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幡朱印!」
真沒想到菜老闆說出來的竟是仇敵的名字,所以淺見大聲叫道。
「這可是一家大名鼎鼎的公司。你一定也聽說過吧。你住的那間屋子曾一度被八幡朱印公司作為公司宿舍借用過。他們來借的時候,說是因為公司的宿舍已經住滿了,所以就借用民間的公房或公寓作為臨時宿舍供那些無法入宿者居住。」
「那麼,小谷先生是八幡朱印的人-?」
「不是公司的人能住到公司宿舍里來嗎?」
「那麼,房租也是八幡朱印付的嗎?」
「每月都寄到銀行賬號上。小谷先生搬走時,八幡朱印就解除了合同,說是公司的宿舍空了出來,所以不需要再繼續租借了。」
「八幡朱印方面負責這件事的人是誰呢?」
「唉呀,我怎麼能把名字都一一給記住呢?不過他說是福利科的。」
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小谷先生年紀大約多少?」
淺見改變了問題的鋒芒所向。旨在積累一些有關小谷的情況。
「三十不到一點吧,因為合同上沒有寫年齡。」
「他還沒有結婚嗎?」
「說是說一個人。」
「有女人來找他嗎?」
「我們這兒規定對入居者的個人隱私不予打聽,所以我們連管理員都沒有配備。」
其實他大概是不捨得給管理員再弄一間屋子吧。
「小谷先生住在這兒時的那些房客現在還有誰在嗎?」
淺見認為與小谷同時住在這兒的那些房客或許對他的生活有所了解。
「我們的公寓周轉很快,一般是兩年一輪。那時住在這兒的人已經沒有了吧。」
從房東那兒了解到的情況就這些。淺見根據從房東那兒聽到的那些情況,立即向八幡朱印總務部福利科進行了查詢。然而八幡方面的回答是,既沒有租借過菜公館作為公司的宿舍,而且也沒有小谷精次這個員工。
淺見一口咬定不可能有這種事,並說自己已經在菜公館房東那兒確認過。對方愛理不理地回答說,那麼不是房東搞錯了,就是有一個叫小谷的人盜用八幡公司的名義租借了房子。
八幡朱印企圖掩蓋租借菜公館作為公司宿舍的這一事實。可這是為了什麼呢?淺見的心頭湧上了疑惑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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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精次曾先於淺見在這個屋子居住過,這讓淺見消除了心頭原先對記代子的那些懷疑。淺見本來以為小谷在這間屋裡留下了非常有價值的東西,而記代子正是為了隱瞞這點才編造借口上這兒來取這些東西的。
如果淺見是緊挨著小谷之後住進來的話,這一懷疑或許還能成立。但是在這一期間還夾雜著另外一個房客,所以不能保證在淺見住進來之前沒被人發現。
要不就是在那期間也曾來尋找過,卻沒有能找到。所以淺見搬進來之後又來尋找了。不,要是這樣做的話,那麼應該在那人搬出去之後,記代子本人可以住進來慢慢加以尋找。
那麼解釋應該依然還是為記代子是受小谷精次之託上這兒來的。是不是可以認為她和八幡也有什麼關係呢?據說記代子以前作過女職員,可她卻說工作單位忘記了。這大概也是因為不想說的緣故吧。
不能認為記代子是因為知道淺見同八幡之間的恩恩怨怨才上這兒來的。假如她知道也就沒有必要來接近淺見了,因此這可以看作是偶然。
記代子身上除了帶著三十萬日元外,還有一些飾件。諸如項鏈、鑽戒,耳環之類的東西,看上去全是些昂貴的東西。淺見對這方面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價錢。然而,她身上沒有一件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即使這樣,跟一個對以前完全失去記憶的女人同居一室,這本身就具有遊離現實的色彩。記代子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女人,儘管眼下充滿著神秘的霧靄,但命運註定總有一天她會回到那個世界去的。正因為這樣,儘管是同一個最富有魅力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但這裡並不包括性慾。淺見不是沒有這種慾望,而是擔心以記代子為性行為對象的那瞬間自己會被帶到另外一個世界去。
記代子除了去買一些日用品外,差不多都呆在家裡。她害怕到外面去。
記代子一天到晚就這樣等待著淺見回來。此外她還研究淺見生活中的所有好惡,以期讓淺見能生活得舒服,哪怕是一點兒也行,並為此在默默地奉獻著自己的一切。這甚至有點讓人覺得過意不去。記代子生活著眼點現在全放在淺見的身上。
前任的妻子是決不會這樣獻身的。正因為淺見從未對女人這樣奢望過,所以反而感到不知所措。
淺見開始樂於回家了。休息的日子幾乎不出門,就跟記代子兩個在家呆著。縱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話題也決不會感到厭惡。只要兩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彷彿置身於輕盈的雲靄之中似的。
淺見預感到了一種不詳。他覺得這種幸福不會永遠這樣持續下去,總有一天會消失的。而且,這不會是那麼遙遠的事。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淺見覺得同記代子一起的生活格外珍貴。
同居了半個多月後,淺見同記代子非常自然地結合了。在那之前兩個人就已經睡在同一個房間了。他們共同生活在一個狹小房間里,雖然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可兩個人的氣氛也還是很和諧的。由於淺見只有兩個屋子,分開睡反而顯得不自然。
「我就那麼沒有魅力嗎?」
兩個人睡在同一個屋子裡后,一次記代子突然嘟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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