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和吳力徑直行至當中常去的那家,老板見著若男熱情地招呼道∶「你的朋友都有點等急了!韭菜馬上就烤好了。 」 話音未落,麗雅的聲音就傳來,「喂,兩只蝸牛,在這邊。 」桌上透明的玻璃杯已然只剩下一半的冰砂。 若男和吳力剛坐定,她又嘟囔道∶「這什麼鬼天氣,真是熱死人了。 」邊說著邊舉起修長的手拭去額頭密集的汗珠,然後在臉頰旁不停的扇著微風,胸脯隨著喘息劇烈地起伏著。 「你都喝了半杯冰砂還說熱。 」若男打趣道。 「我恨不得把整個人塞進冰箱裏,那才過癮呢。 」她做了個極為誇張的動作,引得胸脯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 老板端著香氣四溢的韭菜,附和道∶「是啊,今天夏天的日頭比往年毒辣的多,熱得簡直能悶死人。 要是像蚊子似的不怕熱就好。 」 吳力笑道∶「我是怕你跟蚊子似的成了專吸人血的奸商。 」 老板的臉色在爆發的笑聲中臊紅了起來,「不會不會,吸誰的血,也不能吸你們的血。 再來四杯冰砂嗎?」 「我要冰的啤酒!」若男和何明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空氣頓時更加尷尬的沉悶了起來,若男慌亂地躲避過何明的直視,轉頭問向吳力∶「你想喝什麼?」 「啤酒就啤酒嘍。 」吳力很是無所謂地說道。 「我不要啤酒,老板,再給我來一杯牛奶冰砂。 」麗雅撅著嘴說道。 「好咧,三瓶啤酒一杯牛奶冰砂,馬上就來。 」老板說完轉身取酒去了。 氣氛又是一陣沉默,四人黯然相對不知該說些什麼。 還是麗雅打破了靜寂,她甩了甩如絲的秀發,說:「快畢業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一個從沒有想過的問題,突兀地呈現眼前,其餘三人更是茫然的沉默不語。 若男無奈地搖搖頭說:「沒有想過,還以為還早得很的事,等到畢業的時候再說,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四年就這樣過去了,可我還沒有想好自己該幹嘛。 」 麗雅又轉而望向吳力,問道:「你呢?」 「不知道啊,但肯定不會回家去,隨便找份工作先做著,走一步算一步嘍!」吳力聳聳肩笑道。 「呵呵,看來大學四年我們都不知道在幹嘛,渾渾噩噩就這樣過去了。 」若男無限感慨道。 「嘻嘻,我也不知道要幹嘛,總之看我們家阿明嘍,他去哪我就跟他去哪。 」麗雅說著就把頭撒嬌地埋進何明的胸膛。 何明的卻出乎意料地一把將她推開,眉頭緊皺地說:「你自己該幹嘛就幹嘛去,跟著我一個窮酸小子有什麼前途。 」 麗雅先是尷尬的一愣,但笑容隨即又立馬浮現在略顯蒼白的唇邊,笑道:「阿明最有理想了,不像我們這幾個人胸無大志,黑暗總會在黎明到來前暫時籠罩,但太陽總是要升上東方的,誰也阻止不了,到那時黑暗終將被驅散,在你身邊圍繞的只有無盡的光環。 」 何明並不理會她,端起酒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若男看到這樣的情形趕緊附和道:「是啊,麗雅說的對,你是我們當中最有理想最有抱負的一個,以後你一定比我們任何一個都成功。 」 「你看吧,不是我哄你吧,連若男都這麼說你。 」麗雅嬌滴滴地說著,身體不由的又向何明靠近了幾分,伸出手想要奪過何明手中的酒瓶,「不要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 何明一把打掉她的手,很是憤怒地盯著她,叫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子的事輪不到你來瞎操心。 」 淚水從麗雅的眼角惶恐地跌落,她呆若木雞地愣在那裏,任憑委屈的淚水敲痛難過的心扉。 「何明,你這是幹什麼?」何明的太過突然的舉動,使得若男的心也不由的揪緊了些,「麗雅說的話也都是想安慰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 麗雅擦去淚水破涕為笑道:「沒事,沒事,阿明他最近可能因為畢業的事搞得有點心煩,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放心吧,晚上回去他就會向我道歉的。 」 麗雅的話卻讓若男更加的不安起來,看來自己真是害了她,也許她的幸福都是裝出來的,可憐的麗雅愛何明真的愛的很深哪! 「道歉?我看你是在癡人說夢吧!我拜托你清醒點好不好,我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地愛著。 」何明仰頭將整瓶酒一飲而盡,然後跌坐的椅子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麗雅泣不成聲地嗚咽道:「我就是愛你,不管你對我怎麼樣,我始終相信我能感動你。 」 「呵呵呵呵……我何明這輩子也不知道哪修來的福氣,能得到你的眷顧,可我無福消受,也承受不起,你明白嗎?」何明雙手抱頭,歎出一口長長的一口氣。 第2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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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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