說:「孩子,給自己找個伴兒吧,你老這樣媽媽不放下啊!你看你弟弟的同學志峰怎麼樣?他好像對你蠻有好感呢!雖然比你小3歲,可是小3歲怎麼了?人家可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開那個摩托車修理部不也挺好的嗎?如果你覺得還可以,我明天就讓你弟弟問問去。 」唉!我不知道怎麼應付媽媽的自說自話。 但我也不能任憑她去自作主張。 「媽媽,我會找的,你就別『操』心了。 弟弟的同學怎麼可能呢?別說人家會嫌棄我老,我自己也覺得不合適。 我一人過其實也挺好的,這事以後再說吧。 我會『操』心的。 」我知道這是安慰媽媽,其實也在安慰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的心還有沒有愛人的能力。 愛情在我眼裏就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逝,沒有永久的可能。 我自認看透了愛情。 就像安妮寶貝所說的,它只是空虛的兩個人所產生的幻覺。 有一天它會消散,直到無影無蹤。 世上沒有永久的愛情。 就像是一條路兩個人走,剛開始或許是兩個人同步,但時間久了就會有距離,如果你是走的快的那一方,想要回頭找那個同行者的時候,他的旁邊已經有另一個人相伴了,沒有人會在同一個地方等你。 不會有。 勸媽媽早點睡覺。 抱著她的腳安心的躺下,這是從小我的習慣,直到今天也改不掉。 只有抱著她的腳我就會睡的特別的安穩。 如同回到了童年。 柯南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了。 我也最終找到了工作。 是在一家『藥』廠跑銷售。 這份工作我幹的遊刃有餘。 只是每當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會莫名的心痛。 我知道我是在賭氣,但卻走不出心裏的牢籠。 我一邊想他一邊恨自己。 想他的一顰一笑,想他的舉手投足,想他的一切的一切!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癡,恨自己的笨。 。 。 。 。 。 跟良子的婚姻是我這一生做過的決定最荒唐也是最可憎的。 最終害人害己。 可是當時的我天真的以為如果我隨便把自己嫁掉,就可以發泄掉心裏的那份壓抑已久的情感。 我已經不奢望幸福。 想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那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第九節 深秋的季節,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蕭瑟。 道路兩邊的梧桐樹上零落的掛著幾片葉子,隨時都會被秋風吹落。 路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落葉。 無數的葉子被風刮起飄在空中旋轉,旋轉,然後又不知被吹向了那裏。 此時我正坐在去n市的車上目睹著這一切。 是的,那邊的一切已經准備妥當。 今天是10月10號。 是新店開張的日子,一大早我就來到店裏准備。 穿紅『色』的天鵝絨旗袍站在門口迎接客人。 我的朋友很少,但也都來捧場。 蓮姐帶了個男士來,瘦高個,目測應該有180以上,三寸長的頭發梳的油光滑亮,帶一副半框眼睛,皮膚黑黃。 一看就是夜生活多頻。 他來到我身邊指導我應該怎樣穿衣,他說,你是老板,這樣的場合,你怎麼能穿成這樣?我問「那我應該穿成什麼樣?」「當然是套裝了!」我微笑看他,不再說話,對於沒有教養的人,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他果然覺得無趣不再理我,卻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去指導別人。 中午吃飯時,我看蓮姐上洗手間便跟了去,終於有機會問她為什麼找了個這樣沒有品位的男人。 蓮姐說,我這輩子已經不打算結婚,如今年齡這麼大了,找他也只是為了互相慰藉。 我已經無言以對,對於女人來說,歲月真的是一把刀子,它能在人臉上刻上痕跡,也能消磨掉人的自信和無所謂。 晚上我帶蓮姐和小雯去一個叫」寂寞夜歸人」的迪吧去蹦迪。 240塊錢一打啤酒就可以撈到一個看演藝的桌子。 我們早已經過了活蹦『亂』跳的年紀,來這裏的目地很明確,那就是喝酒。 在這個嘈雜的環境,三個人無聲的幹杯。 每個人都滿懷心事。 我拿著酒杯看t型台上那個表演的男子,披肩長發被汗水浸濕。 濕嗒嗒的貼在臉上,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賣力的邊蹦邊唱,衣服上閃亮的珠片在七彩霓虹燈的照『射』下光彩奪目。 他每唱完一首歌就會在眾人的喝彩聲中仰著頭喝幾瓶啤酒。 觀眾無情的打著拍子喝彩。 我旁邊的桌子上坐著三個穿白『色』襯衣,藍『色』西服的男孩,一看就知道是某個公司的白領。 看年紀都只有20幾歲的樣子。 環顧四周,因為光線昏暗,只看得見寥落的黑影在三三兩兩的聊天碰杯。 我無聲的喝酒,在頭開始暈的時候被人拉起,是隔壁桌的一個男孩。 他說,咱們去跳舞,我看向t型台,那個表演的男人已經不見,現在台子上站滿了人,他們扭動著腰肢,揮舞著雙手,在有彈簧的 台子上跳舞。 好,跳舞。 我被他拉著站在了舞台上。 蓮姐和小雯也跟了上來。 我們瘋狂的舞動,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 然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酒精在我體內起了作用。 我突然有了想吐的感覺。 只好倉促跑下舞台向衛生間沖去,那個男孩跟在我身後,他一直扶著我,怕我摔倒。 他送我到女衛生間門口,我沖進去嘔吐,然後弄幹淨自己出來。 看見他還站在那裏。 「呵呵,謝謝你!」我笑著說道,同時感覺到自己笑的時候肌肉僵硬。 要多傻氣就有多傻氣。 他說:「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他又過來扶著我走向座位。 然後他就坐在我旁邊的座位上。 我看見他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但是視線已經模糊。 我『摸』起喝了一半的酒瓶繼續仰頭灌下。 我喜歡這種感覺,醉了,我就可以安安穩穩睡個好覺。 或許,我還可以毫無顧忌的大哭一場。 我模糊的感覺有個人從我手裏奪走了酒瓶,我便又伸手去桌子上『摸』,然而,那只手被他握在手裏…… 醒來時外面已經豔陽高照。 頭疼欲裂。 想要坐起來,渾身卻沒有力氣。 看看旁邊,我,小雯,還有蓮姐正躺在一張床上,而她們此刻還在酣睡。 我想起了那個迪吧,那個沒有看清『摸』樣的男孩。 拿起手機想要看看幾點了,卻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躺在那裏。 點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內容是:「怎麼樣,好點沒?醒來後記得多喝水,還有以後幾個女人出來一定記得留一個不要喝酒。 」「我回複兩個字「你是?」很快,他的短信就又回了過來:「我是昨晚在你旁邊桌坐的那個人,我叫楊。 」我想我終於明白,是那個叫我跳舞,扶我去衛生間,又搶我酒瓶的男孩,一定也是他送我們三個女醉鬼回的家。 為了表示感謝我請他吃飯,地點選在市中心的雅泰來西餐廳。 那是我常去的地方,喜歡那裏的環境,寬敞的大廳,潔白整潔的地板。 舒適的沙發座椅,音響裏放著班得瑞的輕音樂。 如果有興致,可以拿一本書去那裏看。 只需要叫一杯紅酒就可以坐整整一天。 我到時,他已經在餐桌前等了。 他是個守時的年輕人。 我第一次在白天看見他的臉,陽光下的他比那晚看見的他更加的高大英俊。 他長著一張娃娃臉,頭發烏黑整齊,它們被收拾的服帖妥當。 濃黑的眉『毛』,大眼睛的眼角向上,嘴角也是向上,鼻子挺拔,牙齒白而整齊。 皮膚白皙。 看起來非常的陽光。 他自我介紹叫楊,在一家飲料廠做主管。 24歲。 呵,小我7歲的大男孩。 那頓飯吃的很愉快,楊是個非常陽光的男孩,跟他相處會讓人感覺放松。 臨別時我告訴了他我的店面地址。 他也告訴了我他的。 互相交換了qq號碼。 第二天下班,剛出門就看見他站在門口。 他提了一箱飲料送來給我,說是單位發的,他喝不了,就當感謝我昨天的那頓飯。 我爽快收下。 對於一個不願意欠別人人情的人,不收他反而會覺得不舒服。 多了一個朋友讓人感覺心情愉悅,雖然在我眼裏他只是小弟弟。 我每天忙碌自己的生意,兩個城市來回顛簸。 有天他居然來我在n城的店裏找我。 他說來這邊辦點事,順便看看我。 他說:「能賞臉喝杯咖啡嗎?」我回答:「當然,不過必須我來請客。 因為我算是半個地主,應該盡盡地主之誼。 」他說:「你一直跟每個人都分的這麼清嗎?」我笑:「女人唯一不被人看輕的地方就在這裏。 不能因為自己是女人就應該總白吃白喝。 這樣會被人瞧不起。 」他用贊賞的眼光看向我,不再堅持。 這次會面使我了解他更多些,他上過大學,在大學裏談了一個女朋友。 現在同居在一起,因為暫時買不起房子因此還沒打算結婚。 現在的80後,能自力更生,不依靠家裏買房的人還確實很少,我因此對他刮目相看。 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喜歡古詩詞。 對文學有相同的見解。 他說,欣賞我的堅強不屈和博學多才。 比很多他接觸的時髦女孩多了許多高貴的品質。 對於他這麼高的評價我自覺慚愧。 而我也對他欣賞有加。 這樣的男孩,現實中已不多見。 從咖啡館出來他堅持送我回店裏,即使是打的,他也要坐在車裏把我送到再坐車回去。 他是有教養的男孩。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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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離婚女人的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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